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仆she见谅,荆州援军已经没指望了,仆she大人也不必再抱有幻想了。”旁边的诸葛亮难得坦直一次,开门见山的告诉辛评道:“如果冀侯能够带着部分官渡主力撤回许昌,那么荆州援军或许很有可能赶来许昌增援,但是现在冀侯的官渡主力全军覆没,冀侯本人也放弃了许昌逃往了并州,在这样的情况下,请辛仆she自己想一想,荆州的景升公还怎么可能再派来援军?为了一座已是孤城的许昌耗费大批军队钱粮?”
辛评楞了一楞。半晌才脸现怒se。怒不可遏的冲刘皇叔和诸葛亮大吼道:“既然刘表根本就不想救援我军,那你们还来干什么?”
“仆she大人这话就奇怪了,我们还来干什么?除了来增援贵军,我们还能来干什么?”诸葛亮毫无惧se的反问。又严肃说道:“请辛仆she务必清楚一件事。我家主公刘玄德。只是刘景升的客将,并非景升公的部下,我家主公前来救援贵军。是来伸张正义救苍生于水火,刘景升保存实力不肯放兵,是他自己的事,与我家主公并没有半点关系,辛仆she想要指责刘景升背信弃义不肯放兵,却冲我家主公发火,显然是找错了对象。”
辛评哑口无言了,半晌才向刘皇叔拱手请罪道:“玄德公勿怪,评适才冲动了,对公仗义施援一事,评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只是一时冲动口出恶言,万望皇叔恕罪。”
“无妨,泥人尚有三分土xing情,何况仆she?”刘皇叔很是大度,然后又叹道:“可惜备没有半寸基业,不能屯士养兵,钱粮军械全需仰人鼻息,不然的话,备定当提倾州之兵前来救援贵军,帮助贵军抵御陶贼强寇,又何至于让仆she如此失望?”
辛评也是长叹一声,很是哀痛这个时代的人心多险恶,象刘皇叔这样的真正道德君子却象凤毛麟角一般稀少。叹息过后,辛评又喃喃说道:“荆州援军已经指望不上了,主公又被迫败走并州,许昌孤城难守,我当如何是好啊?”
“辛仆she,恕亮再次直言,仆she这一次恐怕只有两个选择了。”诸葛亮再次开口,表情无奈的说道:“一是弃城而走,保护天子与老冀侯同往河内并州,二还是弃城而走,率军南下,先到荆州容身,然后再图谋与冀侯会合。”
“南下?”辛评瞟了诸葛亮一眼,狐疑道:“如果真要弃城,我放着直上河内的道路不走,为何要去荆州?”
“贵军如果北上突围,希望不大。”诸葛亮坦然答道:“许昌到河内檈辕关足有三百里,道路遥远,途中又地势开阔,还注定没有援军接应,骑兵众多的徐州军可以轻而易举的追上贵军,甚至可以提前抢占檈辕关,堵住贵军北上道路瓮中捉鳖,贵军北上突围太过危险,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辛评微微点了点头,承认诸葛亮这个分析有理,之前坚决主张北上突围的岑壁也是眉头紧锁,深有忧se。
“往南却不同。”同样擅长察言观se的诸葛亮乘机开口,不动声se的冷静分析道:“从许昌到荆州叶县仅有两百里,途中有着潠水、颖水、汝水和濡水四条大河可以阻拦追兵,过了潠水后又是地形复杂的地段,不利于骑兵活动,徐州骑兵想要包抄迂回切断贵军撤退道路难如登天,同时徐州军杀到了门前,驻扎在叶县的刘磐队伍就是不想救援贵军,也必须得履行本职,拦住徐州军道路保卫荆州,间接或直接为贵军提供援助。”
“有道理!”岑壁大力点头,道:“向荆州突围,我们实际上只需要冲过潠水就完全了,到时候过一条大河就毁桥沉船,陶贼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休想包围拦截我军!”
辛评不语只是盘算,片刻后才犹豫着说道:“可是想南突围,我军就算到荆州境内,也只能是任由刘表摆布了,还有天子和老主公,也要落入刘表手中了。”
“最多只是天子落入景升公手中,至于老冀侯,景升公把他留下何用?”诸葛亮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冀侯现在已然瘫痪在床,既不能提笔作书。也不能开口下令,景升公把他扣在手里,除了落下千古骂名,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辛评又一次微微点头,然后又喃喃道:“可是我们的队伍到了荆州境内,万一刘表强行收编我军……。”
诸葛亮这次不再说话了,因为诸葛亮知道,自己再开口下去就会暴露鼓动辛评、岑壁队伍南下的用意了,同时诸葛亮也非常清楚,以辛评之能。很快就能自己猜到答案被刘表强行收编只是可能。还有不被吞并迂回撤往并州的希望,被徐州军队包围,那却是连不被吞并的希望都没有了,只剩下全部战死或者跪地投降这个选择了。
果不其然。独自盘算了半晌后。辛评还是犹豫着说道:“兹事体大。且容我与众人仔细商议再说。”
“请仆she大人自决。”诸葛亮恭敬说道:“亮只是为升仆she设谋,聊尽盟友之责,何去何从。全由辛仆she与岑将军决定。不过亮还有一个建议,听说老冀侯虽然口不能言,心里却是明白,前番决定传位与大公子,就是老冀侯听了季珪先生主意,通过眨眼表达决定,既如此,仆she何不如法炮制,也用此法请示老冀侯决定?”
辛评点头谢了,又解释说自己要与众人商量大事,刘皇叔与诸葛亮忙知情识趣的自行告辞,返回自己下榻的馆驿休息。而在回去的路上,刘皇叔少不得向诸葛亮问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