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皇帝眸中神色浮动,看向太后,嘴角勾了起来。
他说:“这丫头倒是想法新奇。”
太后笑,“可不?那丫头啊,说的话都是哀家未听过的,新奇的很。”
“但是,她说的这些,哀家仔细一想,觉得极有理。”
“之前哀家身子总是笨重,哪里哪里不舒服,这几日有了她在,又是让哀家泡脚,又是做干花枕头,又是这两样玩意儿,哀家啊的确好了许多。”
“身子特别爽利,就连膳食都吃的多了。”
听见太后的话,辛嬷嬷说:“不仅如此,太后都好睡了,气色亦好了许多。”
皇帝看向太后,的确,太后这几日气色都比以往好。
“是好了许多,看着亦精神了许多。”
太后脸上浮起柔和,“都是那丫头的功劳。”
皇帝说:“看来那丫头的医术比十九都还要厉害。”
这话完全是玩笑。
太后知晓皇帝是玩笑,她也笑,“医术有没有十九高哀家不知晓,但那丫头在哀家这,确实是尽心了。”
那丫头,喜欢她,什么好的都想着她。
对别人,怕是未必。
皇帝,“您是那丫头的未来婆母,她不对您尽心,对谁尽心?”
显然,皇帝已知晓太后给商凉玥懿旨的事。
太后听见皇帝这话,也未有什么不悦,呵呵的说:“可不是。”
皇帝在太后这又待了半柱香的功夫,离开了慈吾宫。
辛嬷嬷收拾茶盏。
太后拿起商凉玥泡的茶喝。
那花是干花,直接冲热水,一泡开,便是一股花香,闻着便舒服。
太后说:“这两日那丫头不在,哀家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辛嬷嬷把茶盏收拾给宫女,让宫女送下去。
听见太后的话,笑着说:“要不奴婢差人去王府,让夜姑娘进宫来,陪陪太后。”
太后放下茶杯,看着辛嬷嬷,眼里是笑,“哀家要让那丫头进宫来,十九怕不得跟哀家急?”
辛嬷嬷顿时笑了。
皇帝离开慈吾宫,走在深深宫墙里。
本来皇帝是要坐轿撵的,但皇帝想走走,便未坐轿撵。
于是,林公公和一众宫女太监便跟在皇帝身后走着。
“都退下。”
忽的,皇帝说。
林公公对后面跟着的人挥手。
宫女太监顿时躬身。
很快,离开。
林公公看向皇帝,“皇上,老奴要跟着吗?”
皇帝背着手,听见他的话,侧身看着他,“你说呢?”
林公公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皇上不让老奴跟着,老奴亦要跟着!”
皇帝,“老东西!”
朝前走。
林公公笑眯眯的,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他感觉得到皇上有心事。
至于这心事为何,林公公猜,估摸着是那夜姑娘。
那夜姑娘也就不过来皇宫几日,说的话,做的事完全与常人不同。
极为的不同。
这样的人,不让人多想都不可能。
不过,皇上如何想,他不知晓。
他只知晓,他跟着便是了。
皇帝背着手,看着前方,脚步不快不慢。
林公公跟在后面,身子微躬,与皇帝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两人很安静。
宫女太监,侍卫,不时在宫里走着,看见皇帝,立马跪下,等皇帝走了才起身。
这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帝出声。
“血液循环,毒素……”
林公公心里一顿,随之低头。
而他刚低头,便听见皇帝的声音。
“你可有听闻过这些词?”
现下就皇帝和林公公两人,皇帝这问自然便是问的林公公。
林公公脸上浮起笑,说:“老奴常年在宫中,哪能听过这些新鲜词儿?”
听见他这回答,皇帝神色未变,声音亦未变。
不过,看着前方的神色却是深了。
皇帝说:“嗯,你未听过,宫中编纂应是听过。”
林公公笑,“宫中编纂学识渊博,定是听过的,老奴待会便差人去问问。”
皇帝这般说便是要查了。
不过这也正常。
皇上读的书不少,都未听过这些词儿,现下听见这从未听过的词,不查不可能。
皇帝,“嗯。”
两人回到御书房,林公公立刻吩咐人去找宫中编纂的大臣,问这两个词,看看是否真的有这两个词,然后,这两个词的出处。
典故。
而林公公刚吩咐完,侍卫便远远过了来。
看见那侍卫,林公公心里一动,转身走进御书房。
他走到皇帝身后站定。
刚站定,侍卫便进了来,跪在地上。
“皇上。”
皇帝在看书,听见侍卫的话,看向侍卫。
“嗯。”
侍卫说:“覃王殿下去了芙蓉殿后,与大公主相聊。”
“大公主说,岷州一事乃南伽之过,大公主此次特来帝临,一为道歉,二为修复两国关系,望其两国交好。”
“奈何皇上一直不见大公主,让大公主实在无路可走,只得与覃王殿下做交易。”
“如若覃王殿下在皇上面前美言,让皇上见大公主,大公主定会达成覃王殿下心中所愿。”
侍卫把南泠枫对帝久覃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皇帝看着侍卫,眼中神色变得锐利。
林公公微微皱眉。
大公主递拜帖给王爷,覃王殿下,太子。
但是只有覃王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