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寒看着这几个小家伙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的样子,那恐慌害怕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贩子。
他咬了咬牙,冷冷沉沉的瞥了简懿他们一眼,意思很明显,无疑是管好你们自己的孩子。
简懿面容沉冷,却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电话,权当没看见。
而曲斯年则转过身,对着墙壁哼着小曲儿,那悠哉悠哉的样子,也仿佛没看到他的眼神。
张大壮看是看到了,但却朝他“嘿嘿”的笑了下,挠了挠头,一副装傻看不懂他眼神的样子。
陆君寒:“……”
很显然,三位爸爸,谁都不想去管。
毕竟,这几个小家伙,跟炸弹的威力差不多,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这事,陆大变态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陆君寒看着他们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顿时觉得手痒不已。
而那边,三个小家伙泪眼汪汪的一起围着小陆梨,表情别提有多难过了。
心里更是不约而同的在想:
果然是因为他们把鱼鱼拿走了,所以梨梨姐姐(妹妹)才会被陆叔叔打的。
叔叔还打她打的这么重,梨梨姐姐(妹妹)真是太可怜了叭!
这么想着,曲倩倩、张一鸣、简西谚心里自责不已。
要不是他们,梨梨姐姐(妹妹)就不会被打了。
曲倩倩吸了吸酸涩的小鼻子,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透着点难过的脆弱。
她就这么抽泣着,小手从自己爸爸的手里接过粉红色的小水杯,乌黑漂亮的眼眸含着浓浓的水雾,看着就要彻底哭了出来了。
她把水瓶递给眉头微蹙的陆君寒,仰着头,小奶音哽咽不已:
“叔叔、叔叔这个给你呜呜呜~你不要再打梨梨姐姐了好不好,她、她好可怜的!她都快被你打死了呜呜呜呜,打死了,我们就没有梨梨姐姐了呜呜呜呜呜——”
陆君寒:“……”
“就、就是啊。”
张一鸣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也从自己爸爸的手里接过水瓶,抓着陆君寒的手,一股脑的塞给了他,委屈的说:
“叔叔,我们、我们再也不偷你的鱼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打梨梨妹妹好不好!”
陆君寒微微蹙了蹙冷淡的眉眼,刚想问,偷他的什么鱼,但说到最后,张一鸣大概是太害怕了,直接仰头就揉着眼睛,嚎啕大哭了起来:“哇呜呜呜呜——”
陆君寒:“……”
他一哭,曲倩倩也忍不住了,眼睛一红,小嘴巴一瘪,跟着大哭了起来。
他们一哭,没一会儿,简西谚也泪流了满脸,无声的哭泣,看着就可怜极了。
陆君寒:“……”
简懿:“……”
曲斯年:“……”
张大壮:“……”
见简西谚一边流泪,一边难过的吸着鼻子,还不忘过来,把自己的水瓶塞给他。
陆君寒终于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冒,想也没想,直接把那边还捂着自己的额头,闯祸的小姑娘给抓了过来,一把扔到那三个哭了的小家伙面前,冷冰冰的咬牙道: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说着,就将手里曲倩倩和张一鸣的水瓶一起塞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抱着怀里的两个水瓶,先是懵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转过身,安慰他们道:
“倩倩妹妹、一鸣哥哥,西谚弟弟,你们别哭,别哭呀,虽然、虽然我爸爸打了我,但他还是个好人的!你们看,他、他都没把我打死呢!这已经很好啦!”
陆君寒:“……”
简懿:“……”
曲斯年:“……”
张大壮:“……”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果然,这话一落,三个小家伙哭的更惨了。
小姑娘挠了挠头,虽然她不明白倩倩妹妹他们为什么哭的更惨了,但隐隐约约还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就急了,赶忙道:
“不是,不是,人家说错啦,爸爸、我爸爸虽然打了我,但是他只打了我五下呢!人家、人家现在只是快死了,还没死哦。”
陆君寒:“……”
简懿:“……”
曲斯年:“……”
张大壮:“……”
您可真是个安慰小能手!
一听小姑娘是真的快死了,三个小家伙瞪圆了含泪的大眼,然后转过头,揉着眼睛,哭的更大声了,仿佛下一秒,小陆梨就要死了似的。
小姑娘见状,瞪圆了乌黑的大眼,像是有点疑惑,又有点着急,小奶音又说:“诶诶,也不是也不是,我又说错啦,其实、其实我爸爸已经打死过我一次了,现在的我,是一个新的——”
这下不等小姑娘说话,三个小家伙一听小姑娘已经死过一次了,哭声愈发的剧烈悲惨了,像是要哭死过去似的。
陆君寒:“……”
简懿:“……”
曲斯年:“……”
张大壮:“……”
小姑娘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她一说话,倩倩妹妹他们就哭的这么惨呢,张了张嘴,又刚想说话。
陆君寒耳朵都快被哭聋了,平时只有一道哭声,勉强还能忍,这下三个一起哭,折磨效果简直加倍。
又觉得让这小蠢货去安慰解释,简直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陆君寒忍无可忍,冷飕飕的阴暗眼神直直的扫过面前哭的脸都红了的小家伙,嗓音冷冰冰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