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薇回房休息后,凌子恒只身坐在客厅,倒了杯纯色马天尼,加了块冰。
冰凉灼烧的刺激感贯穿喉咙的那刻,他才觉得自己的神志恢复了片刻的冷静,只要是林芷薇在,他就没有办法挪开自己的视线,抑制不住想要去亲近她的冲动。
现在她只离自己这么近,可自己好像嘴笨到依旧没有表达清楚,更何况铁石心肠的丫头一门心思就是赚钱,和别人斗智斗勇,哪怕美男计都不顶用。
呵,什么影帝,刚才的那刻简直就是毫无演技。
薇薇,你到底把我怎么了,在你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女孩已经熟睡,此刻卸了妆,夜色朦胧,月华如练,映得女孩的脸庞娇嫩柔美,一室旖旎,可此刻的女孩却眉头紧蹙。
林芷薇说过,自己一向睡眠很浅,多梦,又总是睡不好。
想必这一刻一定是梦里又在英雄救美。
凌子恒轻轻帮她盖上了滑落的被子,月色映着他的侧颜一反往常的温柔,如那池中的睡莲静谧绽放芳华,炙热的眸子里倒影着女孩的睡颜,再无其他。
“凌子恒”女孩轻声嘟囔着。
“怎么了?”他坐在床边问着,怕是女孩有什么不舒服。
女孩没有回答,依旧睡着,大约是梦里的呓语,凌子等不到回答,见女孩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知道是梦话,在她的额头映上个吻,低低得吟着,“晚安,薇薇”
眸子里皆是星河,他确定,这是他爱的女孩,这些年看似一世风华,却不过是孤寂和筹谋,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心死,却没想过会遇到她。
林芷薇有那种魔力,在遇见她的那刻就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慢慢生根发芽,又在他无从察觉的缝隙中缠绕生长,等他回头,早已被千丝万缕萦绕毫无反击之力。
哎,慢慢来吧,是自己太冲动,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太早知道,也是让她置身于危险,凌子恒带上门,眸子的光淡了淡,若是日后......便让他自己来吧。
林芷薇只觉得隐约有人帮自己拉了拉被子,那淡淡的幽香离自己愈来愈近,闻着让人好眠,却又缓缓离去,不自觉地挪了挪,辗转着再度沉入梦里。
转身回到客厅的凌子恒却毫无睡意,也就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睡得着,殊不知此刻的自己心火难平,佳人在旁,却只能独守空房,一室的空寂。
他轻轻抬起那把小提琴,慢慢擦拭着,神色却是再也掩饰不住得伤痛,脑海中回荡着悠扬的乐曲声和追逐打闹的嬉笑声。
记忆中母亲的脸依旧美丽生动,却总是带着幽幽的神伤。
槐树下,女子悠扬得拉着琴,风吹起她略显得破旧的裙角,她显得窘迫,却依然难以掩盖她让人惊叹的容颜,路人偶有驻足和指指点点,也有扔了钱币后离开的,女子始终维持着高贵典雅的笑意,颔首向路人致谢,那清冷孤傲的面容却是他童年里唯一的温暖。
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酒过半酣,眼前浮现的却是林芷薇的笑颜,他的手慢慢紧握,眸子里是风起云涌的思绪。
薇薇,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今夜失控的人却不止凌子恒一个,另一边发了两条消息的楚绰此刻被一圈身材火辣的嫩模围绕着,却只是闷声喝着酒,不发一言。
嘈杂的酒吧,汹涌舞动的人潮,一波接着一波的深水炸弹,游戏和调侃络绎不绝。
醉生梦死,酒肉池林,在这深夜的酒吧可谓是日日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