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两支军队的主力都在紧锣密鼓准备撤军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忽然传到了青州,同时因为距离和送信人身份的缘故,这个消息首先送到了大袁三公的面前,而这个消息就是——汉献帝忽然颁布诏书,借口自己在长安时被张济多次欺凌,要求曹老大和刘表一起出兵讨伐张济反贼,把张济全家诛杀以正国法!同时曹老大在接诏当i,也已经亲自率领八万大军南下,向着张济叔侄盘踞的南阳宛城杀去。
大袁三公还没有老年痴呆,听到曹老大这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后当然是拍案大怒,咆哮道:“大胆曹阿瞒!张济叔侄已然归附于吾,竟然还敢胁迫天子矫诏编造出兵借口,攻打归附吾的张济队伍,简直不把吾放在眼里!”
“难怪我军斥候来报,说是曹仁的队伍i行八十余里,仅用了四天时间就离开了青州。”荀谌恍然大悟道:“谌之前还奇怪曹仁为什么走这么快,现在看来,曹仁肯定是收到了曹孟德的命令,尽快撤出青州以免被我军惩罚,曹孟德这次出兵宛城,也是早有预谋,安排周到了。”
说到这,荀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脱口叫道:“不好!曹cao已经准备和我军翻脸反目了!”
“什么?”大袁三公更是大怒,忙问道:“曹阿瞒准备与我军翻脸反目,他有这胆子?”
“千真万确。”荀谌解释道:“曹仁是在我军招降临淄得手后的第二天提出的撤军,许昌与青州远隔千里,消息传递不可能如此之快,曹cao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情况,由此可见,曹cao的这条命令只是恰好在我军拿下临淄的当天或者第二天送抵了临淄战场,而在此之前,曹cao肯定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不管我军有没有拿下青州,他都要曹仁立即撤出青州,根本就没有考虑他临时撤军对主公平定青州的一切影响!也做好了触怒主公与我军翻脸成仇的准备!”
“言之有理!”大袁三公也醒悟了过来,然后也彻底的暴跳如雷了,“好你个曹阿瞒,攻打归附吾的诸侯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临阵撤军不管我的队伍死活,如果不是吾的爱婿恰好替吾招降了临淄,你的队伍临阵而走,岂不就误了吾的大事?此仇不报,吾誓不为人!”
“主公息怒,吾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一钱一粮,为主公出此恶气。”袁谭公子的心腹党羽郭图先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曹贼既然决意与我军翻脸敌对,不顾盟友之义兴兵攻打归附主公的张济叔侄,那主公也不必出兵报复,只需一道命令给徐州陶应使君,令其出兵攻打兖州,抄袭曹贼后路,定可使曹贼首尾难顾,左支右绌,自缚到主公面前请罪矣。”
“主公,公则先生言之有理。”已经被大袁三公封为青州别驾从事的辛毗也站了出来,也是拱手说道:“主公,那张济乃是陶使君为之引见,方才得以归附主公,现曹cao不顾联盟大义,悍然出兵攻打张济叔侄,陶使君既为引见张济之人,遣他出兵讨伐曹cao也是合情合理,还可以收到围魏救赵救援张济之效。”
大袁三公有些踌躇,把目光转向荀谌时,属于袁绍军中立派的荀谌也没有犹豫,马上就抱拳说道:“主公,二位先生言之有理,曹贼不顾主公的盟主尊严,悍然出兵攻打已经归附主公的张济叔侄,主公倘若置之不理,必然被世人耻笑,让天下诸侯寒心,大损主公威严。而我军主力已然北倾,南线兵力除了需要巩固青州新占土地之外,剩余军队仅够自保,实在无力出兵向曹贼问罪,陶使君则不同,他的南线无事,主力尽在北线,主公令他讨伐曹贼兴师问罪,最为恰当不过。”
说到这,荀谌迟疑了一下,又压低了声音严肃说道:“况且,陶使君如果继续强大下去,将来对主公也难保不会形成威胁,主公令其出兵兖州,与曹贼互相攻伐,彼此削弱,也正好可使主公坐收渔利啊。”
听到荀谌这番话,大袁三公的眼睛顿时亮了,那边辛毗则乘机说道:“主公,友若先生此言大善,让曹贼与陶使君互相攻伐,彼此削弱,待到我军剿灭公孙瓒后再回过头来,也正好可以一举拿下兖州全境,将天子迎到邺城号令天下,届时主公不管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称帝受禅,改朝换代,都易如反掌矣!”
“主公,陶应鹰视狼顾,不可再使之继续坐大下去。”郭图先生更是直接,干脆挑明了说道:“上上之计,便是借此机会使陶应、曹cao互相攻伐,二虎相争,让我军坐收渔利,也使曹cao与陶应都永远对主公形不成威胁!更使陶应永远臣服在主公案前,听从主公号令差遣,不敢生出半分二心!”
大袁三公终于心动了,缓缓点了点头后,大袁三公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旁的袁谭公子,喝道:“怎么不说话?这事你怎么看?”
“父亲恕罪,孩儿是在想一个问题。”脸上还带着鞭痕的袁谭公子终于开口,微笑着说道:“孩儿在想,如果曹cao与妹夫互相攻伐的话,谁会赢谁会输?”
“那你认为谁胜谁负?”大袁三公追问道。
“现在不知道。”袁谭公子摇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