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听到康熙如此维护密嫔,心里便越发嫉妒密嫔,当即便哭道:“密嫔虽然吃了一些苦,但她毕竟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啊!虽然皇上是在入魂香的影响下才会钟情于密嫔的,可是这份宠爱对密嫔而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钟情……”康熙冷哼一声,看向皇贵妃的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看来,果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朕可从来没有提过入魂香会有令一个男子钟情于某位女子的药效,两位御医也不曾提及此事,奴才们的供词上更没有提到这点。
皇贵妃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入魂香,没有见过入魂香,更不曾对朕用过入魂香,那么皇贵妃究竟是如何得知入魂香此种不同于寻常迷*香的特殊药效的?”
皇贵妃听了康熙的话,才猛然发现她刚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一不小心说走了嘴,倒是被康熙发现了。
皇贵妃知道自己今日只怕在劫难逃了,但她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即使她注定难逃一死,她也要拉着密嫔给她垫背!
皇贵妃轻叹一声,浅笑道:“皇上果然睿智过人,臣妾只是一不小心说走嘴提到了钟情二字,竟然便被皇上发现了端倪。皇上说的没有错,入魂香的确是臣妾用在皇上身上的。”
康熙冷笑道:“既然你肯承认便好。只要你说出入魂香的药效和化解之法,朕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也给佟佳氏一族留些体面。”
皇贵妃美丽的杏眼之中满是泪水,轻声恳求道:“皇上,入魂香的药效和化解之法事关重大,接下来的话,臣妾只想说给皇上一个人听,可否请皇上禀退左右?”
康熙虽然对皇贵妃有所戒备,但他自认还不至于会被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伤,便命孙之鼎、周平、梁九功和紫云暂且退了下去。
见殿内只剩下她和康熙两个人了,皇贵妃忽然轻笑起来,“自从皇上南巡回宫之后,臣妾便一直盼着皇上能来承乾宫看看臣妾。没想到今日皇上终于来了,却是来向臣妾兴师问罪的。臣妾与皇上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康熙沉声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说,你就真当朕不知道吗?你做下这些事以后,还指望朕向从前那样敬重你?与你相敬如宾吗?”
皇贵妃愣了愣,忽然摇头苦笑道:“原来,从前在臣妾眼中的琴瑟和鸣、两情相悦,在皇上眼里不过只是相敬如宾。原来,臣妾入宫这么多年,最得皇上欢心的时候,也仅是得到了皇上的敬重而已。
臣妾从前竟然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呢!原来竟是臣妾糊涂了。
倘若不是臣妾有此痴念,也不会如此嫉妒备受皇上宠爱的密嫔了。倘若臣妾没有这般嫉妒密嫔,或许,臣妾也就不会铤而走险,做出对皇上用药的糊涂事了。”
康熙拧紧了剑眉,非常不喜皇贵妃在此时还要故意攀咬蜜菀,冷声提醒道:“皇贵妃自己糊涂铸成大错,与密嫔又有什么相干?皇贵妃还是尽快将入魂香的药效和化解之法解释清楚。倘若你再故意攀扯密嫔,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皇贵妃脸上又落下泪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康熙,轻声道:“皇上知道吗?臣妾活不了多久了。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臣妾至多也便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皇上应该知道,臣妾心里一直十分爱慕皇上,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为皇上生下子嗣。只可惜,八公主福薄,刚一落地便去了,实在令臣妾痛彻心扉,恨不能以身相代。
臣妾想着既然臣妾只能再活一年了,便希望能够在临走之前给皇上留下一点血脉。无论是小阿哥也好,还是小公主也好,臣妾只希望能够为皇上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那入魂香的药方和药丸,臣妾许多年前便已经得了。可是,臣妾知道那入魂香的药效太过霸道,因此,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它。
但是,自从皇上南巡回宫之后,眼里心上只容得下密嫔一人,臣妾心中实在嫉妒欲狂,也想得到皇上这样的宠爱,哪怕时间很短,哪怕只有一年,臣妾也万分欢喜。
臣妾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因此,便在除夕夜对皇上用了入魂香。
臣妾原本盼望着皇上在入魂香的影响下,会独宠身上有着您最喜欢的茉莉花香味的臣妾,如此一来,臣妾就可以为皇上生下子嗣了。
却没想到皇上如今最喜欢的已经不是臣妾所用的茉莉花香了,而是最喜欢密嫔身上熏香的味道。
臣妾虽然嫉妒皇上在入魂香的影响下宠幸了密嫔,但同时又有些可怜密嫔。只怕等皇上知道了入魂香的全部药效以后,密嫔的下场必定不会比臣妾好多少,恐怕也逃不了被皇上赐死的命运。”
康熙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提醒道:“皇贵妃说谎的本领可并不算高明,编故事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皇贵妃笑道:“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皇上有太医院、有众多医术高明的御医,如今入魂香的药方和药丸都在皇上的手里,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的话,大可以派人仔细查证臣妾的话是否属实。
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医院残存的前朝卷宗里记载的关于入魂香的那部分内容了,臣妾也就不再絮絮叨叨的重复一遍了,免得皇上听得不耐烦。臣妾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