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出的这一众徒弟,没一个成器的,若是他们愿意继续留在华山,做华山弟子,我们也会将他们当作弟子好好教导,若是愿意跟着你下山,我等自不会为难,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当场反悔吧?”
成不忧和封不平二人又挺身而出,开始了嘴遁。
现场一片哗然。
五六十名华山弟子正想支援掌门,没曾想已被另外三派的弟子隐隐持剑围在了中间。
“用暗器伤人,算什么手段?你们想要掌门之位,还要从我宁中则身上踩过去!”
关键时刻,宁中则挺身而出。
便是一直娇生惯养的岳灵姗,也提剑站在了宁中则身边,要与她共进退。
“哈哈哈!你们气宗不会是练气将脑子练傻了吧?江湖争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只许你用内功,不许我用暗器?”
“宁女侠莫不是想力王狂澜,以一敌四?”
岳不群眼中一片炙热,视线中尽是黑暗,耳目也变得比之前更灵敏了。
他衣带尽开,披头散发,直挺挺的站在宁女侠身后。
周围人的议论声尽数钻进他的耳中。
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眼中的伤势也不算严重,不过心中的挫败感却铺天盖地的将他包围。
此时此刻,岳不群又想到了对方之前嘲讽他的话语,“岳不群?你只是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伪君子。”
也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力气。
岳不群伸手推开了身前的宁女侠,手中剑在身前挥了挥,拦住了不断逼近的众人,根据脑中残留的记忆,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掌门大厅。
身后嘲讽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他摸索着回到书房,用脸盆中的清水小心的清洗了一遍双眼,哪知越清洗,眼中的灼痛感越强烈,最后气得将脸盆推翻在地。
“我还没有输,我没有输,我才是华山派掌门,我还要做五岳剑派的盟主。”
此刻的岳不群像个落入水中的溺死之人,疯狂的挥舞着利剑,将书房中的物件砍翻一片,最后,他的左手突然触碰到了怀中的那一张锦帛,整个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等宁中则寻进来时,书房中已空无一人,反而是通向后山的一扇窗户大开,屋内狼藉一片。
“岳不群,你这个缩头乌龟,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我们给你一炷香时间,要么交出掌门之位滚下山,要么再陪我们师兄弟四人过过招,一战定生死。”
门外的剑宗四人有持无恐。
岳不群眼中进了石灰,就算及时清洗干净,短时间内也无法复原。
剩下一个宁中则独木难支。
等夺回了华山派,门外的这些华山弟子再来一个个料理。
顺从的便留下来,不顺从的立马滚蛋。
从此以后,华山派又回到了剑宗手中。
至于先前答应过左冷禅的五岳并派一事,可暂且忍耐,事后徐徐图之,总好过岳不群当掌门的20年苟延残喘。
华山派终会在他们手上发扬光大。
门外没了岳不群和宁中则后,在一边观礼的几人都觉得大势已定,齐齐恭喜起剑宗四人来。
“封师兄,成师兄,恭喜剑宗门人重回华山,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定会在左盟主的领导下再现辉煌。”
人群中走出一名衡山派的老者。
此人名叫鲁连荣,外号叫作‘金眼雕’。
因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至于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脸上也是一片喜色,若是让剑宗门人夺回了华山掌门之位,他们为了谨防岳不群的反扑,定会倒向嵩山派这边。
五岳并派一事再无波澜。
就在几人连连庆祝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20多岁的华山派弟子。
“泰山派数典忘祖,甘当嵩山派门下走狗,还大言不惭的跑到华山派来丢人现眼,我若是泰山派先祖,恐怕会气的从棺材中蹦出来,一掌劈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至于这位鲁老狗,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叔和魔教长老曲洋双双死于衡山城外,江湖上皆知是嵩山派所杀,你不念本门师兄弟被杀之仇,反和嵩山派眉来眼去,一起来华山派施压,真是不当人子。”
“还有这位陆师伯,你今日若能活着离开华山派,以后我就跟你姓。”
曹军在山门外等了许久,时机总算成熟,当下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他的眼光一一从观礼的三派弟子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台阶上的几人身上。
其中就有泰山派的一名长老,衡山派的鲁连荣,以及嵩山派的陆柏。
嘴中更是毫不留情,啪啪啪的三记耳光甩了过去。
“曹师兄,你总算来了!”
被三派弟子围在中间的华山派弟子低落的士气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齐齐望向最前面的曹军。
连带着台阶上被奚落的三人也齐齐打探起曹军来,“此子是谁?”
“禀告几位师叔伯,此人名为曹军,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
华山弟子中的二师兄劳德诺见大势已定,也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