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暗中立着一位白衣人影的刹那,许七安心脏仿佛漏跳了几个节拍,头皮瞬间发麻,身上每一个鸡皮疙瘩都凸显出来了。
这不只是做私密事时受到外人围观引起惊吓,更因为经历许平峰突袭后,许七安对突然出现,没有心理防备的白衣人产生了非常可怕的应激障碍症。
他以毒蛊的能力结合唾沫,嘴里喷吐出漆黑的,腐蚀万物的毒液。
然后,扑倒在慕南栀丰满软绵的娇躯,试图带着她阴影跳跃。
白衣术士侧头,避开毒液pēn_shè,急切的说出一个“别”字。
嗯?
许七安愣了一下,这个声音莫名的耳熟,且不是许平峰的声音,他中止了阴影跳跃。
“啊!!”
慕南栀的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她依旧没有察觉到白衣术士,但她以为许七安要对自己采取暴力。
王妃盖着被子,身子又被他压着,如同天然的束缚,让她无法推搡反抗,只好不停的扭动身子,像一条丰腴肥美的蛆。
常言道,再高明的神射手,也无法命中高速运动的物体。
这时,她听见许七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是二师兄孙玄机?”
慕南栀顿时安分了,昂着头,朝床头看去,果然有一个白衣人影站在床头,黑暗中五官模糊。。
白衣术士俯瞰着床上的男女,沉声道:“怕.......”
怕?怕什么,他怕什么.........许七安和慕南栀脑子里闪过相同的疑惑。
等等,他刚才还说了一个字,好像是“别”,许七安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是监正的二弟子,孙玄机孙师兄。”
许七安低头,凝视着慕南栀黑润的美眸,解释了一句。
他旋即从王妃娇软丰满的身体上起来? 披上袍子,走到桌边,点燃了蜡烛。
火色的光晕驱散黑暗? 带来了昏黄的光芒。
许七安借着烛光? 打量着素未谋面的二师兄? 他身高一米七左右,很普通。五官端正,但与“英俊”二字无缘? 同样很普通。
监正的弟子里? 这位二师兄是最普通的。就算是逼王杨千幻........哦,许七安从未见过他长什么样。
但炼金狂人宋卿,其实是一个颇为俊朗的男子。
至于褚采薇和钟璃? 前者活泼可爱的大眼萌妹? 后者虽然邋遢? 但偶尔露出“冰山一角”的五官? 可以断定是个极出色的美人。
王妃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 只探出半个脑袋? 明亮灵动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两人,主要在孙玄机身上打量。
孙玄机道:“老......师.......让.......我........来.......找........你.........”
这段话说完 ,一刻钟过去了。
王妃重新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许七安木然的看着白衣术士:“孙师兄这是?”
这是语言障碍?
孙玄机一本正经的颔首? 解释道:“我、不........”
许七安连忙打断:“无妨? 不用解释。”
等你解释完 ? 又一刻钟过来去。他心里腹诽。
“监正让你来找我?”
许七安翻开倒扣的茶杯? 倒了两杯热茶,皱眉道:“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么,嗯? 可以的话,请您说话快一些。”
“老师......”“说........”“浮屠宝.......”“塔开启........”“........了”
“他希望........”“你能........”“去一趟........”
孙玄机说完 了。
许七安手里的茶水已经凉透。
慕南栀翻了个身,小声呢喃几句,睡的香甜。
我好想打他,不然心中意难平.........许七安面皮狠狠抽搐,只觉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自制,想要捶胸咆哮的躁意。
耐心听二师兄说话,是一件痛苦的事,不亚于指甲刮擦黑板,或两块泡沫相互摩擦。
春哥要是在这里,要么拔刀砍人,要么切腹自尽.........许七安痛苦的想。
孙玄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老,师.......”
“等一下!”
许七安打断,以最快的速度倒水磨墨,铺开纸张,抓起毛笔在砚台沾了沾,双手奉上,诚恳道:
“二师兄,咱们能动手,就千万别哔哔,好吗?”
孙玄机微微皱眉,似乎更喜欢语言交流,勉为其难的接过笔,坐在书案边书写起来。
呼.......许七安吐出一口气,这流畅的书写节奏,这毫不凝滞的笔触,这静谧燃烧的蜡烛..........世界真是美好啊。
监正的弟子,果然没一个是正常人,相比起逼王杨千幻,炼金狂人宋卿,不高兴钟璃,没头脑褚采薇,这个孙玄机才是最可怕的人物。
仅次于不当人子许平峰。
“二师兄,你要过来,为什么不提前招呼?”许七安抱怨道。
这鸟人不过来的话,他也许就能让王妃身体力行的明白“m”和“一”怎么写。
“我,说,了,但,你........”
不多时,孙玄机写完 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 。
看着许七安,道:“没,搭,理,我。”
“.......”
许七安朝他拱了拱手,接过纸张阅读。
他越看越严肃,其中夹杂着激动。
浮屠塔是佛门的至宝,专用于镇压、炼化邪魔,五百年前,佛门在中原传教,并带来了神殊的两条手臂。
右手镇压在桑泊,左手镇压在雷州三花寺的宝塔里。
两百年前,大奉“背信弃义”,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