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心中一个想法冒上心头,说:“并不是没有办法,人的意识奥秘出乎我们意料,也许是他的一个机会。”
张天师已施展手法,在他身上一阵推拿,理顺他的气机,听说这句话,停了下来:“道友,你有什么办法?”
“有渐修而顿悟,有顿悟而渐修,路虽不同,但其理一也,周师兄已身心两亏,但人的意志却不受影响,可以考虑从这个方面入手,说不定能闯出一条新路。”柳致知说到,
“理虽如此,但这条路太难,也罢,周利人,你先修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之后,你去管藏经楼,希望你能如柳道友所说。”张天师说到。
“谢师尊。”周利人说道,又感谢柳致知:“多谢道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记住这份情。”
众人把眼光投在张启真身上,柳致知一见,没有什么事,只是神魂被迷,阴气较重罢了,一般人叫不醒,但对张天师来说,应该有方法叫醒。
张天师一见,摇摇头,随手往地上一指,一声霹雳,张启真猛然惊醒,从地上跳了起来,口中叫道:“好贼人!”
张天师喝到:“启真,还不醒!”张启真这才发现,他的父亲在眼前。柳致知不禁叫绝,雷是天地阳刚之气,一声霹雳,震退阴邪,果然不愧是一代天师,当然,这也是他们来的及时,如果迟一会,神魂被摄。那就麻烦了。得不到万魂迷神幡。根本没有把握将他唤醒。
柳致知说到:“还好,我们来的及时,不然麻烦就大了。”
张天师也点头:“想不到我无意间卷入世界轴心这件事中,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
“爸,你脱困了,你托梦给我们,是怎么回事?”张启真问到。
“这件事多亏了启威和他的朋友柳致知道友,我们先进去。慢慢说。”张天师说到,众人跟着他走入殿中,众人落座,小道士上茶。
张天师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这才知道为什么梦观山人会找上门来,柳致知笑到:“龙虎山有三宝,就是有人上门来也不怕,再说,世界轴心根本不在你们手中。”
“谁敢打龙虎山的主意,龙虎山不是吃素的。今后一阶段,你们留神一些。如果有不明修行人士来此,你们把他们带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来。”张天师豪气上冲地说到。
柳致知在龙虎山呆了一段时间,主要泡在藏经楼中,他现在已不太注重具体的功法,反而是一些境界上的描述,还有的就是一些异闻志怪,具体外丹的炼制,还有一些方技之类的反而更有兴趣。
在这段时间,他没事就去张启威家串串门,有时张天师也找他论论道,他也听说了有二拨人来找张天师,要什么世界轴心,不过很快就鼻青脸肿的走了,奇怪的是,脸上却不是仇恨,反而有一丝原来如此,很有满意而归的风范。
柳致知将藏经楼的书大体翻了一遍,花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翻的差不多了,便告辞而归,回到了申城,时间离丹尼约定去大西洲遗址只有二三个月时间。
宋琦收了一个弟子,名叫童亚东,便带过来见识一番,赖继学也来了,他们只来了四个人,除宋琦和赖继学外,一个便是童亚东,另一个便是柳致知的徒弟赖往虞,在柳致知的别墅中谈得高兴,天色已晚,他们干脆在院子里继续聊,何嫂将晚饭摆到院子中,众人吃饭,黎老夫人等人相继吃过,撤下饭菜,上了茶,几人谈兴正浓。
柳致知说:“你们看,月色正好,一轮明月当空,正是好景致,连灯都不用。”
几人抬头一看,一轮圆月当空,不由地喝了一声彩,说到:“好月色!”
柳致知诡异一笑,说:“修行实际上是在人的意识中下功夫,所谓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
宋琦说到:“这句话虽是老生常谈,但修行就是从心意入手,徒儿,你当谨记。”
“师傅,我记下了。”童亚东说到。
柳致知一笑:“陆九渊说过,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在一定程度上是至理名言。”
“柳老弟说的不错,人心幻像,世人很难看破,就是我辈,也是如此。”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哈哈大笑,整个晚上,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们谈得很开心,时间过的很快,月亮已有些偏西,他们告别柳致知,带着酒性,踏着月色而归。
在院子里,柳致知坐在黑暗中,阿梨走了出来:“阿哥,人已经走了,你也该进屋了。”
“阿梨,你知道今天是农历多少号?”柳致知问到。
“农历三十,怎么了,阿哥,你们几个在黑暗中谈了很久。”阿梨淡淡地笑到。
“是啊,农历三十,哪来的月亮,不过是心底一轮明月,弄假成真。”柳致知莫名地说了一句话。
宋琦和赖继学回到家中,宋琦看看天上的明月,叹了一口气:“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亚东,你回去睡,明天注意翻一下日历,注意一下农历的日子,真美啊。”
宋琦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便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童亚东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也回到房间。
赖继学和赖往虞回到了家中,他们很高兴,严冰见他们回来,并没有说什么话,她知道父女俩从柳致知那边回来,已经吃过饭,只是微笑说了一句:“洗洗睡。”
赖继学点点头,眼睛陡然愣住了,严冰一见,顺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