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主任?”陈太忠下意识嘀咕一声,这次他才反应过来,蒙晓艳好像是升官了?“晓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事情的由头很简单,蒙晓艳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有陈太忠在,她倒是不怕眼前这点事,“报警我就行啊,你说该不该报警?”
陈太忠这才想起来,王宏伟不是一般地宠爱蒙晓艳,靠,看哥们儿这多事儿多的,“随便你啦,就是一帮民工嘛。”
“民工也是人!”得,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陶立国不干了。
今天他们来没打算动手,只是施加压力,但是自家老二也交待过,要是有人炸刺,适当地教训一下也是可以的,立威还是必要的,反正,罚不责众嘛。
眼下有这么个高高大大的家伙在跟前,不借机收拾一下,简直太对不起这个机会了,一时间,陶老大很为自己的头脑骄傲,咱们不动那女娃娃,打的就是男人。
“弟兄们,这家伙歧视咱们,”他四下扫一眼,学足了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样子,“你们说,该咋办呢?”
“打他”、“揍他”……一时间,众民工群情激奋,老板都发话了,他们只能跟着附和了。
不过,吵吵归吵吵,还真没人上来动手,谁也不傻,打出人命来怎么办?反正陶家兄弟都是小学毕业的那种,素质不高,平曰里对老乡盘剥得也挺狠,老板不带头动手,绝对没人跟着动手。
倒是蒙晓艳的学生吓得全收了手,挤做了一团,蒙老师双臂一张,护住了学生,“谁敢动我的学生?”
“你还真欠揍,”陈太忠火了,哥们儿今天是来送礼物的,没准晚上还能“治疗”一下呢,都憋了二十多天了,靠,真是煞风景得厉害!
一边说着,他身子一晃就站到了陶老大面前,手一抬,“噼里啪啦”一阵爆响,陶立国的两个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了。
“都给我上,出了事算我的,”陶老二一看不干了,打仗亲兄弟啊,“妈的,不上的话,回头扣你们的钱!”
“真是没王法了!”陈太忠脚踢手打,不多时,地上就多出了七八个人在躺着哼哼。
这就足够了,众民工都是抱了出工不出力的心思,眼见此人生猛若斯,忙不迭地退后了许多,场面登时安静了许多。
“怎么不打电话?”陈太忠回头看看蒙晓艳,不过,一想到又要进警察局接受询问了,他心里就是一阵腻歪,这一阵子,中国的、外国的警察局……哥们儿进得也太多了吧?
不行赶明儿调到警察局去算了,想到这儿,他心里又叹口气!
“王叔在素波开会呢,”蒙晓艳黯然地放下了电话,撇撇嘴,“他安排了,说马上派人过来,咱们……用什么名义告他们?”
“切,需要名义吗?”陈太忠冷哼一声,身子却是猛地一蹿,抓住一个试图逃跑的民工,手一挥,那个民工凌空飞了回来,足足飞了六七米,才落到地上翻滚了两下。
只要朝里有人,别说对上民工了,就算对上相当级别的干部,要他倒也就倒了,名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
“那你也轻点儿啊,”蒙晓艳本质还是善良的,见那位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心中有些不忍,“打坏人家,你也得担责任呢……”
“谁知道他是不是藏在民工里的逃犯?”陈太忠几个月的政法委书记,那可不是白做的,他太清楚民工队伍的龙蛇混杂了,“晓艳,好人不是你这么当的。”
不多时,警察到场了,防暴大队的足足来了有六十多个,好死不死的,带队的是副局长刘东凯,原本是轮不到他出马的,可王宏伟打回电话,说是十中发生了群体姓事件,为了表示重视,来个副局长很正常。
一看到陈太忠,刘副局长的头登时就大了好几圈,我靠,怎么又是这个瘟神?我最近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头疼归头疼,他还得上前打个招呼,“呵呵,陈科长,好久不见,对了……这儿,是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陈太忠苦恼地抓抓头,他实在没办法解释清楚,说不得只能转头向蒙晓艳,“我就是来随便转转的,还是让十中的教导主任蒙老师跟你说吧……”
听完蒙晓艳的解释,刘东凯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说实话,他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面的因果关系,真的有点奇怪。
“蒙老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这个施工队是找学校要钱的,”刘东凯的脑子不停地转着,结结巴巴地总结着,“他们找到你,你说不管,所以他们就围住了你,而你……是教导主任而不是总务科长?”
“没错,”蒙晓艳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那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了,“他们吓坏了我的学生。”
这个瘟神掺乎的事情,总是这么古怪!刘东凯有点抓狂了,而且,民工虽然人多,打人的却是报警的一方,这这这……这叫我怎么处理啊?
算了,反正王局发话了,我只需要照办就行了,刘副局长终于拿定了主意,下一刻,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很关键的问题。
“你俩……到底是谁给王局长打的电话?”能让王宏伟异地发出指令的人,还真的不多见。
“是我,”蒙晓艳当然要认账。
这是王局的小蜜?刘东凯的头越发地大了,可是……陈太忠在这里,又算怎么回事?“太忠,王局知道不知道你在这儿?”
这倒不能说他思想龌龊,专往歪处想,实在是他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