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群子在云州作威作福惯了?”一位银锣狞笑着抽出刀。
都指挥使府上也有高手,迅速冲出来纠缠住银锣。
“住手!”
喝声传来的同时,杨川南披着袍子出来,一拳击退两名银锣,救下了几位侍卫的姓名。
“哼!”
始终观战的姜律中跨步而出,朝着杨川南张开五指,他的指节粗壮,表皮泛着神光,不像血肉之躯,反而是青金铸造。
一股强沛难挡的气机笼罩杨川南,随着姜律中的握拳,将他硬生生拉拽着飞过来。
拳意爆发!
这位金锣一拳击中横飞过来的杨川南胸口,当天地间仿佛一声洪钟震响,所有人都看到,杨川南周身神光拒绝闪烁,下一刻溃散成碎光。
铜皮铁骨破了。
杨川南吐着血横飞出去。
“大人!”
府上的侍卫们目眦欲裂,握紧了刀柄,就要与这群不速之客玉石俱焚。
“都,都住手”杨川南踉跄起身,披头散发,身形摇摇欲坠。
张巡抚适时出现,望着狼狈不堪的都指挥使,沉声道:“杨大人,请约束好下属。”
杨川南趔趄走来,凝视着张巡抚,嘿然道:“本官好歹是二品大员,张巡抚深夜带队冲入本官府邸,妄动刀兵本官倒想听听,有什么理由?”
“也好叫你明明白白。”张巡抚当然不会大庭观众之下掏出宝贝,沉声道:
“周旻的账簿,本官已经拿到手了。”
杨川南瞬间瞪大眼睛:“不可能!”
张巡抚冷笑:“杨大人随本官回一趟驿站,自然就知晓了。”
说完,大喝一声:“带走,组拦者,斩立决!”
侍卫们齐齐上前一步,做咬牙发狠姿态,但被杨川南呵斥回去。阻扰巡抚办案,劫“犯人”是死罪。
杨川南一点都不怀疑打更人的杀伐果断,更不怀疑金锣的战力,他不想手底下的人白白送死。
当即就有虎贲卫上前,取出枷锁给杨川南套上,押着他往府外走。
浩浩荡荡一百三十多人,离开了都指挥使府邸。
白帝城外,军帐。
“什么?打更人夜闯杨府,带走了都指挥使大人?”
李妙真吃惊的站起身,瞪着回来报信的一个黑衣鬼魂。这是她留在杨川南府中的眼线,每三天替换一个。
毕竟时间长了,鬼魂得不到阴气滋养,会灰飞烟灭的。
坐在床榻边的苏苏,晃荡着双腿,娇声道:“巡抚这么嚣张的吗,没证据也敢抓人?虽然他现在是白帝城最大的官,但无凭无据的,竟敢动杨大人。
“主人,伦家建议点齐三千人马,荡平驿站,把那个姓许的铜锣吊在白帝城城头上。”
渐渐冷静下来的李妙真斜她一眼:“嗯,有理,就委任苏苏为冲锋营先锋。”
苏苏脑袋一缩:“我们还是按照大奉律法来做事吧。”
“滚远点。”
“噢。”苏苏噘着嘴,委屈的起身,离开帐篷。
“回来!”李妙真喊道。
“好哒,主人。”苏苏美艳绝伦的脸蛋,一下子云开雪霁,绽放甜美笑容。
“你确定那许七安真的没有暗中调查?并有了所谓的证据?”李妙真狐疑的盯着苏苏。
“没有没有。”苏苏连忙摇头,摇的娇躯抖动,裙摆飘飘。
“其他人呢?”
“我只负责盯着许七安,然后就是他的两个同僚,其他打更人我没注意呀。”
李妙真点点头,只要许七安没有暗中调查,其他人就可以忽略。至于那小子有没有发现苏苏的跟踪,这并不重要。
李妙真只关心他这三天里做了什么,即使发现苏苏的跟踪,只要他没有查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发现与否,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不是许七安得到了“证据”,那么巡抚缉拿杨川南的理由和目的何在?
试图暴力解决,屈打成招?
不会,堂堂巡抚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来人!”李妙真喝道。
军帐外值夜的侍卫应声进来。
“点齐人马,破晓时入城。”
“是!”
接着,她看向苏苏,“你随我一起,连夜入城。我要去拜访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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