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陪坐在一旁,正慢慢的调着锅里的汤菜。
王存一见,连忙快了几步,行礼道:“臣王存参见官家,见过娘娘。”
赵煦无所觉,孟皇后一笑,道:“王相公免礼,赐座。”
黄门搬着一个凳子,放在王存身前。
王存小心翼翼看了眼赵煦,回想着刚才在枢密院的话,心里暗暗一突:失策了!
虽然附和章惇,能在政事堂立足,却得罪了官家!
王存越想越不安,余光见着孟皇后的微笑,心里多少一松,抬手道:“谢官家,谢娘娘。”
“你对贺轶之死怎么看?”
王存刚坐下,赵煦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
王存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抬着手,肃色道:“回官家,贺轶之死,不管是怎么死的,与江南西路抗拒新法脱不开关系,即便不是被谋害致死,也是被逼迫而死,朝廷当严惩一干人等,否则朝廷、官家之威严荡然无存,各地有样学样,岂不政务乱套?臣之意见,此列不可开,此风不可长!”
赵煦翻了一页,道:“是你一人这么看,还是工部都这么看?那个陈浖是什么态度?”
王存十分果断的道:“臣这么看,工部也这么看。”
赵煦这才抬头看向他,道:“现在,朝廷里对于工部尚书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陈浖,一个是苏轼,一个是沈括,你怎么看?”
陈浖,苏轼都是‘旧党’,而沈括是沉寂多年的‘新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