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华山派,处处张灯结彩。
曹军与岳灵珊的婚事,还有二天就开始了。
之所以婚事要推在一个月后,是因为如今的华山派怎么说也是五岳剑派之一,要广发请帖,请人上山观礼。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至少要半个月。
同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其他四派,也来了人。
其中嵩山派浩浩荡荡气势汹汹,一口气派来了100名弟子。
领头的是一位长老。
他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一为追查仙鹤手陆柏等三派高手的下落,二是人多势众,以此来胁迫华山派同意五岳并派一事。
上次伙同剑宗传人来找岳不群逼宫,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派好手连同陆柏一起宛如从人间失踪了一样,杳无消息。
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场。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将岳不群从掌门的位置上掀下去了。
如今的华山派代掌门是宁中则,一女流之辈,独木难支,总比岳不群好对付。
“宁女侠,你们当真不知道我师兄陆柏的下落?还有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两位长老。”
嵩山派长老也不喜欢玩虚的,直接在掌门大厅中向宁中则追问。
宁中则瞥了下首的曹军一眼,将先前与曹军沟通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当真不知,那日三位师兄带着门下弟子从华山派离开后,我以为早已回去了呢?”
“呵呵,是吗?怎么我听人说,他们被困在了华山派?”
嵩山派长老阴笑连连,显然在上华山之前,也招人在山脚下打听过。
得到的消息皆是无人看到他们从华山派下来,自然不相信宁中则的一面之词。
他眼珠子一转,眼中流过一丝凶光,前身向前倾了倾,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就要将这位美貌少妇一口吞下,“若你们不将陆柏三位师兄交出来,左盟主可要亲自领人来讨要了,到那时,就不会这般好说话了。”
此人压迫感十足,丝毫不把美妇宁中则放在眼里。
如今的华山派,明面上的实力与嵩山派差距甚大,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口吞下去。
宁中则慌忙之中定了定神,一口咬定道:“师兄在开玩笑,陆柏师兄和另外两位师兄都是江湖好手,还有几十名弟子,皆不是泛泛之辈,人数和实力都超过了如今的华山派,我们如何能留得下来?”
“那剑宗的人是否还在华山,我要他们出来对质。”
不一会,剑宗四人一起现身掌门大厅。
奇怪的是,他们皆不拿正眼去瞧一下上首的宁中则,而是齐齐的站在下首处的曹军身后。
“那日我们将岳不群打败后,我华山剑宗与气宗的恩怨已清,如今的华山派是宁女侠做掌门,陆柏师兄完成了任务,自然离开了,难不成还要留下来吃完饭不成?”
“你……”
剑宗的人被压抑了20年的怨气,一向是伶牙俐齿。
封不平的一番回答,差点将这位嵩山派的带队长老气的跳起来。
人证在华山派这边。
物证又没有。
这事儿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没奈何,嵩山派长老的第一个目的未达到。
他长吸一口气后,将精力放在第二个目的上。
“左盟主提议的五岳并派一事,不知宁女侠考虑得如何?如今魔教势大,我们五岳剑派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抵抗他们的入侵。”
宁中则又偷偷瞥了曹军一眼,见后者不动如山,只是座位上闭目养神,只得向嵩山派长老推脱道:“五岳并派一事兹事体大,且容我们考虑几天,再给你们答复,如何?”
陆柏遇害一事,就这么被暂时遮掩过去。
不过左冷禅吞并五岳剑派的野心并没有受挫,依然大步向前,步步紧逼。
如今的五岳剑派中,实力自然是以嵩山派为首。
其掌门左冷禅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流高手之一,正要向绝顶高手迈进,手下还有五六名长老,皆是江湖二流高手。
门下弟子200多人,几乎成了其他四派弟子的总和。
更不要说衡山派在刘正风遇害后,门下实力大减,莫大先生身心受挫之下,几乎很少过问门下之事。
衡山派的几名长老,明里暗里都在暗暗寻找靠山,有一半投靠了左冷禅。
泰山派更是陷入内斗中。
继承掌门之位的居然是一位年轻弟子,德行武功都不能服众,而他的几位师叔都健在,自然不服。
这位年轻掌门差点被几位师叔联起手来架空了。
恒山派全是女弟子,剑法以防御见长,一招一式间蕴含佛意,其掌门定闲师太一人带着一群青铜菜鸟,也是举步维艰勉力支持。
华山派就不用说了,明面上岳不群失踪后,门派的二流高手只剩宁中则一人,门下第一代弟子几乎死伤殆尽,第二代弟子全部加起来不到六十人,也难堪大用。
何况还有剑宗的四人在一边制约。
不过五派中,恒山派一向与华山派交好。
此番定闲师太几乎将门下80名弟子全部带上了华山,其后也要与华山商议联手御敌之策。
五派表明上同气连枝,那只是在面对魔教压迫时。
而私底下的内斗也十分严重。
现在已经明显分成了两股势力。
一边以嵩山派的左冷禅为首,泰山派和衡山派甘为其爪牙,另一边则是恒山派和华山派结成的松散联盟。
目前从纸面上的实力看,左冷禅一枪挑二妇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