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你果然料事如神。”李将军被夫人扶着,坐在软榻上,开口赞道。
“父亲也受了伤,南帝想要找借口倒也难了。”
“这伤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小伤而已,只是为父真是气到皇上了。”
“李将军能同意桑榆的妙招,自是知道此次桑榆受伤也是皇上首肯了的。”轩辕祈开口说。
“没想到我李志毅为南帝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到头来要害我妻女的竟然是皇上!”
“此话怎讲?”
“祈福宴后,我派了人查了被慕容钦杀了的轿夫,那人手上有图案,这种图案,只有凤族人身上才有。”
“喏。可这和南帝有何关系?”
“当然有,当今的皇后就是凤族人。当年皇上出使凤族,得见当今皇后美貌,便纳妃了。皇上事后对轿夫之事压根就未曾追究,若非我当时护驾,先行一步。而护在队伍后,我的人也不会发现这轿夫的蹊跷。”
“原来如此。”李长卿低喃。
怪不得在西雾国的时候,也暗中耳闻这种图案,原来是凤族的。
微微皱眉。
花连霞也是凤族人!且听祈说是位公主。可她并未在花连霞身上看到过这种图案。
不免纳闷。
“你的伤,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看到女儿紧蹙眉头,李将军坚定道。
“不必,父亲,你的身子要紧,即便只是脚崴了,可这当成大病养,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也让南帝急急。”
“嗯,我可是命人报给皇上骨折,这自是要做的七分像才成。”
李长卿颔首,看着已经下床活动自如的母亲,笑道:“母亲可亲口将那日的话诉于父亲了。”
李母面带羞涩,瞪了女儿,“小贫嘴,你们先叙,我们走了。”
说着,便看了毓德王一眼,两人离开。
“他们很是放心。”
“什么?”
“他们放心我呆在这里,却不肯让宁天临进来,你说,他们是怎么想的?”
“……”李长卿似乎也没曾细想过这事儿,今儿突然被他提及,摸了摸鼻子,认真的思考。
“唔!”额头被敲了一下,疼的她回过神,摸上额头,抬眸,便对上一张邪魅众生如神邸般的脸。
“他们真是疼你。”轩辕祈说着,便伸手温柔的替她揉了揉,“我得狠狠敲你才成。”
“我终于知道为何李桑榆如此率真了。”手覆上他放于额间的大手,随着他手的节奏揉着额头,心中涌起一丝暖流。
“……”
“他们对她保护的很好,即便圣旨指婚,他们依然希望女儿随心选人。自然的,因为我喜欢你,他们也随我喜欢你。”
一声调笑入耳,轩辕祈将手下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正色道:“你那里喜欢我了!”
“哦?”李长卿愣住。
继而葱指抿嘴而笑,却是不言。
两人凝视半响后,轩辕祈上前,将她越发单薄的身子抱于怀中,李长卿换了舒服的姿势躺好,问:“太子将余绣娘查的如何了?”
“没什么收获。想必早有人暗地做好了陷阱,想要再祈福宴害你的,却阴差阳错的被郭慕蕾接二连三的事都打乱了。”
“嗯。”
低头冥思半响,又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像轩辕楚的手笔。”
“有点。”
“你说若是他,谁会是他的帮手?”
“如歌不是说了么,慕容雄企图和他合作。”
“不对,后来不是死了个小道士吗?怎么会在太子身边的人抓住他后无缘无故死了?想必还有人暗地帮轩辕楚。”
“我会派人再查一下。”
“好。”
说着神色间露出了倦色,忽又想起什么,“你派人暗中保护李桑榆,别让她出事了。”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了暗鹰的人了。”轩辕祈抱住她的肩膀,头靠在上面,半响才问:“想家吗?”
李长卿手指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屋外的黑漆天空,唇角微动,“想。”
“再忍忍,很快就要回去了。”
“好。”
……
李长卿现在每天的日子过得很惬意,身上的伤逐渐好转后,她便开始在南鼎国没事转悠。
皇宫最近出奇的安静。
就连宁天临都没找过她的茬儿,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像被那些憎恨她的人遗忘,可却令她却依然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事后她想过,若是皇上是凤族人,那姚夭在皇宫里也可以解释了;不过为何端谷玉和明珠都在皇宫?
她这两天没事,便开始琢磨这事了。
端谷玉当时在皇宫,该是因太子一直养在皇后身边,很正常;可是明珠去,是为了什么?李长卿可不会认为是看在了姚夭的面子上。况且呀,明珠突然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话,皇后便找了验身婆过来……
不对!
明珠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否破身?
这说不通啊。
李长卿边走边扶额,一不小心就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一下子碰在了鼻子上,疼的她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伸手揉揉鼻子,抬头,便看到一张魅艳十足的脸。
“是你!”女子挑衅的看着她,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阴狠。
“春盈!”
李长卿可忘不了南鼎国御花园的假山里,那声声娇chuan喘。
“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倒是长进了。”春盈粉面桃花,杏眸勾起。
“望春楼的头牌,耳听目染的也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