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道:“师尊许是有什么急事吧,不用太过担心。”
许广生也道:“按师尊的修为来说,不至于被人悄无声息的绑走,放心吧二位师弟。你们先回去等消息,说不定明日师尊就回来了。”
听二位师兄这样说,两个小仙徒只好作罢。
二人蔫着脑袋往回走,他们互看一眼,都瞧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与此同时,某阴暗处。
“滴答——”
“滴答——”
冰冷的水滴在脸上,危河长老悠悠转醒,后脑勺依然隐隐作痛。危河长老醒来,不安的打量着周围。
这里像是一个洞穴,能感到从远处有风吹进来。四周光线昏暗,让人压抑得慌。
危河长老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而绑着自己的是一条三品神器捆仙锁,他提不起丝毫法力,如今他真的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了,只能任人宰割。
捆仙锁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法力,危河长老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是昏昏沉沉的。
“嗒嗒嗒……”
缓慢的步伐声在洞穴中回荡,很快便有一人从黑暗中现身。
来人正是与危河长老交好的天同长老,他脸上带着笑,轻声问到:“醒了,可感觉头还疼吗?”
危河长老唾了一口,眼中藏不住恨意。
天同长老摇摇头,故作无奈说到:“老小子,你也别怪我。是你先不肯放过我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危河长老冷哼一声,捆仙锁勒的他很难受,但在天同面前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我即便再如何,也不会搞偷袭这一套,你天同白费了一身好本事,做的都是些什么肮脏的事情!有本事把我放了,我们单打独斗,公平着来。你若是不来,就是你怕我。”
危河长老本是接了掌门的旨意去光明殿,谁知在路上被天同长老拦住了。天同长老一副痛定思痛的模样,说什么自己也是有苦衷的,求危河长老放他一条生路。还向危河长老保证,绝对没有取那些孩子的性命。若是危河长老不信的话,他就带危河长老来看。天同长老说自己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求危河长老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能求掌门对他从轻发落,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免得断了他一生的仙路。
天同长老说得言辞恳切,似乎确实有悔过之意。他又说起之前和危河长老一起下棋,一起修炼,两个人一起出生入死,一波回忆杀让危河长老措手不及。
危河长老一时心软,觉得若是没有取那些孩子的性命的话,天同确实可以从轻发落。于是便跟着天同长老来到一处山洞里面,谁知洞里早就设好了埋伏。危河长老一进洞就浑身发软,他这两日本来就被天同长老的事折磨的心力交瘁,这下又灵力外泄,更是抵抗不得了。
洞中埋伏的那个人修为也极高,他与天同长老里应外合,打得危河长老毫无还手之力。天同长老一掌将危河长老拍晕过去,待危河长老重新醒来时,便在这里了,身上还被捆着捆仙锁。
天同长老笑了笑,眼中晦暗不明:“在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什么公平啊正义啊。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提升修为吗?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哪一个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是有遮羞布遮着,没被发现罢了。”
危河长老微微闭眼,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无力,答到:“自己做事问心无愧就行,你已经无药可救,我不愿与你多言。”
天同长老索性倚在洞穴石壁上,看着毫不动摇的危河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放低了口气,缓缓说到:“危河,我是真不愿与你闹到这一步。修仙之路苦不堪言,漫长而又枯燥,若是没有你的陪伴,那些修行的日子里我可能会很难熬。以前我们挺好的不是吗,钓鱼逗鸟,下棋品茶,上天和飞鸟白云共行,下海同游鱼珊瑚共舞……其实只要你愿意,这样的日子还可以继续很多很多年,你又何必把我逼到绝路呢。”
危河长老闭着眼,沉默不语,不知有没有将天同想看的话听进去。
忆起从前的日子,天同长老那双深邃略带些浑浊的眼中透出一丝怀念。他抠了抠石壁上的石块儿,石块儿落在地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就按我说的做吧,危河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我也绝对不会再动你青鸾峰的弟子。只要你肯,我们的关系还是不变,我还是能陪你钓鱼逗鸟,下棋品茶,上天和飞鸟白云共行,下海同游鱼珊瑚共舞。”
危河长老声音沉沉带着些许沙哑,问到:“即便我不说,你又怎么能保证别人不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被人查出来的,只有不做,才能永绝后患。”
“不,让那些人死了也能永绝后患。”天同长老抬起头看着危河长老,笑着说到:“所有要查出我的人都死了,我是顾念我们之间的交情,所以才对你手下留情。青鸾峰的那个小仙徒,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芙蕖,她就是撞见了我,所以才被我杀了。这不是我心狠,我是真的迫不得已。我不怪你不念旧情,我希望你也能体谅我的难处。”
听到芙蕖的名字,危河长老瞳孔搜然放大,天同居然就这样坦荡荡的承认了。危河长老一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他艰难的开口问到:“那,那个云妙呢?她真的是在水牢中遭遇了意外吗?好好的封印怎么会突然就破裂了,而且是三个封印同时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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