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宴会已经开场,场内热火朝天,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白伶更是请来了数一数二的爵士乐队演奏,这会儿席面开了,乐声也就袅袅得绕遍了整栋楼。
二楼却依旧清冷,林芷薇独自一人坐在厅廊下透过落地望着外面的露台,想都知道外面入了夜后冷得出奇。
刚刚打发了凌子潇,现在终于有片刻的宁静,她也能安心在这里等宴会结束,偷偷得回味一会儿自家亲爱的帅气的模样。
这整个晚上,她都得戴着假面,也不能把目光定在凌子恒的身上,此刻四下无人,凌子恒的眉眼就这么深深刻在脑海中。
她真的好想他,真想就那么扑到他的怀里,就像之前在华国一样。
刚才她特意挑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她知道凌子恒一定也很想自己,他那些细微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他,只不过那是只有林芷薇才知道的他最真实的模样。
哪怕是对着自己的时候眉眼生冷,棱角紧绷,可当看到他手中的马天尼,林芷薇悬在半空的心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她就这么好好得享受了一次静默而又无人打扰的短暂时光。
直到白伶挽着凌子恒出现在她的视线,才略带玩味得勾了勾唇,理了理裙摆起身。
林芷薇推开落地门,窗外的雪零零散散得飘着,她就这么背对着他们步入雪中,仿佛风雪不过就是她性感的背景。
玲珑有致的背影刺得凌子恒太阳穴一下下得跳着,这丫头未免也太胡闹了。
她的背大片得露着,漂亮的蝴蝶骨随着摇曳的手臂有节奏得鼓动着,腰身细得不盈一握,靓丽的身线和夜色融为一体,今夜的林芷薇无疑是夜晚下最美最媚的精灵。
凌子潇在二人之后走上露台,看着那嫩得能掐出水的后背,他只觉得眼晕,不知哪来的怒意就想让她冻死在外面一了百了,手上的动作却完全出卖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芷薇的身上,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林芷薇明明冷得上下牙打颤,却还是努力撑出一脸谈判的稳妥。
白伶深情得看着凌子恒,紧紧咬着嘴唇,刚才她宣布订婚消息的时候凌子恒看起来毫无波澜,那么此刻一定也不会让她失望。
“你想听我说什么?”凌子恒的语气冷得出奇,甚至是透着几丝不耐烦。
“怎么?分手也不当面说么?”林芷薇眸子一转,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虽然是凌子潇的,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凌子恒嘴角浮着讪笑,月色下分明是绝色的颜,此刻却是尽数的无情。
对比之下,凌子潇的眉骨深刻,整体线条偏欧洲贵族般硬朗,可语气姿态却透着阴柔,而凌子恒却无时无刻不透着王者的霸气和矜贵的高傲,两人处在同一空间,可凌子恒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得占据主导地位。
他只是轻笑了声,唇角弯了弯,那眸子便熠熠生辉的透出些月的皎洁,那笑不仅看呆了白伶,连肇事者林芷薇都跟着心跳慢了几拍,心里咒骂着,妖孽这绝逼是一种报复。
笑得这么犯罪吓唬谁呢。
“分手?你配么?”那么美的笑却伴着极冷的话语。
白伶吃惊得张大了嘴,她完全想不到凌子恒会说出这么狠的话。
“原来如此,和子母蛊无关,你就是玩玩。”林芷薇特地把玩玩两字说得特别重,顺便剜了他一眼。
“行,”林芷薇朝着白伶走了过来,白伶不知道她要干嘛,只是定在原地,张皇失措得来回望着两人。
她虽然常年行走在高加索,习惯了厮杀和战火,司空见惯了形形色色火并的大场面,因着历史的遗留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让高加索几乎无时无刻不是置身在战火中。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更喜欢激烈的炮火和格斗,眼前的对决她完全跟不上两人的思路。
林芷薇有条不紊得抽出头上的发簪,她今天特地配了个锐利的发簪,随着发簪的落下,一头黑亮的长发徐徐散落,将她的小脸衬得更加妖冶。
她出手的速度快到白伶都来不及反应,发簪便在白伶细嫩的手臂上划了道血痕。
“嘶,”过了好几秒,白伶才反应过来,林芷薇竟然出手伤了自己。
伤口划得并不深,力度控制得也极好,只是刺破了表皮,血却噗噗得往外冒,白伶只得瞪着她捂着手。
林芷薇举起同一条手臂,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手臂竟也慢慢得撕开了同样长度的口子,可她却任由血淌着,将手臂抬高对着凌子恒幽幽开口,“我们都受伤了。”
我们,指的是白伶和自己。
凌子恒抬手看了眼表,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你,或者她,受伤都和我无关,如果要我说的更清晰一些,你死或者她死都和我无关,你用错了苦肉计。”
说罢,不耐烦得皱了皱眉,同时对着白伶开口,“你也用错了方法,和白家的合作已经达成了,你,也就毫无价值了。”
他的目光游离在两个女孩之间,毫无一丝温度,就像这雪一般凉得刺骨,“你们,对我而言,都一样。裴希,走吧。”
裴希在远处垂着头,“是。”
白伶想喊住已经迈出步子的凌子恒,却发现喉咙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这不对啊,凌子恒明明是生气的,在知道她的计谋后,他的态度足以说明。
难道.......难道他之前的在乎都是假装的?亦或是他早就知道无道门会给自己子母蛊?只是顺应着接受了?
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