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股就是恒山派了。
此番定闲师太来华山,抱定了和华山共进退的决心,几乎将所有恒山派弟子带了上来,里面有几名长老,和80名左右的恒山派女弟子。
如今恒山派的掌门死在了华山,且死的不明不明,凶手极有可能与华山派脱不了干系。
这种情况下,两派的联盟也分崩离析。
局势又变得微妙起来。
人群中,只有曹军还保持着冷静。
能猜出凶手是谁的,也只有宁中则和曹军二人,至于知道岳不群下落的岳灵珊,也只是迷迷糊糊中有一些猜测。
宁中则已乱了分寸。
岳灵珊的一张俏脸更是紧张万分的盯向曹军,两人昨夜刚完成了夫妻之礼,精神上虽还有分歧存在,ròu_tǐ上早合二为一。
关系自然比一般人要亲密一些。
岳灵珊见曹军望过来,马上挪动脚步靠了过去,她伸手握住曹军的手掌,伏在耳边小声说道:“不是爹爹干的。”
曹军的心中则开始了取舍。
他想光大华山派,必须先取得掌门之位,宁中则不是障碍,但岳不群必须要去掉。
此番就是借助其他人去除岳不群的绝好良机。
至于异想天开的将岳不群收回麾下为自己效力的念头,还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种野心勃勃之辈,怎会甘当别人的爪牙。
曹军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岳灵珊,一手捏住对方的俏脸,也伏过身去小声回道:“凶手定是你爹爹,如今不将他交出来,华山派恐怕难逃灭顶之灾。”
“不会的,我爹爹和定闲师太是多年旧识,怎会对她下杀手。”
“是不是,去后山对质一下就知道了。”
“军哥,你一定要保住我爹爹!”
岳灵珊脸上带着哭腔,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曹军身上。
后者却瘪了瘪嘴,他的武功虽能保住所有华山弟子,并不害怕与其他两股实力来一次火拼,只是如此一来,既失去了大义,也让他以后光大华山派增添了无数的变数。
一面是两个女人的哀求,一面是自己的任务大业。
曹军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很快有了取舍。
“岳不群必须死!”
“我曹军岂是被两个女人左右想法的人?”
“诸位,此事绝对与华山派无关,我们一向和恒山派的师姐师妹们情同手足,怎会无故加害?我知道凶手是谁。”
曹军因为婚礼一事,已在众人面前混了个脸熟。
他一出声,就制止了现场的骚乱。
至于他的前一句话,“恒山派与华山派一向情同手足,怎会加害?肯定不是华山派的人干的。”
直接被众人当成了一句屁话。
是不是你们干的不重要,我们都不是傻子,不拿出绝对的证据出来……等等,他知道凶手在哪?
众人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仿佛看到了辟邪剑谱就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
半响后,有一人率先沉不住气了,“你知道是谁?可否带我们去?”
曹军故意不去看宁中则和岳灵珊的眼神,转身向恒山派的众人行了一礼道:“在此之前,且先听我一句,岳不群早已不是我们华山派的掌门了,他如今与华山派没有任何关系,若你们也认可这句话,就请随我来。”
众人一时间也未多想曹军话中的语言陷阱,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辟邪剑谱……哦不对,杀害定闲师太的凶手身上。
“曹师侄,休要多言,我们都相信你的话,岳不群在与剑宗比斗中输了,已不再是华山派掌门,你休要耽搁,速速带我们去。”
三言两句后,曹军就将华山派身上的冤屈洗刷掉大半。
他此刻化身为一只站在风口上的猪,被众人齐齐裹在中间,催促他在前面带路。
“仪琳小师妹,一会你不可站得太靠前,记得保护自己。”
在经过仪琳身边时,曹军又莫名其妙的叮嘱了一句,惹得恒山派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向他们俩行起了注目礼。
“啊……”
仪琳仍是一副反应神经慢半拍的神态,尤其是和异性接触时。
不等她吭声,身后的恒山派长老就将仪琳拉到了身后,“仪琳,你一会就站在我后面,有我守着你,我看有那个贼子敢加害于你。”
这长老虽是在说仪琳,可一双眼睛却戒备的盯着曹军。
在定闲师太的死因没有查清楚前,目前的华山派仍有最大的嫌疑。
众人裹挟着曹军一口气来到了华山后山。
他们这群人浩浩荡荡,约莫有100多人,沿途更是惊起了无数的飞鸟。
“岳不群那厮不会得知动静后跑路了吧?”
曹军路上时还有一丝疑惑,等到了目的地后,率先忍不住叫了起来,“岳不群,你这狗贼,为何杀害定闲师太,岂不闻五岳剑派之间一向同气连枝,定闲师太为了恒山派的发展呕心沥血,40多岁了还未嫁人,你如何下得了手?”
岳不群?
那厮不是受伤后逃掉了吗?
难道辟邪剑谱也在他手上?
曹军的这一声喊话,无异于平地上的一声惊雷。
至于他喊话中的某些不靠谱内容,则自动被众人忽略了。
“岳不群,你这厮,还不将辟邪剑谱交出来……哦不对,你为何要杀害定闲师太,今日我们大伙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恒山派的同仁讨个公道。”
“你眼中还有正义吗?还有我们五岳剑派吗?还不快将辟邪剑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