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城头,杨国忠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嘴里塞了团破布,闭着眼睛,满脸的绝望之色,周围却是唐军将士,指指点点。
“斩!”
陈萼厉喝。
“哧!”
八戒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墙角。
“诸位!”
陈萼向众将道:“奸贼虽已授首,但叛军不日即将到来,不知各位可有却敌良策?”
李光弼迟疑道:“唯今之计,只有据关城固守了,再向朝廷求援。”
“不错!”
哥舒翰叹了口气,点头道。
陈萼却是道:“不知诸位想过没有,杨国忠为何能横行枉法多年?难道圣上真的不知道,无非是看在贵妃的面上,宠着他罢了,今次杨国忠被斩,圣上必然震怒,不将我等捕回京城处斩已是谢天谢地,又怎会发援军?”
“这……”
众将面面相觑,不过想想也有道理,皇帝确实老糊涂了,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李光弼问道:“若似陈状元,该当如何?”
陈萼淡淡道:“皇帝就算不罪责诸位,也没了雄心壮志,要想恢复开元盛世,只有拥太子上位,而在场的各位,皆是从龙之功!”
众将均是眼神一亮,更有人嚷嚷着打回长安,诛国贼!
好歹哥舒翰老成持重,喝止住众人,问道:“陈状元,如果我们回师,那潼关怎么办?”
陈萼摆摆手道:“暂时不急着回师,可以联名上一份奏折,再把杨国忠送回去,圣上只要有一丁点的理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就依陈状元!”
众将纷纷点头。
……
两日后,由众将联名签署的奏折与杨国忠的人头搁在了李隆基的案前。
“圣上,呜呜呜~~”
玉环抱着李隆基的大腿,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反了,反了,简直是狂妄之极!”
李隆基狂怒!
“圣上!”
玉环悲声道:“前方大败,皆族兄之过,现国势已危如累卵,又有众将兵谏,圣上不如传位给太子吧,想来太子仁孝,理应不会亏待圣上的。”
李隆基双目腥红,咬牙切齿道:“他敢杀国忠,朕就敢诛太子,爱妃莫要再劝,这逆子,勾结安贼,陷害国忠,又串联武将逼宫,他是等不及了么?也罢,朕就先除了他!”
说着,就转头喝道:“传旨,太子谋反,着陈玄礼领羽林卫,封禁东宫,赐死太子!”
“圣上!”
高力士一惊,急劝道。
“怎么?连朕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觉得朕老了?”
李隆基阴沉着脸道。
“奴婢遵旨!”
高力士可不敢悖逆,只是在心里道了声,陈状元,老奴尽力了啊,随即快步离去。
宴宾楼!
“什么?那昏君要赐死太子?”
王母听得来报,惊的站了起来。
汐令颜神色凝重道:“陈状元以大败为由,当众斩了杨国忠,又说动众将上谏书,并将杨国忠的首级送给皇帝,皇帝如何不惊怒交加,他动不了陈状元,难道还动不得太子,斩了太子才可消弥祸患,陈状元当真是好手段。”
王母不解道:“皇帝难道不怕除去太子会惹来众怒?”
杨慎矜道:“皇帝老糊涂了,娘娘是仙人,不理解凡人的心态,在凡人中,因思维的退化,难以分辨利弊,只知道顺着自己的心意,总之越老越固执。”
王母又道:“难道太了就救不得了?”
杨慎矜猛一咬牙道:“为今之计,只有发动朝中有识之士死谏,或能让皇帝有所顾忌。”
王母也知道死谏的风险极大,可是时间紧迫,太子眼见就要被杀,根本容不得迟疑,而且长安有南极仙翁与赤精子坐镇,她想动些手脚都动不了。
“也罢,就赌这一回,你速去联络!”
王母深吸了口气。
“是!”
杨慎矜拱了拱手,匆匆而去。
杨慎矜在朝中经营十年,捕得了清流的美名,很快就纠集了数十文官,去含元门前下跪,为太子申冤。
不片刻,一名太监站上城头,喝道:“传圣上口喻,朕还没老的不能动,尔等即急不可耐,勾结太子谋反,既然尔等想死,朕成全你们,放箭!”
刹那间,城头现出数百弓箭手,搭箭就往下射!
“啊啊!”
一时之间,惨叫连声,群臣哪里能料到皇帝如此凶残,纷纷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可是人哪里能快得过箭矢,陆续中箭倒地,就连杨慎矜也身被数矢,躺地上装死。
‘完了,完了!’
杨慎矜心里悲呼,显然,皇帝已经疯狂了,太子必死无疑,而且他为太子培养的班底也几乎被诛杀殆尽,李令月上位的绊脚石被搬了开去,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心里不由悔恨万分。
这时,他感觉有兵卒在搬动自己的身体,并有交谈声传来。
“诶?尸体怎么都没血?”
“怪了,射死就和干尸一样,不会闹鬼了吧?”
“大白天闹什么鬼,快拖去城外乱葬岗葬了。”
杨慎矜偷眼去看,地面干干净净,尸体如干尸一样。
‘果然,冥府的开辟需要以鲜血浇灌,想不到东方朔谋算了一辈子,竟也成了冥府的养料,可悲,可叹啊!’
杨慎矜知道这个身份废了,从此不能再用,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人怎么在往下滴血,怪啊!”
“捅他两枪试试!”
抬着杨慎矜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