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莫拍了拍胸脯:
“许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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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浩然收到斥候回报时,正在军帐里玩弄营妓,这些女人一部分是行军途中抓来的,一部分是攻克青州第一道防线时,从各郡县中搜刮来的美人。
抢夺妇女随营这种事,即使是大将军戚广伯也无法置喙。
因为营妓本身就是一支军队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于掌权者来说,营妓的必要性在于提振士气,解决士兵们沙场征战的苦闷。
这在战事不利于,效果尤为显著。
数百骑飞兽军?!
乍闻消息,卓浩然第一反应是斥候谎报军情。
青州何时有此等规模的飞兽军?
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当即提上裤子,拎着武器奔出军营,御空而去,遥望城墙。
亲眼所见后,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荒唐”的消息。
城头站满了收拢膜翼的黑鳞巨兽。
“青州何时有这般规模的飞兽军?”
卓浩然双拳紧握,脸皮都在抽搐。
破城在即,守军忽然迎来了规模数百的飞兽军援兵,卓浩然气的胸膛都要炸开了,迅速降落,返回军营,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便是撤退。
营内的朱雀军只有三十余骑,根本无法抗衡守军的飞兽军。
不管承不承认,局势逆转了,现在该逃的是他们。
除了撤退,没有任何办法。
军营一下子乱了起来,仅剩的几百名将士丢下手头所有的事,弃了所有物资淄重,骑上快马,在卓浩然的率领下,奔出军营,扬尘而去。
三十余骑朱雀军振翅飞起,火速撤离。
但让卓浩然没想到的是,己方刚刚撤退,沉雄的咆哮声便从身后传来。
骑兵们回首望去,吓的肝胆欲裂,后方天空中,黑压压的飞兽军宛如乌云般汹涌而来。
黑鳞巨兽扇动膜翼,很快追上骑兵,背上的心蛊师们纵声长啸。
霎时间,训练有素的战马完全失控,急奔中跪伏在地,人和马一起翻滚摔倒,场面一片大乱。
心蛊师们或朝下投掷炮弹、火油桶,或弯弓拉弦,朝下方的败军倾泻箭雨。
“许新年!”
卓浩然仰天长啸。
六千精锐全部折损在松山县,他半生英明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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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半边坍塌的瓮城里,许新年坐在案后,环顾众人,笑道:
“飞兽军剿灭敌方骑兵三百,俘虏二十八人。剿灭朱雀军二十骑,俘虏三人,八骑逃走。
“卓浩然和他的副将逃走,不知所踪。”
许二郎没奢望飞兽军能俘虏四品武夫,难度太大,眼下斩获的战果,已经非常喜人。
在场的有守军里仅剩的两位百夫长、竹钧、苗有方,还有心蛊部飞兽军首领塔莫。
听完许二郎的“汇报”,众人满面喜色,一扫颓败。
“老子是真没想到,许银锣身在南疆,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废话,你也不想想,许银锣可是著兵书的兵法大家。”
两位百夫长一言一语,兴奋的谈论,言语间把许七安奉若神明,无比崇拜。
不苟言笑的竹钧,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许二郎望着塔莫,笑道:
“心蛊部的飞兽军解了大奉的燃眉之急,稍后我会修书一封,你带着它去一趟青州城。结盟之事,交给杨布政使去办便好。”
蛊族和大奉的结盟,目前还是“口头承诺”,需要由杨恭上书朝廷,拿到正式文书,朝廷同意了,才作数。
在许二郎看来,朝廷是求之不得的,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杨布政使若是知道许银锣为青州带回来五百飞兽军,一定欣喜若狂。”
竹钧嘴角笑容愈发深刻。
塔莫似乎想起了什么,道:
“忘了说,除了我们心蛊部,还有力蛊尸蛊和暗蛊的兄弟。”
瓮城里,谈笑声陡然一静。
许新年呼吸变的急促,撑着桌子起身:
“还有?数量几何?他们身在何处?”
塔莫沉吟一下,道:
“三部统合起来,大概还有一千多人吧。
“至于身在何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离开南疆后,就分兵了。毕竟飞骑载不了那么多人。”
三部蛊族加起来还有一千多人.........许新年等人激动了起来。
但凡了解过山海关战役的,就该明白蛊族的战士有多难缠。
蛊族虽然人口不多,无法与大奉动辄数十万的大军相比,但凭借着诡异难缠的蛊术,在山海关战役中,曾让大奉军队吃过许多亏。
若是能善加利用,这一千多蛊族,加上五百飞兽军,绝对能在战场大放异彩。
许新年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手指微微颤抖的握住笔杆:
“我这就写信给杨布政使。”
又扭头对副将说:“你随塔莫回一趟青州城。”
很快,塔莫背着大奉旗帜,独自驾驭黑鳞飞兽,离开了松山县,朝着青州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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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布政使司,大堂内。
杨恭低头看着桌前铺开的地图,紧盯着“松山县”三个字,沉声道:
“我们要做好松山县失守的心理准备。”
李慕白在内的一众幕僚,心情沉重。
虽然派遣出去的斥候还没回信,但对比松山县的兵力部署,以及敌军的阵容,很容易就能推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