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二十八万大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旌旗遮天蔽日,因为这是一场持久战,韩荣命人将大营所有粮草辎重都带上了。
两个时辰后,伐岐大军兵临城下,以乌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兵威直指西岐城。
韩荣坐阵中军,对一旁的韩升使了个眼色,韩升拿出几份早已准备好的檄文,分别命人射向东南西北四城。
“滋天下大事,盖不过一个理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姬发不守臣节,接纳叛臣,大肆猖獗,持强叛国,无视君臣纲常,至天子震怒,几番兴师问罪。然姜子牙自恃法术高强,姬发外忠内奸,两人狼狈为奸,屡屡抗拒天兵,以至朝廷损兵折将,颜面有损。今汜水关总兵,西征元帅韩荣感一身之责任,奉命讨逆,志安社稷,率三十万堂堂之师,平叛祸根,解救西岐万民,此大仁大义举也。
令旗所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陈奇上前听令。”
韩荣眯着眼睛打量城头,见西岐将士虽然守备森严,可守将脸上尚有几分轻松之色,嘴角绽放一丝冷笑,当即开始下令。
也许有姜子牙?西岐城屡屡化险为夷?成了一座无坚不摧的城池,可又能如何?在自己算计下?用实力告诉世人,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
陈奇上前道:“末将在。”
“你带五万人马去南城?记住,不管何人出城?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
陈奇领了令旗?带五万人马去了南城。
韩荣接着道:“袁洪,你带五万人马守住西面,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它入城!”
袁洪精神一震,拱手道:“末将领命。”
袁洪拿着令棋?带着五万人去了西城。
接下来?韩荣安排余化和韩变两人领五万人马去了北城,而他自己带着十几万大军,守在最重要的东城,四面合围之势已成。
本来,按兵法上来讲?应该采取围三阙一,不过韩荣志在将西岐城变成一座死城?只有将四面封锁,他才能施行坚壁清野的计划。
“父亲?那我们几人了。”
韩升见自己、邓婵玉和土行孙没有安排,很是诧异。
韩荣笑道:“急什么?你们有更艰巨的任务!”
说罢?韩荣不理韩升?让太鸾带着几万人后退五百米,就地扎营。太鸾有些惊讶,不解道:“韩帅,双方还未交战,就安营扎寨,是不是太过轻视敌人了。”
一般来说,只有打了胜仗,才会考虑在敌方对面扎营,一上来就扎营,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韩荣笑道:“以本帅往日的战绩,难道不够资格轻视姜子牙么!”
太鸾一怔,随即咧嘴一笑,向韩荣拱了拱手,下去安排了。
……
城头上,周纪腰悬宝剑,来回巡视,敌军射来的檄文,他看了后脸色大变,连忙派人送去相府。
“将军,敌军太嚣张了,他们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安营扎寨,实在欺人太甚。”
一名小将见到成汤大军的举动,心中不愤,便向周纪说道。两军还未交战,敌军却料定己方不敢出城作战,但凡有血勇之气的人,也忍不下这口气。
周纪心中暗怒,不过他可没这个胆量带兵杀出城,面色无情地道:“且容他们嚣张一时,待姜丞相来了,自有退敌之策。”
纵然敌军浩浩荡荡,人数约摸三十万,可周纪并不担心,他负责守城有好几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姜丞相或许正面交战,不敌韩荣,可据坚城而守,即便韩荣率四五十万人马也啃不下这座雄伟的城池。
当年,魔家四将来攻,西岐城内有断粮之危,外有魔将四将施展异术,惊天动地,西岐城不一样平安无事。
……
“报,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这是他们射上城头的檄文。”
相府,姜子牙眉头一皱,接过檄文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道:“韩荣这个匹夫,太猖獗了!”
众将心中一凛,大家早就知道韩荣会出兵,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李靖沉吟道:“姜丞相,可是韩荣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
“你自己看看吧。”
姜子牙心情沉闷,将檄文递给了李靖,李靖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篇檄文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大气磅礴,偏偏不失大义凛然,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李靖道:“姜丞相,韩荣一改常态,率几十万人马来攻,看来是想一举攻破西岐城,毕其功于一役。”
姜子牙冷笑道:“好大的胃口,只怕他韩荣还没这个能力!”
这话一出,杨戬等人暗暗点头,西岐城不是没被人围困过,不照样没事。如今韩荣虽说带着几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可有武王和姜师叔在,再多的人马也无济于事。
这两人,一个是圣主,一个是天选之人,自有天佑。
李靖沉吟道:“有姜丞相坐阵,西岐城自是稳如泰山,只是任由韩荣在城外嚣张,不闻不问,我等将士脸上无光,大王脸面也有损。”
“你说的有道理,你们随老夫前往城头一观。”
众将跟着姜子牙,上了城头,一见韩荣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扎营,姜子牙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道:“韩荣,欺我太甚!”
杨戬道:“师叔息怒,韩荣分明料定我们不敢出城,不如由弟子领一路人马,出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姜子牙气归气,可还未失去理智,盯着杨戬,心中有些犹豫。自己和韩荣前后打了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