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我喂了此人药后便给你看看。”
她端着药碗,手一拂,男子便由躺着变为坐着,她拿着药碗,一勺接一勺的细致耐心的喂男子。
等她把药喂完,看向一直蹲在她脚边的灵兽。
女子把它抱起来,手落在它身子上,很快蹙眉。
“你有些魔化了,为何?”
女子问着,视线落在灵兽眼睛上。
灵兽的眼睛如猫一样,明亮充满灵气。
听见她问,灵兽立刻从她怀里跳出来,爬到男子身上,鼻子凑近男子的心口,那受伤的地方。
一凑到那个地方,灵兽的眼睛便流动起金色的光芒。
这光芒随着它眼里的贪婪浮现变成红色。
女子脸色微变,手一动,灵兽便定在那,她视线落在男子伤口,月眉蹙的极紧。
此人定是仙人,且是仙力高强的仙人,否则不会引起灵兽的魔化。
女子手指微动,一束光落在灵兽身上,把它包裹,灵兽的眼睛逐渐恢复。
她说:“你受伤还未好,极容易魔化,你现下暂时不要出来了,好生养伤。”
说完,女子手一收,灵兽便不见了,唯有她手中的蓝色珠子,里面多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女子把蓝色珠子放进衣袖,视线落在男子脸上。
仙人的血肉是最好的圣品,吃了他们的血肉便会灵力或者妖力,魔力见涨。
越是灵力高强的仙人,他们的血肉更好。
尤其心口那的血肉。
到此刻,女子终于知晓男子心口的血肉为何没了。
被吃了。
女子眉心蹙的紧了,手落在男子心口上,上了一道封印。
这个封印能够掩住他伤口的气息,不招来那邪祟。
时间过去,女子每日打理药草,炼药,给男子和灵兽治伤,这般过去了五日,男子终于醒转。
他睁开眼睛,一双幽邃的凤眸如碧海苍穹,只一眼,屋内的一切尽入他眼里。
他坐起来,凤眸敏锐的落在一个地方。
窗外。
窗外是一片花海。
而花海里,一抹蓝色的身影站在其间。她长发如瀑,垂直落下,看不到长度。她立在那,皓腕轻抬,指尖微伸,一只粉色的蝴蝶落在她指尖,翅膀翩跹。
男子看着这抹身影,凤眸似凝住了般,漆黑的瞳仁清楚的倒映女子的身影。
似感觉到什么,女子转身……
“连亓?连亓?”
“……”
“连亓!”
“……”
眼看着帝聿神色越发不对,廉止再也控制不住,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帝聿身上。
可他的手还未落到帝聿身上,他便被一股极强的内力弹开,廉止摔在地上,一口血吐出。
他脸色更是凝重,顾不得身体的伤,他看向帝聿手中的细线,飞快伸出手,一根银针过去,截断这几根细线。
细线断了,帝聿似猛然惊醒般,睁开眼睛。
他意识到什么,看向床上的商凉玥。
而廉止已然在截断银针的那一刻把商凉玥身上的银针给抽了。
可看到这,帝聿并未放心,他立刻拿过商凉玥的手,很快脸色沉冷。
他抓起商凉玥的手,一转,商凉玥便盘腿坐起来,他手极快的落在商凉玥背上。
廉止厉声,“不可!”
飞快出手,打断帝聿。
帝聿被打断,脸色很是冷漠,甚至抬手朝廉止打去。
廉止赶忙说:“连亓,听我的,快带着弟妹下来,这玉床不对!”
帝聿心里一凛,下一刻抱着商凉玥飞身离开玉床。
而随着两人离开,玉床上那丝线一样流动的光瞬间消失。
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帝聿未停,在把商凉玥抱下来后,他便把商凉玥放到石凳上坐下,手掌落在商凉玥背上。
也就是他手掌落在商凉玥背上的时候,帝聿一口血吐出。
但他只皱了皱眉便未再有反应。
廉止看到这,眉心拧的很紧。
他看向这完全恢复到如常的玉床,再看向帝聿嘴角的血,以及昏迷的商凉玥,心中惊疑不定。
这玉床自从十年前连亓躺过后便未有人躺过了,可以说,没有人来动过。
可为何今日会这般?差点让连亓走火入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炷香的功夫后,帝聿收回手,商凉玥软在帝聿怀里。
她眉头蹙着,脸色微白,显然没有刚躺上去时的安谧。
但也正常,在廉止强行中断帝聿时,商凉玥和帝聿都受了内伤。
这种事最忌中途打断。
可当时廉止如若不打断,他怕连亓会真的走火入魔。
如若是那样,那便麻烦了。
帝聿看着商凉玥,凤眸沉沉。
蓝儿体内寒气没了。
但她受了内伤。
她的身子不能受内伤。
帝聿铁臂收紧,薄唇落在商凉玥眉心,眼眸闭上。
廉止看着帝聿这模样,说:“先送弟妹回去,我们再从长计议。”
商凉玥的身子如何他不知晓,但连亓知晓,他这般模样,显然商凉玥受伤不浅。
帝聿抱着商凉玥回了竹屋,红倪和淡灵在帮着芳苓晒药。
几人听见声音,看向外面,便看见帝聿抱着商凉玥回来。
而帝聿嘴角的血已然凝固。
看到这,两人脸色变了。
“夫人!”
红倪和淡灵赶紧跑过去。
这是怎么了?
走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怎么现在这般了?
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