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来到她身边,咬住她的衣袍,要把她扶起来。
她这摔下去,可把小东西吓到了。
就连万紫千红亦过了来。
外面暗卫听见这里面的动静,尤其是小东西的声音,极不对。
他们立时出来一人,来到商凉玥卧房外,“王妃?”
商凉玥被这一摔摔的头晕眼花,听见暗卫的声音,她出声,“拿火折子来!”
“是!”
暗卫立时进来,吹燃火折子。
可火折子一亮起,看见那趴在地上的人,暗卫脸色变了,“王妃!”
他飞快上前,要扶起商凉玥,但想到什么,手收了回去。
这是王妃,不是他们能随便出手相扶的。
商凉玥也不需要暗卫扶,自己站起来。
也是这几个日夜不停歇的忙碌,她身子腰酸腿疼,绵软无力。
完全废掉了。
暗卫见她脸色不大好,说:“王妃身子可是不适?”
“无事,你们王爷现下在何处?”
“属下不知。”
他就是在院子里守着王妃,保护王妃,哪里能知晓王爷去了何处。
商凉玥,“去问问,王爷现下在何处。”
“是!”
暗卫即刻离开。
商凉玥把卧房里的烛火点亮,来到旁边的卧房。
旁边的卧房灯亦熄了,不过,帝久覃所睡的床上放了一颗夜明珠。
所以即便卧房里未有灯,夜明珠却能清楚的把帝久覃照亮。
卧房里,两个暗卫依旧在床前守着。
看见商凉玥进来,躬身,“王妃。”
商凉玥看向床上的帝久覃,“覃王殿下可有异样?”
“并未。”
“嗯。”
商凉玥来到床前,给帝久覃把脉。
脉象如之前一般细弱,但稳了点。
不错,药有效果了。
“把药拿来。”
“是!”
她一直让暗卫把药温着,她要的时候,这药便得拿来。
很快,药送来。
商凉玥喂帝久覃。
同时,去问帝聿在何处的暗卫亦回了来。
“王妃,王爷在天香酒楼。”
商凉玥手上动作停顿,“天香酒楼?”
“是的,王妃。”
“王爷可曾动手?”
她担心辽源人来,王爷动手,然后身子更糟糕。
这就是她为什么一醒来便要去找王爷的原因。
但那一摔让她清醒了。
她觉得王爷要动手也绝不是现下。
所以,她稍稍放心。
但暗卫来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
即便知晓结果,亦要问。
“未曾。”
商凉玥点头,“现下辽源兵马到了黎州城?”
商凉玥继续喂帝久覃药,话语不停。
她要知晓现下的情况。
“到了。”
“有多少兵马?”
“属下不知。”
“去打听了,现下外面是何情况,我要清楚的知晓。”
“是!”
暗卫离开,商凉玥把一碗药尽数喂进帝久覃嘴里。
她起身走出卧房。
王府里,现下的院子,除了她卧房里有点光亮,其它一点光亮都未有。
商凉玥回到她的卧房,把灯吹熄,出声,“来人。”
外面藏匿于暗处的暗卫进来。
“王妃!”
“药还未送到?”
“还未。”
商凉玥神色紧了。
还未送到,那药是当真极难找?
“那药是怎么回事?黎州城是未有还是怎的?”
“回王妃的话,那药黎州城本是有的,但黎州近日兵士受伤严重,覃王殿下手下将士亦危在旦夕,药供给不足。”
“遂那药去了姑州拿。”
姑州。
难怪到现下还未到。
“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是!”
商凉玥坐到凳子上,等着暗卫来。
黎州撑到了齐远侯来,还要撑着,等着帝久晋来。
辽源自然不会想帝久晋来,所以这几日,会如前几日一样激烈。
甚至更甚。
王爷胸有城府,在商凉玥看来,他算计别人比别人算计他要来的多。
这几日,可以撑过。
她觉得这不是问题。
但她担心两个,一个是王爷的身子,一个是南伽。
王爷如若未受内伤,那她不会担心,他武功高强,许多人都奈何不了他。
但他受了内伤,那便不一样了。
他随时都处在危险中。
而南伽,现下它未有动静,但不代表它会一直如此。
如若南伽相帮辽源,那么,岷州将会成为下一个紧张之地。
到那时,屿南关,黎州,岷州,一旦有任何一方失守,那帝临……
商凉玥心中顿时生出一片冰凉。
以致她全身都凉了。
她还想起一个。
蓝月,离兰州。
如若,蓝月相帮辽源,从离兰州来,那么,帝临便是四面楚歌。
帝临想要赢,几乎不可能。
商凉玥的心咚咚的极快跳动起来,她整个人神经紧绷,筋脉全数绷成一条直线。
神色凝重了。
这场仗,难打。
天香酒楼。
厢房。
帝聿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物什,细细摩擦。
他眼眸闭着,整个人与黑暗为伍。
城门外,鼓声振动,喊打喊杀声不停。
辽源兵士,一个个热血沸腾。
不过。
不论他们如何激动,黎州城内都是安静。
帝临兵士藏在暗处,听着外面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