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毛玠赶紧摇头,道:“绝不能闭寨坚守,否则的话,陶贼必知丞相不在此间,只能出寨迎战,强硬还击陶贼的试探。只有这样,陶贼才会相信丞相就在定陶营中,不敢再有轻举妄动。”
说完了。看看面有难se的刘岱和王忠两位将军,毛玠只能是无奈的补充和打气道:“二位将军放心,陶贼麾下的jing兵不多,绝不敢拿一线主力来冒险。不出意外的话,来的这支陶贼兵马应该也是二线辅兵,应该不难对付。二位将军可选一人率军一万出击,击败来敌易如反掌。”
听了毛玠这番话,刘岱和王忠两位将军多少又放了一些心,不过还是你推我让的不敢率领二线军队出营冒险,最后还是毛玠提议抓阄,这才通过拈阄的方式选出了由王忠将军率军迎战,手气不好的王忠将军被迫无奈。也只能是矮子群里挑高个,费了不少劲挑出一些勉强能上战场,武器装备也勉强能看过眼的屯曲队伍凑足一万人,集结成军出营迎战,刘岱和毛玠则留守营寨。紧张等待迎战结果。
顺便也介绍一下这位王忠将军的情况吧,英勇无敌的王忠将军是扶风人,干过亭长,在关中饥荒时曾经以活人为食,因此留下了赫赫凶名,后来东拼西凑起了上千士卒投奔曹老大,曹老大看在王忠将军自带干粮的份上,便封了王忠将军一个中郎将的职位。除此之外,王忠将军还喜欢把死人的骷髅头系在战马脖子上,借以表达自己的勇敢凶悍,不过武艺嘛……,伤感情的话就不多说了,总之是虽然比不上曹老大麾下的一流战将,却也被一般士兵强上许多。
闲话扯远了,言归正传,骑着颈间系有骷髅头的战马出营十里后,王忠将军的队伍便撞见了远道而来的徐州陈到队伍,王忠将军不敢怠慢,赶紧命令队伍在雪地上列阵,陈到那边不知道王忠将军的虚实,不敢随意弄险突击,便也选择了让兵马列阵。不一刻,两军对圆阵脚,王忠将军挺枪拍马出阵,到阵前大吼道:“大汉曹丞相麾下中郎将王忠在此,谁人敢来送死?”
徐州军队这边,白马银枪的陈到也是越阵而出,挺枪来到阵前,大喝道:“吾乃徐州陈到,奉主公之命有话带给曹丞相,请曹丞相出来答话!”
“陈到?不是徐州的第一悍将许褚?”王忠将军悄悄松了口气,又装模作样的大笑说道:“汝这无名小卒,丞相轻肯轻易见你?快快回去告诉陶应小贼,叫他自领兵马前来送死!”
“和主公说的一样,曹贼果然不肯公开露面。”
陈到这边也是心中暗喜,然后陈到也不再说话,拍马挺枪便直取王忠,王忠将军欺陈到面白无须,貌似文弱书生,便也哇哇大叫着给自己鼓劲打气,拍马抬枪直冲陈到,人还没有碰面,枪还没有刺出,铜锣般的吼叫声就已经响彻了两军战场,“匹夫,受死!”
王忠将军的尾音还没有喊完,“呼”一声风响,陈到的手中钢枪已然迅捷无比的刺到面前,王忠将军大惊失se,赶紧抬枪来架,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挡住陈到这一枪,迫使陈到向右与自己错马而过,陈到也不由一笑,道:“还算有点本事,不过……。”
话音未落,陈到忽然单手持枪向后一砸,用枪尾去砸王忠将军的背心,王忠将军再次狼狈躲避间,枪尾已然砸中后背右肋,骨骼脆响,后肋骨当场断了一根,疼得王忠将军惨叫一声夹马就逃,陈到拍马急追,仗着体轻马骏追上王忠,挺枪刺中王忠将军的战马臀部,战马吃痛人立而起,陈到左手探出,一把揪住王忠背后的勒甲绦绳,生生揪下战马,拖后自己的队伍摔到阵前,早有几名徐州士兵冲上,把可怜的王忠将军按住捆好。
见王忠将军仅一合便被陈到生擒,基本上由二线辅兵组成的曹军队伍顿时大乱,陈到果断下令追击,三千徐州jing兵欢呼冲上,杀向三倍于己的敌人,平时里基本上干苦力的曹军辅兵也彻底为之崩溃,争先恐后的四散奔逃,徐州队伍则紧追大队敌人不舍,砍瓜切菜一般的尽情砍杀发泄,直把曹军杀得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小小出了一口五年前曹军屠杀徐州二十余城的恶气。
有骑马曹兵抢先逃回自家大营,禀报王忠在斗将中被徐州军队生擒的消息。而听到这个消息后,可怜的刘岱将军和毛玠先生也都一起小脸苍白了本来输一仗也没什么,可是知道定陶曹军底细的王忠将军被徐州军队生擒活捉。只要王忠开口,定陶曹军的所有情况可就全都暴露了啊!
小脸再怎么苍白也没用了,这会就是杀了刘岱将军,十八般武艺比王忠将军还要稀松三分的刘岱将军也不敢率军出营去救同伴了。只能是赶紧下令全营戒备,凭借之前修建的营防工事严防死守,还干脆下令关闭营门。拒绝接纳自家败兵回营,以免败兵人chao冲垮营门,给了徐州军队乘势冲进自家大营杀人放火的机会。
如此一来自然是苦了可怜的曹军败兵,好不容易从战场上逃回营前却被拒而不纳,强行靠近营门还被自家弓箭she回,后面的徐州军队又紧追不舍,把一个接一个的落后曹军士兵砍成碎片。可怜的曹军败兵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即便痛哭流涕也无法逃回营中保命,无可奈何之下,这些曹军败兵只能是向着相对比较安全的开阔地带逃命。陈到则果断分出一千人追击,化整为零以五十人为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