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结束了争执。
过了一会,宁中则忧心忡忡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对还候在门外的令狐冲说道:“刚才我和你师傅在里面的话你可都听到了?那辟邪剑谱可是在你手中?”
令狐冲心中早有思量,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师娘,林震南夫妇临死前,确实将辟邪剑谱的藏身之处告知给我,可是我和林师弟在他老家寻找时,关键时刻从背后杀出了一个黑衣人,三掌将我们打晕过去,辟邪剑谱八成是被那黑衣人夺走了。”
宁中则转眼间又是一惊,“这些你们可曾和你师傅说过?”
令狐冲垂头丧气的回道:“说过了,可师傅只是让我们不要声张,他自会处理。”
“师兄如何处理?”
宁中则暗暗琢磨了一下刚才与岳不群在客厅中的对话。
那江湖流言一旦传了出去,就很难制止,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令狐冲呆在华山上,有华山派的保护,对方一时间也找不到他,这样才能暂时保住他性命。
“可沖儿的伤势?”
宁中则一时间左右为难。
她伸手扶起令狐冲,心疼的叮嘱道:“你跟我来,我帮你把下脉。”
片刻后,令狐冲垂头丧气的从宁中则房中走了出来。
他的内伤连师娘都没有办法医治,对方最后只是安慰他,让他先去后山思过崖暂住,岳不群修炼了紫霞秘籍,内功深厚,对方会找机会向岳不群求情,让岳不群为他医治。
“大师兄回来啦!”
“大师兄好。”
令狐冲一步步回到自己宿舍,沿途有不少华山派的师弟师妹亲热的向他打招呼,声音中充满了崇拜和仰慕,或多或少冲散了一丝令狐冲心中的忧虑。
现在的他处境委实不妙。
江湖上很多人误以为他得到了辟邪剑谱,正在到处寻他,唯有躲在华山上,才能暂时保住性命,就算如此,他体内的伤势……
令狐冲慢吞吞的回到宿舍中,许是有人在定期为他打扫,几个月未回来,宿舍中仍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模样。
令狐冲的眼珠子骨溜溜在房间扫了一圈,一下子发现了挂在墙边的酒葫芦。
他一把解下酒葫芦,提在手中摇了摇,里面竟然还有半壶酒。
令狐冲的脸上随之多了一丝喜色。
他一把解下瓶盖,满满的灌了一口,随后叹了一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令狐冲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令狐冲翻身躺在床上,咕咕咕的又喝了几口酒,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那个黑衣人,当着我们的面将林师弟的辟邪剑谱抢走,我一定要再次下山一次,将林家的辟邪剑谱抢回来,交还给林师弟,也不枉他父母将最后的遗言托付给我。”
至于那黑衣人带给他的冤屈,早被他抛在了脑后。
江湖原本就是腥风血雨,刀口上舔血的勾当,若是有人想从他身上找回辟邪剑谱,且先问问他手中的剑再说。
“大师兄,你在里面吗?”
就在令狐冲有了决断后,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唤声。
还未等他翻身下地,屋外的人早已等不急,直接闯了进来。
“大师兄,你快去看看陆猴儿吧,他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屋内突然冲进来一个十**岁的姑娘。
她穿着一套明亮的半身短裙,手中还拿着一柄利剑,雪白的脸蛋挤在了一处,正处于生气中。
婀娜的身姿在令狐冲眼前晃了一晃,就驱散了屋内的阴郁。
“小师妹,你这是怎么拉?谁惹你生气了?”
令狐冲仍抱着酒葫芦不愿松手,却被对方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大师兄,你还有心情喝酒?陆猴儿被人打成重伤,你这个大师兄却不闻不顾,一点都不关心同门师兄弟。”
来人正是华山派的小师妹岳灵姗。
她自幼与令狐冲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人一起嬉戏习武一块长大,而陆大有只是晚令狐冲几年上山,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是以师兄妹间的感情也最深厚。
听闻陆大有受了伤,令狐冲三两口喝完酒葫芦中的酒,一个鲤鱼翻身,就从床上蹦了下来,脸上也多了一丝担忧之意,追着岳灵姗问道:“是谁打伤了陆师弟,莫非我们下山的这段时间,有贼人上山啦?”
岳灵姗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催着令狐冲就往外跑,“哎呀,你快跟我来,亲自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陆大有的卧室中。
“什么?打伤你的人叫曹军,是入门不过半年的新弟子?”
令狐冲听后满脸的不可思议,而病床上的陆大有早将羞耻之意抛到了脑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曹君据说是带艺上山,只是同门间的切磋,就将我腰间肋骨打断了几根,师傅帮我疗伤后说……说我受此重伤,留下了病根,以后在武艺一途终难有长进了。”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可要为我做主。”
之前曹军带给他的侮辱,又一次在脑中重现,想着那些师弟师妹对他的冷言冷语,陆大有一时间仿佛多了天大的委屈,说着说着,竟将脸伏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哪还有半点男儿的气概?
令狐冲还未吭声,站在一边的岳灵姗被陆大有的一番做派弄得率先忍不住了,顿时一拍床铺,“陆猴儿,那曹军如今在何处?你好好在床上养伤,我和大师兄定为你做主。”
“那曹军打伤我后,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