回到营地,三人并未睡觉,不过柳致知却将马如龙赶去睡觉,他毕竟负伤了。柳致知和马表荣却在火堆旁边,开始处理赤血蟾。
在马表荣指导下,柳致知先用瓷瓶将赤血蟾眼后腺体小心剥离,放在瓷瓶当中,下手很慢,整整花了近一个小时,这玩意稍不留意,溅到肉上,可被那些硫酸之类利害多了。
将毒腺剥离后,其余部分就没有毒了,柳致知从赤血蟾下巴开始剥皮,一会儿,整张血红的皮剥了下来,在火堆旁烘烤干。接着柳致知将皮下血红se脂肪完全剥离,又将内脏上所有脂肪剥离,放入一个陶锅中,陶锅并不大,先放入一半,架上火上,用小火开始熬油。
陶锅是马表荣特地带来的,看来他早有准备,不过他也未想到,居然是一只如此大的赤血蟾,脂肪居然一锅装不下。
柳致知开始处理血蟾肉,肉也是一种上佳补品,柳致知只是在火边将肉烘干,而不是烤熟,变成肉干易于携带。
渐渐一股异香从锅中弥漫而出,很是诱人,那三个大学生好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咕囔了几声,咂咂嘴,大概在梦中吃到了什么美味。
这股香味越飘越远,甚至到了另一山峰背面,那边有几个帐篷,如果柳致知在那边,立刻能认出,这是柳致知上次遇到的四人,三男一女,四人并未完全睡觉,留有一人守夜,此时正值换班,一人起来,鼻子一吸,这是什么香味,好香,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他们身边火堆,并未发现什么。
第一锅冷却后,柳致知取出瓷瓶,这是事先准备好,入山之前,这了采取一些液体药物之类,瓷瓶并不了,装了两瓶,柳致知将一瓶递给了马表荣,又开始熬第二锅,第二锅熬好后,天已经亮了,众人起身。
方若依一钻出帐篷,立刻喊到:“好香!”再一看,柳致知和马表荣在火堆旁边,先向两人问了一声早安,又问到:“你们弄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柳致知笑了,他刚把两瓶血蛤膏装好,锅里还有少许油渣,这是脂肪组织熬油后剩下来的,便指着锅中油渣说:“你想吃,就这些!”
方若依不知什么,看起来带些红,还热着,用手拈了一块,往口中一扔,微一咀嚼,满口异香:“真好吃,这是什么?”
此时马如龙也从帐篷中走,柳致知一见,笑着说:“如龙,你也来吃一点,这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是什么?难道是赤血蟾的油渣?!”马如龙到底是行家,稍一想,便猜了出来。
柳致知和马表荣都笑了起来,这一闹,另外两人也来了,方若依一问,柳致知将昨晚之事简单说了一下,并展示了血蟾皮,方若依有些不高兴:“柳大哥,你为什么不叫我?”
“这玩意很凶猛,你们去很危险,如龙都负伤了,要不是见机快,说不得命都丢掉!”柳致知并未太在意方若依的感受。
众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返程,马表荣说出了这座山,有一条山间盘山公路,决定不走回头路,直接到公路上拦车,早些回去,柳致知和马表荣都决定这样做,唯方若依不高兴,说山里挺不错,还未玩够,柳致知直接忽略了她的意见。
众人出了山谷,改变方向,准备就近出山,找到那条公路,刚出山谷没多久,迎面却又碰到上次的那三男一女,方若依还在不依不饶说柳致知昨晚捕杀赤血蟾不带她,太不够意思,自己将柳致知视为好朋友,这么好玩的事却不带她。
这些话却飘入迎面而来的四人耳中,特别是昨晚捕杀赤血蟾这几个字。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那个女子上前两步,向众人打招呼:“你们好,真有缘,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刚才我听你们说昨晚捕杀什么赤血蟾,不知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方若依不太高兴说,“昨晚柳大哥他们杀了一只血红se癞蛤蟆,刚才我还看到皮了!”
“不知能否将血蟾皮卖给我们,你们开个价!”此女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们要此皮是给人治病,不卖!”
“难道老将军也请你们寻找血蟾衣?”那女子又问到。
“我不认识什么将军,我是为一个小女孩来取此物。”柳致知否认了对方所说的将军。
“难道是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得病,你们说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们出双倍,还可以为对方介绍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血蟾衣是为将军延命所用。”女子又说到。
柳致知再次摇头拒绝“你们想错了,并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仅仅是普通人,我是自愿做此事,不仅未落到一分好处,反而掏钱!”
“我们救的是国家功臣,是曾经为国出生入死的功臣,你难道就不能为国作出牺牲,再说,那个你说的女孩我们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只要你愿意将血蟾衣卖给我们!”女子又苦口婆心劝到。
“你说的那位将军多大了?”柳致知问到。
“九十出头!”女子见柳致知好像有些松口,立刻回答到。
“人生七十苦来稀,活到九十已算少有的高寿,就算治好,又能残延苟喘几年?与其如此,不如用在更需要它的人身上!”柳致知冷笑了起来,并不是不尊重国家功臣,自己所做事,不过是自己当ri对陈大姐的母女之情的感动,一种从心灵的震憾,别人却用国家大义来说,从当ri到山区行做慈善事业,柳致知对当局一些官员很是失望,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