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又犹豫了,别看诸葛亮都已经二十出头了,可是前面二十几年的迟疑时间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今天晚上迟疑的时间长。而犹豫了许久后,诸葛亮终于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个可能最合情合理,主公,我们这一次很可能是走大运了。既顺利刺探到了敌人军情,又yin错阳差的知道了敌人的下一步打算!”
刘皇叔又盘算了良久,白皙光滑的小脸蛋上也逐渐浮现出了一些喜se,喃喃道:“否极泰来,否极泰来,陶贼,想不到你也有犯错的时候。还是犯这么大错的时候。”
诸葛亮没有附和刘皇叔的欣喜若狂,只是在心里说道:“真的是走运吗?可我怎么觉得,刘晔收买史云风的经过有些古怪。还古怪得如同儿戏?许了赏赐官职就让史云风携带这么重要的书信回营?虽说策反俘虏基上就是这一套,可是这未免得太简单太儿戏了吧?是用人不疑还是粗心大意?陶贼怠N艺媸强床欢了,彻底看不懂了!”
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诸葛亮,还在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智商不够而自怨自艾的时候,刘皇叔已然迫不及待的拿着书信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诸葛亮就往外走,道:“孔明。别楞着了,我们快去见冀侯,这件事如果利用得好,说不定也能向曹贼一样,创造以弱胜强的官渡奇迹!”诸葛亮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还是没有反对,只是一瘸一拐的随刘皇叔出帐,匆匆赶往中军营地去拜见袁谭公子,同时诸葛亮还十分细心的叫上了史云风,以便袁谭公子询问事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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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公子的脾气当然比刘皇叔和诸葛亮暴躁冲动得多,被刘皇叔和诸葛亮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拖了出来,袁谭公子就已经有些不爽,再睡眼惺忪的看完陶副主任的‘亲笔书信’,袁谭公子顿时就暴跳如雷,跳起大吼道:“郭图匹夫,你好大的胆子!搞了半天,当初你劝我支持父亲割让青州大半土地,是为了你自己啊!来人,马上把郭图给我抓来!”
帐内卫士答应,旁边的崔琰则赶紧喝住,然后又向袁谭公子拱手说道:“主公且请息怒,请主公先让臣下看看这道书信,然后再做决定。”
袁谭把书信扔给了崔琰,崔琰拾起了大概看了一遍,又仔细问了史云风进徐州军营刺探军情的详细经过,崔琰也顿时陷入了迷惑中,道:“难道我们的细作被陶应队伍识破了,乘机用反间计来坑害公则先生?可是不象是反间计啊,陶应既然握有如此重大的把柄,怎么舍得就用来杀一个郭公则?孔明先生,你有何高见?”
诸葛亮无奈,只得浪费口水把自己不久之前才发表的长篇大论又说了一遍,崔琰则听得连连点头,对诸葛亮的心细如发与独到见解钦佩得是五体投地,也坚决认同了诸葛亮的判断——自军这次确实是走大运了,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砸中脚背了。袁谭公子却是越听火气越大,又拍着面前案几吼道:“既然如此?还楞着干什么?马上把郭图给我抓来,永除后患!”
“主公请息怒。”崔琰赶紧又劝,道:“主公,公则先生是否真的在青州谈判一事中出卖了老主公,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就凭陶应的这道书信就治公则先生的卖主之罪,公则先生未免不服,我军将士也会觉得主公过于轻率行事,不利于我军的团结与军纪严明。”
“那怎么办?”袁谭公子反问,又忽然心中一动,道:“要不这么办,让人连夜把这道书信送去给郭图,就说是陶贼给他的密信,看他有什么反应,然后就有治他罪的罪证了。”
诸葛亮和崔琰对视了一眼,都发现袁谭公子这次终于出了一个好主意,派人把这道书信送去给郭图。然后等郭图先生有所动作再把他拿下,确实既可以拿到郭图先生的罪证,又可以乘机试探郭图先生是否有可能叛变投敌。当下崔琰鼓掌称妙,建议道:“主公,不妨现在就让孔明这个叫史云风的亲兵把书信送去,假称是陶应派史云风给郭图先生送去的信,然后再安排人手暗中监视郭图先生的动静,就可以知道书信内容的真假,也可以知道郭图先生是否真的对主公忠心耿耿了。”
袁谭公子大喜。赶紧命令史云风冒充陶副主任信使,真的去郭图帐中送信,又命令卫士陶升率领一队jing干卫士尾随在后,在郭图的帐外偷听偷窥郭图的动静,捕拿郭图当年叛变冀州的证据。史云风和陶升等人领命,赶紧匆匆下去依令行事,袁谭公子铁青着脸留在大帐等候消息,诸葛亮、崔琰和刘皇叔三人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商量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创造一个袁军版的官渡奇迹。
原估计要等不少时候才有回音,然而让诸葛亮和崔琰等人意外的是。没过多少时间就有消息传来,而且这个消息还让袁谭和崔琰等人的眼镜跌碎了一地——郭图竟然命令他的亲兵拿下了史云风,目前正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