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通传一声,姑州刺史商衾旌求见皇上。”
“原来是商大人,大人稍等,且容在下禀报。”
“麻烦了。”
很快,侍卫走进宫门。
商衾旌直起身子,看着深深宫墙,手握紧。
母亲,三妹妹,五妹妹,你们放心,你们所受的委屈,我定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很快,侍卫出来,“商大人,里面请。”
“多谢。”
商衾旌走进宫门,来狻
很快,公公进去通报。
未多久,公公出来,躬身,“商大人,皇上让您进去。”
商衾旌抬手,身子微弯,然后走进去。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衾旌跪在地上。
皇帝看着他,“起来吧。”
“谢皇上。”
商衾旌站起来,把手上一直拿着的文书双手呈上,“皇上,此乃臣在古洲调查的结果。”
林公公走过来,接过,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翻开。
御书房安静。
而商衾旌始终站在下面,头低着,身子微弯。
时间无声过去。
未过多久,皇帝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他合上文书,看着商衾旌,脸上已然覆上一层笑。
“商大人果真未让孤失望!”
商衾旌顿时一撩衣摆,跪在地上,“皇上所嘱,臣不敢有误!”
“好!”
“好一个不敢有误!”
皇帝龙颜大悦,但很快,皇帝眼神深了。
他把文书放一边,看着商衾旌,说:“是刚到商府吧?”
“是,皇上。”
皇帝眼睛微动,“月夕之夜之事你可知晓?”
“回皇上的话,臣知晓!”
“那你可有甚想说的?”
皇帝看着商衾旌,他眼里这一刻不再有笑,而是深凝。
商衾旌始终低着头,从进来后便未再抬头。
到这一刻,皇帝这般问,他抬头了,看着皇帝,说:“皇上,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皇帝眼睛微眯。
商衾旌,“是的,母亲和妹妹们做错了事,当罚,所以臣无话可说。”
皇帝脸上浮起笑。
“不愧是商卿家的二公子,果真明事理。”
商衾旌低头,“皇上,臣有罪。”
皇帝眉头微动,“噢?”
“母亲乃臣生母,三妹妹和五妹妹乃臣嫡亲妹妹,她们有错,臣亦有错,请皇上责罚!”
商衾旌头磕在地上。
听见他这般说,皇帝脸上的笑浓了。
“你已经很久未在皇城了,此事与你无关,孤不会责罚于你。”
“不,臣是做哥哥的,未管教好两个妹妹,请皇上降罪!”
商衾旌语声清晰,响亮,未有一丝逃避。
皇帝眼里划过一抹赞赏。
“孤不罚你,但孤也不会赏你,功过相抵,你退下吧,好生回去歇息。”
“是,皇上!”
商衾旌退下。
皇帝看着离开的人,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他眼里神色涌动。
商琮文有三个儿子。
大儿子商衾寅在塞外保家卫国,常年不回家,即便月夕之夜家逢大难,大儿子也未回来,但是此人精忠报国,是极为难得之人。
二儿子商衾旌聪明,做事谨慎小心,姑州刺史做的极好,他亦看重。
而三儿子还几岁。
对于三儿子,皇帝不是很了解。
但大儿子和二儿子皇帝都很了解。
这二人不错。
他爱才,只要是一心为帝临的,他都不会亏待。
但是,人总有私心。
当这私心关系到自己的亲人时,他会如何?
南戚苓不是商衾寅生母,商云裳和商怜玉不是他嫡亲妹妹,而商衾寅也很早便去了塞外。
此人他不担心。
但商衾旌不同。
这次死的,伤的都是商衾旌的嫡亲。
他会没有任何怨言?
皇帝不信。
商衾旌离开了皇宫,他上马车后便说:“马上让人去查,月夕之事到底是何情况。”
站在外面的卫一听见商衾旌的话,说:“是,大人。”
马车很快回商府。
商衾旌下马车,走进院子。
但走进院子后,他停下。
他停下,卫一也跟着停下。
卫一看着商衾旌,“大人。”
商衾旌抬眸,看着内院里忙碌的奴仆,然后说:“把小夫人叫来。”
“是。”
商衾旌来到正厅首位坐下,很快秦玉柔带着兰烟来了正厅。
“二公子。”
秦玉柔停在正厅,对着商衾旌屈身。
商衾旌喝了口茶,看着秦玉柔,“小夫人坐。”
秦玉柔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看着商衾旌,“二公子,膳食已准备好,你可是现下用膳?”
“不急。”
商衾旌放下茶杯,视线落在秦玉柔眼睛里,“我怎的未瞧见九妹妹?”
听见这句话,秦玉柔心里一紧,但很快,她说:“二公子有所不知,九小姐身子虚弱,去了雅苑修养,而前几日,九小姐遇刺,现下正在病中。”
“遇刺?”
商衾旌皱眉?
似未想到。
但其实,他已然是了然。
在回来的路上,皇城里的传言,他知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