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普普通通的酒楼外,早早恭候在门外的店掌柜四处张望着什么,让不少人好奇他在等什么,直到一道身影走到他面前来,才让他回过神,眼神略显迟疑,神态拘谨,张口欲言。
虽然他已经接待过两三次了,但还是弄不清楚这是不是大人吩咐他迎接的人,毕竟每一次那位大人的打扮也都不相同。
“带路吧!”
元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千面的人,语气冷淡地开口道。
“是!”
对方这一开口总算确认了来人,店掌柜立马点头哈腰,姿态更加拘谨,一脸谄媚地在前面领着路,周围的食客都好奇地望了过去,只是见来人打扮神秘,气质冷漠,随即又低下了脑袋。
在这个世界生存,什么样的人不能惹那是最基本的技能了,像这种打扮神秘的家伙,虽然三教九流居多,但有时也会是他们这些凡人难以企及的强者,他们或多或少也是能耳闻的,总之少看少听少管闲事就是了。
元辰的眼神毫无波动,没有在意周围的好奇视线,一群蝼蚁罢了,虽然生活在一片苍穹下,却俨然是两个世界的存在,除非资质突出,否则根本不值得他关注一丝一毫。
“我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走进了平常会面的包间,一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喝着茶,似乎等待良久的模样,元辰也见怪不怪,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大大咧咧地开口道。
“你来了,已经…没必要了!”
千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了元辰一眼,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品味着这句话,元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眸色渐渐冷酷了起来,开口质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
“可很奇怪呀,你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某种火药味突然十足,但元辰的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疑惑不解道。
不是他自负,而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充足自信,今非昔比,千面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据他了解,最多也就一转后期,要是还没有多大提升的话,在他的面前就是土鸡瓦狗罢了。
这段时间以来元辰可从来没有停止过规律苦修,加上赚取的足够资源供应,又修炼着地阶心法,资源效率很高,就算他的天赋不算太优秀,依旧从一转中期踏入了后期,同阶中根本不虚任何人,甚至力敌巅峰,可战极境。
如今的千面也就财富积累方面让元辰另眼相看,要不是不确定他还藏有什么未知底牌,谨慎起见,加上合作也还愉快,否则元辰早就把这只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大肥羊给扬了。
因为早有着过河拆桥的念头,以己度人,所以元辰并不奇怪,但不应该是这个时候,他还需要对方的财富,而对方的覆灭计划也需要他的武力协助,他实在想不通这时候翻脸有什么好处?
“哦,看你的样子,你…是在瞧不起我!”
瞥了眼元辰,仿佛看穿了元辰的内心想法,千面挤出了一声讽刺味十足的低笑。
“确实,也能理解,毕竟像你们这种既有天赋又有背景的天才,会看不起我们这种残次品也正常…所以啊,真是令人讨厌的嘴脸啊!”
说到这千面喃喃自语地点了点头,语气从平静渐渐地变得暴躁,好似在宣泄着内心深处的不满,虽然面对着元辰,但元辰总感这个家伙另有所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对于对方的抱怨元辰没有怎么在意,人与人的悲伤从来都是不共通的,搞的谁都很好过一样,外人又懂得那些他们眼里所谓的天才什么?他们背后的付出与痛苦,也不需要外人理解。
哪怕元辰偶尔也会感到悲伤,内心崩溃,希望有个人能倾诉,但也只是想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生养他的那几位逝者,他已经…无法在用心相信任何人了。
信任,太奢侈了,有时候别人哪怕多看他一眼他都需要思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约见地点一直都在这里吗?”
千面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嗯…为什么?”
元辰眯了眯眼睛,跟着问道。
“因为我的本体就藏在这里,而这里,则是我的领土!这算是我们真正的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千面笑着回答道,元辰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酒楼突然跟地震一样猛烈颤动,密密麻麻的蠕虫海涌出,如同触手般疯狂挤压着酒楼,轰的一声崩塌,废墟中露出了一个地洞,有什么东西从中爬出,恐怖的尖啸声响彻全城。
除了酒楼内被吞噬的波及人员,周围街道的凡人早就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哄乱逃跑,哪怕一些源虫师见此一幕也神色大变,意识到有强者出手,连忙退去。
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离开,反而远远观望,甚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这样恐怖的威势在荒石城中必然是一位过?
“喂喂,知道你会有底牌,可这就有点过份了吧!”
早早跳窗逃出,擦了擦耳侧流下的鲜血,元辰抬头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足足七八米高,一半**人身,一半聚合虫体的怪物,稍微退后了几步,喃喃自语道。
而且这种形体方面的变化,难道他其实是一转极境层次?不对,总感觉跟正常的极境哪里有些不同,甚至犹而过之。
他虽然号称可战极境,但那真的只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