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这些玄衣人应该是在追赶方才那黑袍人。原本他们若像先前过去的那黑袍人一般,赶自己的路,那倒也没什么,偏偏其中两人突然拨转马头,离队策马向我和杨姐姐这边奔来,我瞧他们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杨姐姐的坐骑,心中已猜到了他们想打什么主意。
果然那两名玄衣人到得近前,招呼也不打一声,便身形一窜,踩着身下坐骑,借力飞跃而起,往我和杨姐姐的坐骑上扑去。
我冷笑一声,哪里容的他们放肆,脚尖踢飞地上两颗石子,啪啪两声,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两名玄衣人的脚踝,但听两声痛呼,那两名玄衣人跌落在地,神情狼狈。
“两位还真是连基本的礼貌也没有——想要借马,难道不应该先问过这马的主人同不同意么?”我冷冷道。
两名玄衣人抬头目光凶狠的瞪向我,也不答话,双双抽出背上长刀,呼的一声,便向我当头砍来,两人长得人高马大,气力也着实不小,我侧身让过他们的攻势,两柄长刀砍空,其中一柄长刀砍在一块大石上,顿时火星四溅,碎石纷飞。
“杨姐姐,小心碎石!”怕飞石误伤杨姐姐,我忙闪身挡在她身前,手中惊鸿剑将呼啸而至的碎石一一击落。
那两名玄衣人一击未中,立刻又扑了上来,两人分上下两路攻来,力势猛烈。
对方上来便想抢马,已是无礼,抢不到还来动手,这般蛮横,着实令人生气,我心道:本姑娘原不想生事,可是你们偏来招惹,那也怪不得我出手教训你们了!足尖一点,纵身而起,踏着两柄长刀刀刃,自两名玄衣人头顶越过,两名玄衣人反应还算快捷,立刻收刀回身,我好整以暇,在他们回身的刹那,手掌一翻,随手拍出两掌,不偏不倚,恰恰击中两名玄衣人的腹部,将他们二人震飞出去,我已经手下留了情,只用了两成内力,不至于伤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在那两名玄衣人落败的同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官道上两名玄衣人的同伴在其中为首一人的指挥下,已迅速分做两批人马,一批继续马不停蹄追赶黑袍人,一批则向着溪畔这边而来,马蹄声如暴雨般卷席而至,转眼间十多人便将我和杨姐姐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年约三十上下,肤色极白,透着一股病态,然而目光炯炯,内力显然不俗。对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杨姐姐,眼中有着审视之色,在他尚未开口说话之际,他左手边的一个横眉竖眼、脸上有疤的大汉却是冷喝一声,叫骂道:“岂有此理,敢伤我们幽冥教的人!找死!”挥鞭便往我身上劈下,却被我一把将他的鞭子扯住——
“原来是幽冥教的人么。。。。。。那本姑娘倒是没教训错人!”我手上用力,猛地一拽,将疤脸大汉扯下马来,怪就怪他见我是女人便存了轻视之心,也未作提防,被我拽着马鞭,用力一扯,便嘭地一声,一个跟头从马上栽了下来,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
疤脸大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而起,双目险些要喷出火来,身形一晃,猛地向我扑来,手中长鞭凌空一抖,劈向我。
我有意教训对方,眼见长鞭甩到,斜斜挥出一掌,掌风中夹了内劲,带起一阵狂风迫使疤脸大汉蓄劲发出的长鞭倒卷回去,朝其脸上打去,那疤脸大汉脸色一变,惊怒之下,身子向后倒翻,想借以卸去我的掌力,我瞧着疤脸大汉双脚着地不稳,狼狈接连退却数步的样子,禁不住摇了摇头,“这点本事,也想作威作福,真是不自量力。”
疤脸大汉又气又怒,大吼一声,手中长鞭舞得呼呼作响,发了狂似的攻向我,可惜对方武功差我甚远,根本连我的半点衣襟都碰不到。斗了一会,懒得再陪对方玩下去,在疤脸大汉又一次挥鞭袭来之际,我迅速欺身向前,一掌拍在对方左肩处,“ 咔嚓”一声,是骨骼断裂的声音。疤脸大汉被我一掌震飞出去,有两名玄衣人从马上飞身而起,合力接住了那疤脸大汉。
见同伴受辱,众玄衣人手蓦地按在刀柄上,便要动手,便在此时却听为首之人轻咳一声,目光凌厉的扫了众手下一眼,在其冷锐的目光下,一众玄衣人虽然满腔怒火,却也强自按捺,未得命令,都不敢再擅自出手,只一个个目光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杨姐姐二人,手纷纷紧握刀柄,做备战状。
为首之人手握缰绳,目光在我和杨姐姐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我看他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应该是正在权衡是否要下令让他的一众手下与我和杨姐姐动手才是,就在为首之人沉吟不决之时,他身畔一年长的老者凑近其耳畔,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什么,为首之人听罢,微微颔首,抬眸深沉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我和杨姐姐二人,蓦地手一挥,喝令道:“正事要紧,走!”当下率先调转马头,往管道而去,一众玄衣人紧随其后,那被同伴扶上马去的刀疤脸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叱喝声中,众马奔腾,烟尘卷舞,一众玄衣人瞬间远去。
“也不知道被这些幽冥教教徒追杀的是什么人。。。。。。”想着刚刚那黑袍人单骑一人,而追击他的幽冥教教徒却人数众多,我心中不由暗暗替那黑袍人担心,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在南疆有胆量挑战幽冥教权威的人,必然是有勇气之人。“若是被这些幽冥教教徒追上,也不知那黑袍人能否应对得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