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素表情顿时古怪,他发现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糟老头子,明明有着超乎寻常的身份和修为,但总是表现出与那副外貌一样平平无奇的修为。
是故意如此,还是某些原因让他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他怎么打算的,暂且不论。其实要破纳兰天禄的梦境,倒也不难。不管是几品,梦巫的法术,必须依靠梦境为媒介,这是规则。”
李灵素侃侃而谈:“所以办法有两个,一:在塔内唤醒纳兰天禄,就能脱离梦境。二:寻找并沟通纳兰天禄在梦境中的意识,与他沟通,请求他让帮忙脱离梦境。”
李灵素作为东方婉蓉这个四品梦巫的相好,又是专修元神的道门高手,对梦巫的手段了解很深。
“梦中的意识?”
慕南栀反问,怀里的小白狐探出脑袋,乌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看着李灵素。
李灵素道:“没有意识,就做不了梦,梦里自然是有人的意识存在。”
顿了顿,他叹口气:“东方婉蓉作为四品巅峰的梦巫,想要找到纳兰天禄的那缕意识,太简单了。但她为何按兵不动,还流连在梦境世界里?”
直呼蓉姐大名,真爽........天宗圣子暗戳戳的想。
姐妹俩一个清冷一个妩媚,乍一看,似乎妹妹东方婉清更霸道主动,其实不是,在床上时,往往都是看似妩媚的姐姐更霸道蛮横,像个女王。
想着想着,李灵素又忍不住揉了揉腰。
自从被东方姐妹软禁半年,勤耕不辍,他对女色越来越淡薄了,感觉渐渐触摸到了太上忘情的真谛。
路子果然没走错。
“师妹啊师妹,你与我一同下山,如今你成了飞燕女侠,而我,渐渐“忘情”,三年之期一到,必让你羡慕的口水从眼睛里流下来。
“呵,堂堂天宗圣女,竟成了急公好义的女侠,你是走了邪路啊。”
李灵素想到此,志得意满。
............
“怎么,没人回答吗?”
恒音和尚抬高声音,又喊了一句,与此同时,他目光锐利的在人群里扫过。
净心和净缘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间,也用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姐姐,你能用梦巫的手段,追溯到梦境的主人是谁吗。”
东方婉清本就清冷的脸庞,此时愈发的严肃冷漠。
“我知道你的意思........”
东方婉蓉缓缓点头。
见佛门的和尚如此表情,雷州人士们也不是傻子,立刻意会到了什么,一边后退,一边环顾,紧盯着自己身边的人。
许七安见状,心里一沉。
“汤门主,我记得,你们双刀门曾经去京城见证过斗法盛会吧。”
有人高声问道。
登时,一道道目光落在汤元武身上。
汤元武缓缓点头:“有幸目睹许银锣挫败。”
东方婉蓉道:“但要恰好梦到斗法场景,除非记忆深刻,不然绝无可能,就如汤门主始终记得那两场战斗,毕竟是亲生经历。”
“亲生经历”四个字,她咬的特别重。
不好,他们已经怀疑我混迹在人群里了,在场的佛门和尚、东海龙宫、以及雷州本地人士,都有同伴可以相互证明,唯独我一个外乡人,很容易就能锁定我...........
许七安眉头紧皱,内心泛起焦躁。
在这里暴露身份的话,一切图谋失败不说,自身还会陷入危险之境。
果然,世事无常,人生处处意外。他的计划还没展开,就被纳兰天禄的梦境给逼的现出真身。
就在此时,双刀门的柳芸淡淡道:
“这是我的梦境。”
首座恒音禅师,审视着她,质疑道:“你?”
汤元武先是一愣,继而恍然,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一眼自己重视的弟子,说道:
“嗯,芸儿当时也在京城,目睹了斗法的全过程。”
四下里响起暧昧的笑声和嘘声。
一个女子,对许银锣佛门斗法的经过念念不忘,时常梦见,这说明什么?
四个字解释:少女怀春。
一名江湖人士暧昧笑道:
“也对,是我们想多了,许银锣一生战绩无数,不管是云州的死而复生,亦或是玉阳关的一人独面叛军,哪一场不比佛门斗法更凶险。
“要是许银锣在此,梦到的肯定不是佛门斗法。”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在场众人也是这么想的。
东方婉蓉默默点头,少女怀春,看了一场佛门斗法后,爱慕许银锣,这太正常了。
同为女子,将心比心,要不是她心有所属,也会对许银锣这样的男人动心。
首座恒音则看向净心,见后者颔首,这才打消疑虑。
许七安忍不住多看了雷州女侠柳芸几眼,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上一位仰慕自己的女侠,倒也........不奇怪。
如今的大奉,仰慕许银锣的女子不要太多。
这时,又有新的梦境浮现,红烛高点,帷幔低垂,不知是谁的洞房火烛夜。
众江湖人士嬉笑起来,吹口哨的吹口哨,调侃的调侃,场面再次热烈起来。
李少云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微变。
这群混蛋是不是忘记自己进浮屠宝塔是做什么的了?
许七安心里吐槽,始终留意着佛门僧人和东方姐妹的他,终于看见东方婉蓉一步步后退,一步步后退,拉开一段距离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