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闷笑声在此时忽然想起,将那种无声的暧昧彻底推向高|潮。
沈安瑜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连带着脚趾都下意识的卷缩着。
男人的手忽然撑了过来,周身的空气瞬间被他独有的气息包围着。沈安瑜仍是没有睁开眼睛,却紧紧的咬住了唇。
过了几秒钟,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房间瞬间陷入安静。男人不可忽视的存在感终于减弱了些,沈安瑜微微松了口气。
察觉到她的紧张,靳择琛无声的轻笑了下,伸出手将人扯进怀里。然后轻声说:“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他坦然的像个正人君子,倒是显得自己放不开了。
又不是没睡过!
沈安瑜忽然冷静了下来,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然后她在靳择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酝酿着睡意。
过了没多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均匀。
靳择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明亮。他微微侧了下头,轻轻吻了下沈安瑜的额头。
用十分轻的声音呐呐道:“我只有你了,宝宝。”
沈安瑜似乎有些被吵到,下意识的想翻身离开。靳择琛眸子沉了沉,将她再次揽进了怀里,然后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手穿过她的胳膊,自然的轻轻落在她的小腹上,柔声说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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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沈安瑜忽然觉得自己被勒的有些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下,可力度仍旧没有减弱。
沈安瑜在困意的席卷下,再也无力挣扎,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她身边的靳择琛,眉头微蹙着,忽然梦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沈安瑜时的场景。
那是高二,也刚好是今天的这个时候。
他去看了看温婷,在那里遇到了靳炜业。
当时的他还并没有学会现在的隐忍与释然,当时就和靳炜业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
动手的时候,他用拳头砸向了靳炜业的脸,被靳炜业一个侧身躲开。而他的力气没来得及收,直接惯性冲到了温婷的墓碑上。
那一拳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以至于拳头擦到墓碑上时,顿时见了血。
鲜血顺着墓碑滑落,滴到温婷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温婷仍是少女模样,靳择琛记得那是他六岁时,他们一家三口去海南度假时拍的照片。
温婷笑的无忧无虑,夫宠子乖的,眼中都是藏不住的幸福。
那幸福的模样被靳炜业用手机定格,然后又讽刺的成为了如今的黑白照。黑白照片被染了鲜血的红,变得更加的悲怆。
两个男人看着照片一点点的染了血,像是愣住了一般。
靳炜业率先反应过来,疯了一样的扑了过去用自己洁白的衬衫去擦拭。同时冲着靳择琛嘶吼着,“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
靳择琛嘴角轻扯着,满脸的讥讽,“我手脏?你干净吗?你他妈全身上下都脏透了!你还有什么脸来看她!”
靳炜业身体肉眼可见的抖了下,然后像是顿时失了声一般,无论靳择琛再怎么骂他讽刺他,他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又耐心的擦着温婷的照片,像是怕把她弄疼一样。
靳择琛越看越觉得荒唐,甚至恶心。
他冷笑着,“你擦的干净吗?这辈子,都干净不了了。”
靳择琛说完,也懒得和他多待,直接转身就走。
那晚他没回家,去外公家睡了一晚,可是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他本不想去学校,可是却又发现实在没处可去。到还不如听听课,至少没功夫去生气和难过。
于是他难得没迟到的到了教室,到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六七个人,见他来了还有点诧异。
靳择琛轻掀了下眼皮也没理他们,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可是还没坐稳,就听见一个男生略带紧张的说:“靳择琛,你坐哪儿干嘛?你值日的位置在国旗台啊。”
“嗯?”
大概是他今天的状态太过吓人,那个人不自觉的吞咽了下,然后说:“算了,你今天不想值日下次补上吧。”
哦,原来今天该他值日。
他开学到现在,因为天天迟到,似乎一次值日都没做过。
今天倒是难得的误打误撞。
想想自己那一个来学期的逃避工作,靳择琛还挺愧疚。
然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觉——因为他现在看上去实在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又或者直接不理人时,靳择琛忽然站起了身。
眼皮仍轻垂着,像是困的要睁不开眼了一眼,懒懒的说了一句,“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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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靳择琛是来玩的,而且他看上去就是个没干过活的大少爷,可是没想到侧眼望过去还真被他扫出了几根树枝。
靳择琛拿着扫帚,因为身高的原因必须微弯着腰,即使穿着宽大的校服也能看出他白衬衣包裹下,是怎样的肩宽挺括。这个动作使得他看上去腰更细,腿更加的长直。
他不紧不慢的扫着,大家看的都一愣一愣的。
甚至有一起来的女生,眼睛都看直了,脸都开始发红。
而靳择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着扫帚一下下有规律的滑动,他的心也越发烦躁。
像是进入了死活同里,怎么都出不来。
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渣。
他怎么还敢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