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卧槽许七安险些失去表情管理能力,不等怀庆说话,他捏着嗓子,用力咳嗽,用力咳嗽
然后,他把怀庆咳进来了。
穿着素色宫裙,清丽如画,素雅如花的皇长女推开车门,钻入车厢,冷冰冰的看着他,那双清澈如深秋里潭水的眸子,带着戏谑和愠怒。
“怀,怀庆殿下”
许七安强撑着露出笑容,尽管没有镜子,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可以用七个字形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许公子好本事啊,私入皇城,与公主幽会,深怕父皇没有把柄斩你狗头是吗。”怀庆声音冷冽,俏脸如罩寒霜。
“我素来小心。”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是小老弟许二郎的脸。
他和临安说好的,如果出了问题,就推说她是找庶吉士讲解经义,是在学习。至于过程中有没有《私下授课avi》,反正屏退了众宫女,没人知道。
怀庆冷笑道:“你与临安见面,是否有屏退宫女和侍卫。”
“自然。”
“次次如此?”
“是。”
怀庆秋水明眸,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
“临安不比本宫,她府上侍卫、宫女里,谁是陈妃的人,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皇室成员找庶吉士讲解经义,并无不妥,但次次屏退下人,我敢断定,陈妃已经知道此事,只不过还在观望。
“你在福妃案中已经把陈妃得罪死,让她抓住把柄,一转而告到父皇那里。是你想死,还是把许辞旧推出来要减少约会频率来着许七安颔首:“多谢殿下提醒。”
怀庆满意点头:“从今以后,不准再见临安。”
许七安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怀庆一本正经的解释:“本宫说过了,她不比本宫,自己身边有多少眼线都不清楚。你与她私下见面,风险太大。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由本宫来转述。嗯,非要见面的话,就来怀庆府吧。本宫帮你约临安出来。”
这样的话,一切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我还怎么牵裱裱小手许七安心里嘀咕,说道:
“难道殿下府上就没有外人的眼线?”
怀庆看了他一眼,笑容轻蔑。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手腕高超,比临安殿下强百倍千倍。”许七安立刻奉上马屁。
对他的马屁,怀庆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三天后,国子监要在皇城的芦湖举办文会,与北方战事,以及大奉和巫神教的历史恩怨有关,你陪本宫参加,就以许辞旧的身份。”
“好!”
许七安只能点头。
怀庆满意点头,浅笑道:“再过两旬,夏季便过了,朝廷可能要打仗,每逢战事,乡绅捐银捐粮是惯例。许公子有什么看法?”
自打元景帝修道以来,劳民伤财,为了填补国库空虚,便想出了压榨乡绅的办法。
啊?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又不是乡绅许七安刚这么想,就听怀庆冷冰冰道:
“许公子腰缠万贯,不如也捐一点。”
“捐,捐多少?”
“八千两如何。”
许七安脸色陡然呆滞。
捐款是不可能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捐的黄昏里,许七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用过午膳后,他躺在床上,听见房门吱一声推开,那是沐浴后返回的钟璃。
“今天下午还好吗?没有受伤吧。”许七安问道。
“没,没有受伤,就是差一点死掉了。”钟璃小声说。
“?”
许七安立刻坐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钟璃一下子委屈起来,带着哭腔说:“我在屋子里好好修炼,你那把破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狂,一剑朝我刺来,就差一公分,我脑袋就搬家了。”
许七安安慰道:“还好还好。”
“并没有结束,你的破刀一直追杀我,要不是李道长赶来救我,我已经死了。”
“还好还好。”
“并没有结束,李道长制服它的过程中,不小心使错了法术,把我的魂魄给打散了,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我召回来。”
“还好还好。”
“并没有结束,魂魄召回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被你家小孩强塞了一块糯米糕,差点窒息而死。”
“并没有结束?”
“结束了。”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五师姐许七安悲从中来,招手唤来太平刀,训斥道:“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太平刀嗡嗡震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看她不爽这样的意念传给许七安。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怪太平还是怪你了!许七安再次悲从中来,柔声道:“钟师姐,我的床给你睡,今儿我睡坐塌。”
钟璃连连摇头,蜷缩在自己的小塌上,觉得很有安全感。
这时,熟悉的心悸感传来,许七安下意识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地书碎片,点燃蜡烛,查看地书信息。
【六:养生堂被监视了,有人想对付贫僧。】
这是恒远的传书。
有人要对付恒远大师?他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许七安愣了几秒,猛的反应过来,恒远得罪的人,不就是元景帝么。不管是斩杀两个国公时的出手阻拦禁军,还是剑州守护莲子,都是在和元景帝作对。
【二:你在养生堂?有没有危险?我立刻过来。】
飞燕女侠永远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