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促的尖叫猝不及防的响起,叶岁渝一下子倒在了罗泽澜身上,身下是男人温热的胸膛,她细白的手指抵着的地方是他胸口的位置,手心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
罗泽澜微垂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睨着她,冷漠似写在眼角眉梢。
叶岁渝趴在他身上,一时间没有起身。
而罗泽澜并没有允许她这样趴在他身上多久,扣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几分力气,似是想将她直接从自己身上拽开。
可他刚一动,叶岁渝的身体就立刻往下压,手迅速地环住他的腰身。
“……”
罗泽澜眯起眼睛,声音压低,嗓音显得危险而冷冽:“叶岁渝。”
女人抱着他腰身的手却更搂紧了几分:“罗泽澜,你都快三十了,难道不想谈个女朋友吗?”
罗泽澜嘴角的嘲弄变作冷笑:“不想。”
“你要是想,我来当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她低垂着眼,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更加没有距离感,脑袋往下凑了几分,几乎与他呼吸交缠:“你觉得怎么样?”
女人趴在身上,就算是没有刻意感知过,但那与男人截然不同的身体柔软度,还是轻而易举地触动了神经。
罗泽澜注视了她几秒钟,眼神愈发冷淡,手指收紧几分,叶岁渝几乎立即感知到,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从他身上掀下去。
所以当他这个动作还没做出时,她比他更快的动了,秒速低下头,去吻他——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镖终于赶了上来,恰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女人的浅蓝色长裙和男人的西装交缠在一起,这样近的距离,说不出的亲密与暧昧。
叶岁渝并不知道罗泽澜的唇在哪里,一开始低下头,并没有准确地吻到他,但是向来反应迅速的男人在这个时刻却不知为什么慢了几分,她的唇亲在他下巴上,甚至能感觉出他在这一瞬有几分僵硬,随后她趁他没反应过来前,手捧住他的脸,迅速调整位置,下一秒,准确无误地亲在了他的唇上。
于是,保镖们一上来就看到自己家宛如高岭之花的少爷被女人狠狠摁住,抵在沙发上亲。
保镖们:“…………”
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目瞪口呆注视了两人几秒后,保镖们默默地转过身,就准备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罗泽澜极度冰冷不悦的声音。
“站住!”
紧跟着,伴随着叶岁渝一声轻叫,他们回过头,就见女人被扔到了地毯上,而罗泽澜面无表情直接起身,越过她朝套房的卧室方向走去。
声线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把这个疯女人弄出去,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随后,就是门被关上的一声大响。
能感受到的就是男人的冷怒、不耐、烦躁。
保镖们看向因为罗泽澜的动作而摔在地毯上的女人。
地毯很厚,所以叶岁渝并没有受什么伤,她坐在那里,发丝微微垂落,有些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就在保镖们以为她因为少爷的举动很受伤,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时,忽然见到女人舔了舔唇,随后就是她清淡平静的嗓音:“因为这是他的初吻他恼羞成怒了么?”
“…………”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初吻……
保镖们就看着容颜冷艳的叶岁渝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平静地站起来,嗓音淡淡:“谁帮我拿一下盲杖?”
罗泽澜的一位保镖回过神,忙将掉在旁边的盲杖拿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
叶岁渝接过来,在指引下,走出了酒店套房。
走廊外,她的保镖在门口守着,见到她出来,低头恭声道:“大小姐。”
叶岁渝点了下头,随后迈开步子往前走。
快走到电梯口时,她的保镖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保镖低声对叶岁渝道:“大小姐,是凌少的电话。”
当这两个字落下时,保镖清晰地看到叶岁渝原本温和甚至还含了几分笑意的神情忽然就冷了下来。
她迈开步子进入电梯,明亮的电梯门映出她冷艳逼人的眉眼。
她抿紧了唇瓣,扔下漠然的三个字:
“不准接。”
……
等明斯然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回国这件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酒店阳台上,罗泽澜低眸扫了眼楼下正在往车上搬运东西的保镖们,神情淡淡,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咬住,声线因此而显得有些微的模糊:“那位沈董事长有些意思,这几天沈氏集团的股票还在往下跌,其中虽然有我们的手笔,但这位沈董事长也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明斯然姿态有些懒懒地倚在栏杆旁,闻言嗤笑了一声,语调冷淡:“这位沈董事长除了沈霁空这个儿子之外,跟自己的小初恋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那两个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论做生意,加起来甚至都比不上沈霁空一根手指,女儿跟他们也差不多,没有任何脑子,这位沈董事长爱屋及乌,被枕边风一吹,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女儿多做打算的。”
依沈霁空的性格,他哪里会是帮扶这些同父异母兄弟的人,没主动出手对付那些废物纯粹是因为他们不够看,帮忙更是绝对不可能。
恐怕这位沈董事长自己也知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