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芷薇进了训练营,南语便几乎吃住都在散打场,这个场子被凌子恒包了下来,不再对外开放,南语几乎睁开眼就开始训练,为的就是重新找回肌肉记忆。
算算时间,差不多至多再两周,林芷薇的训练营生活也就结束了,小祖宗结束了闭关,自然会来验收他的训练成果。
收敛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南语最近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偶尔裴希来看他,也都只是浅浅得交谈几句,不再嬉笑打趣。
昨晚看了林芷薇的公演直播后,一早起后便开始常规的训练,对着沙袋重复的演练,直到感觉到身后的气息变得紧迫凝固,猛得回头,便看到站在门边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
男子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个头虽不高,脸却精致,抱着手看着他。
南语看到他的那刻脑中“嗡”的一声,崩着的弦瞬间就断了,神情紧张得望着朝自己步步走近的男子。
男子浅笑了声,“小南南,你是不认识我了么,想不到内力废了,脑子也废了?”
男子的步子踩在地上轻得毫无声息,醇厚的内息逼得南语忍不住退后,待男子走到身前才南语才开口,“风总管。”
“叫风镜。”男子嘴里的狗尾巴草抬了抬,明显对这个称呼不满。
“南语不敢。”南语低下头。
风镜也不为难他,扫了一眼整个训练场,倒是装备得还不赖,想必最近是有好好练着。
南语垂着头,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领主吩咐过,风总管出现的时候,便是时候到了。
“来,打我。”风镜挑了挑眉,对着南语发难。
南语抬眸,神色慌张。
“我说,打我。”风镜显得有一丝不耐烦,这家伙真是脑子不好使,耳朵也背了,跟着小林子果然就学会了吃喝打诨。
南语握紧双拳,屏息凝神,凭着记忆出招毫不犹豫攻向风镜。
风镜轻轻得啧啧着,只用一指便轻而易举接下来了这一拳,身形并未移动半分,推开他的拳,南语随即跌倒在地,“恢复得还可以。”
风镜试了下力道,就毫无内息的人而言,南语算得上顶尖。
南语一脸的落寞,还是这样,就算是以前,他也近不了风镜身侧半步,现在内息全摧,更是无力抵抗。
“你犯不着给我看这个脸,在国打得过我的也就屈指可数。”风镜看穿了他的心思。
南语撇了撇嘴,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觉得自己哪怕再加紧练习也是来不及。
“我来的原因你知道了么?”风镜问道。
“嗯。”
“那就好,差不多到时候了,小林子在哪儿,等她比赛结束,带爷爷我过去。”
“是。”
风镜说完,转身,见南语毫无动静,语气不爽,“是不会麻溜的请爷爷吃饭怎么的,以前的关系白处了啊。”
“哦哦。”南语这才跟在后头。
凌氏大楼。
凌子恒待林芷薇第二次公演结束,便在一早返回凌氏,处理完了晨会,电话响起。
他看了眼号码,迅速接起。
“那边动了。”电话那头的人用的变声器,说完四个字便挂断了。
凌子恒握着手机,眉目越来越紧,差不多该开始了,收网的时候到了。
果然在半小时后便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你给我立刻回来,这些年我真是纵了你为所欲为,你以为躲在华国就有能耐了,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回a国。”电话那端的男人音色洪亮,却透着震怒。
“凌先生,恕我打断一下,你我之间,已经没有所谓的命令二字,请注意措辞。”凌子恒回得毫不留情。
“逆子,你不管生死都是我的儿子,现在凌子潇发疯,你就能这么坐享其成得看着?别以为你逃得掉,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他是个疯子,疯子!”
“疯子也是您的儿子,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与我何干。”
“呵,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里。”男人的声音陡然一转,刀子般捅在凌子恒的心尖。
“你敢动她,一样是死。”凌子恒冷冷吐出这几个字,手却深深得嵌进桌子,映出了深深的掌痕。
“呵,我死了,有她陪葬,黄泉路上也不算孤独。”
“你想怎么样?”
“你回来,凌子潇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你母亲便安全,不然呵,后果你知道的。”凌霄云啪得挂了电话,不留一丝余地。
遥远的a国某古堡。
阴森森的房间里冷得出气,压抑的氛围让凯撒忍不住躁动得叫了两声。
凌霄云挂了电话,苍老的脸上却端着阴诡。
一旁的灰眸男子,淡淡的面上泛起不悦,抱过凯撒抚弄着它的小脑袋。
“我把他骗过来,你承诺的约定呢?”凌霄云贪婪的眼神藏不住。
凌子潇冷笑了声,扔了个袋子给他。
“这就够了?”凌霄云谨慎得打开袋子,看了眼里边的东西,显然并不相信他。
“有了这些,无名领域几位长老的把柄就都在你手上。”凌子潇不屑看他,低着头对着凯撒,他不愿看到对面那位所谓的父亲丑恶的嘴脸。
要不是只有他能把凌子恒骗过来,自己早就把他关进水狱,日夜折磨,看着他全身溃烂而死。
凌霄云理了理自己昂贵的西装,起身,“两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花些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面,要是你们能有点用,还需要我这么费劲,生了你们真是耻辱。”
尾音还未落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