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只觉得浑身痛不可抑,呼吸间都牵动五脏六腑生疼。却不在是浑浑噩噩不知时日。她知道自己没死,还听到了奇怪的对话。
一个女童声的声音:“爷爷,这女子全身都笼罩在金光之中,是传说中的仙术吧?”
爷爷苍老的声音:“是,这就是大城中的仙术。”
女童羡慕的声音:“爷爷,她是仙子吗?我也能学仙术吗?”
爷爷有几分迟疑:“珠儿,仙术不是那么好学的,要世家大族才有仙法传承。”
第一次清醒,只听到这里便又昏了过去。不知昏沉多久在次醒来。
这一次神识完全清醒了,轻轻睁开眸子,竟发现自己笼罩在一团金光之中。略一观察,便发现这团金光是头上的金环所化。神识扫过,身上所穿的如意衣依然完好,一袭青衫。内视,赫然发现金光奇异的渗入到体内,周身呈现出淡金色。待内视到丹田,惊讶的发现体内竟结成了一个无色透明的圆丹,其中还有一点一点的金色光点闪烁。试着运转圆丹,金光忽的消失,额头一凉,神识一痛,脑海中竟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最先呈现的是自己落入水中的情形,自己双目紧闭沉入到波涛中。一头双目流血的庞大水怪在水中发狂,搅起涛天的巨浪。自己的身子如一条破败的小船,不停的被浪头打中。
在反复的击打下,浑身洇血,忽然一头撞到瞎眼的水怪嘴边。水怪一张口敲咬在金环上,额间的热血瞬间染上金环,下一瞬间金环弹开水怪,变成一团金光将自己罩住。直直向水下沉去,一直沉到那个怪异的水洞里。沉进水洞后一直下沉,不知沉了多长时间,最后由一个旋涡旋出,飘荡在一片水域。在经过一场狂风巨浪后,被打到一处浅滩上。狂风过后,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皮肤黑黑的,一双大眼,赤着脚到岸边捡拾被狂风巨浪带上岸的贝壳、海螺、发现了自己。十分惊奇,双手一捧竟然将笼罩着自己的这团金光毫不费力的捧起。小女高兴的跑回到崖上的一间石屋中,将自已放到一张板床上。床上铺着草垫与破皮毛,蹲在一边守着。
不久后回来一个老人,老人看起来五十多岁,黑瘦,精气萎衰,似受了重创。见到金光中的自己,问了小女孩几句,并不十分惊奇。之后每日小女孩都要来看自己几次,很长时间自己就在金光中动也不动。渐渐的小女孩不在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直到小女孩长到了十岁左右,自己才彻底清醒。
脑海中的影像消失,又多了几句法诀。凝神记下后,法诀隐去。此时体内圆丹业已缓缓的旋转起来,功行九转,周遭灵气稀薄。缓缓睁开眸子,轻轻坐起,体内混元真力充盈。暗忖:自己这丹结的虽然糊涂,但总归是结丹了。
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结丹,恐怕与这金光有说不清的关联。只是这金环自己除了可自如收放面纱外,全然不能运用。又将金环研试一番,终无所得。放开后想想,运起秘法扫了一下骨骼,惊讶的发现竟呈现出三十岁的骨骼。不由大惊自己二十一岁入南荒,如今竟是在金光中呆了九年。略微回想影像中小女孩捡到自己时的年岁,自己在那水洞之中也飘了三四年之久,不禁有些发呆。
半天放开心思,将神识外放,小小的石屋一掠而过。屋子简单,是一个小小的田字格局,自己倒占了最里间。屋内物品十分简单,三张木床,两张上铺有草垫破皮毛,自己坐着的板床上只有一个草垫。一张小方桌,两个方凳,一个灶台,灶台一侧整齐的放着几个泥陶碗,木箸。两个一尺方圆的泥陶盆,一上一下扣着,盆中装着几块炖熟的海鱼块。
神识掠出石屋,近处并没有其它人家。向外扩展一里除了海风,无屋无人,二里依然若此,三里外一侧是浅海。有一个小木筏,木筏上站着一老人与一女孩,正在划着木筏进海。那老者与女孩正是金光中看到的老人与女童。另一侧是一个小渔村,村中稀稀落落的是一些小木屋,每间木屋前都有女子在补网。女子们的容颜苍老,黑瘦黑瘦的,一看就是普通人。
神识尤有余裕,在次外延,四里、五里、六里。足足外放出六里之外,在外放不了了。暖儿收回神识,略略思索:此处显然已不是南荒,由那处古怪的水洞进来,不知飘到了哪里?这里灵气稀薄,不宜久留。那女童与老人收留了自己这许久,总要有所报答才可离去。
修士重因缘,结下因缘,总要无愧才可,否则易成心魔,与修行大不利。
想到此,随手布下守护阵、聚灵阵,留出一分神识外放,开始修炼。傍晚时分,老人与女孩相携归来。暖儿待老人与女孩上岸,收了灵阵,坐在屋中相侯。
两刻钟后,石屋的板门“吱嘎”一声打开,女孩背着鱼篓进来,身后随着的老者亦担了两个鱼篓。老者与女孩在外间放下鱼篓整理。女孩说:“爷爷,明日一早我们就担到鱼市,将这些鱼卖掉,在买一些粗黄面。可、”声音一下顿住,一双明亮的大眼瞪得大大的,瞪着爷爷后面门口突现的身影,张口结舌。
老者开始时低头整理鱼篓,并未留意。半天听不到孙女脆生生的声音,抬头,就见孙女张口结舌的望着自己身后,迅速回身一看不由亦呆住了。
不知呆了多久,耳边听到一个十分动听的声音说到:“老丈,多谢你们祖孙相助,我这里给你老施礼了。请问老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