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着巍峨壮观的柴桑城池,初来乍到的荆州军队伍上下都有些发愣,自打柴桑城被徐州军队无耻抢走后就再没来过的袁术军旧部也在发愣,还一起在心里发出了一个疑问,“这座城,攻得下来吗?上面可千万别派我去攻这座城啊!”
别怪荆州军和袁耀军没用,孤军在柴桑扎根了差不多六年后,柴桑城在徐州军最擅守御的桥蕤经营下,早已不是以前那座普通的江东重镇柴桑城可比,被加高加固后的城墙最矮处都在四丈以上,厚两丈有余,城下建有砖包夯土的永久xing羊马墙,围城一周,护城河边上有鹿角拒马,深三丈宽两丈余,引入了活水,水流遄急,想靠什么浮垒之类的辅助工具过河比登天还难,四门都有瓮城,瓮城内部的甬道尽头处也都有千斤闸,随时都可以突然落下,把攻进瓮城的敌人瓮中捉鳖。
最让荆州军和袁术大开眼界和心惊胆战的,还是柴桑城墙脚下的锐铁杙,这种两头尖锐的铁桩深埋土中,间隔三尺共有五排,象是铁地刺一样的把柴桑城墙密密麻麻的包围了一圈。这种墨子亲自发明的守城武器,虽然早已载于《墨子.备梯》篇中,可是因为建造成本和建造所需时间的关系,柴桑城外的每一名刘袁联军将士却都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实物!而在桥蕤这个变态工事狂复原的这种守城武器面前,每一个荆袁联军的将士也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蚁附攻城时,一旦从飞梯云梯上摔下来,砸在了这锐铁杙上,那可就绝对得大喊爽歪歪了!
再怎么心惊胆战也没用,发起攻城的士兵没资格决策,有决策资格的用不着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冒险攻城,是否以武力拿下这座柴桑城还得刘袁联军的决策层决定。不过对于刘袁联军的普通将士而言还好,刘袁联军的高层中还是有几个人比较理智,力劝主帅刘琦放弃正面强攻,或是想办法以巧破城,或是绕过柴桑去攻打其他战术目标。
“大公子,这座柴桑城太过坚固,城防几无破绽可行,不能强攻,只能智取。”荆州治中邓义就坚决反对正面强攻,建议道:“义听闻这柴桑守将乃是袁术昔i的麾下旧将,因丹阳兵叛乱不幸被陶应jian贼俘虏而被迫投降,既如此,大公子不妨请袁胤将军或者刘勋将军派遣一名使者持书入城,许以高官厚禄与金钱美女,尝试招降桥蕤,若能得手固然最好,若不能,也可以乘机试探城中虚实。”
刘琦闻言称善,当即与袁胤、刘勋协商使者人选,袁胤举荐了小袁三公昔i旧部舒邵为使,与桥蕤小有交情的舒邵也乐意入城一试,刘琦更是大喜,忙亲自修书与桥蕤许以厚利尝试招降,当i即令舒邵携带礼物与书信到入城招降。而当舒邵携带着书信礼物单骑来到柴桑西门城外表明身份后,虽未说明招降诚意,可是守军飞报到了桥蕤与杨证面前时,人小鬼大的杨证马上就大笑了起来,向桥蕤拱手说道:“小侄恭喜桥叔父,贺喜桥叔父,有叔父的喜事来了。”
“我有什么喜事?”桥蕤疑惑反问。
“当然是叔父就要升官发财了。”杨证笑道:“舒邵乃是公路公旧部,与叔父是昔i同僚,今i来到城下,除了许以官职金银替刘琦等人招降叔父外,还能有什么?啊,对了,肯定还有美女,叔父如果愿意,小侄就得多几位婶子了。”
“小家伙,没点正经,这点和你爹最象。”桥蕤慈爱的笑骂了一句,然后转向传令兵吩咐道:“去给西门守将孙高传令,叫孙高把舒邵骂走,如果不走就放箭!”
“且慢。”杨证赶紧叫住传令兵,然后转向了桥蕤说道:“叔父,小侄认为你应该见一见舒叔父,一是略尽旧交之谊,二是小侄想乘机用计,给袁耀队伍与荆州队伍之间制造一些隔阂。”说罢,杨证飞快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一遍,桥蕤闻言大喜,当即依计而行,亲临柴桑将舒邵迎进了城内。
把舒邵请进了城内后,桥蕤又在太守府中摆宴为舒邵接风洗尘,与舒邵共叙昔i友情,舒邵见桥蕤如此招待心中暗喜,还道招降有望,忙在席间提出为刘琦招降,谁知桥蕤见了刘琦的书信后勃然大怒,先是把刘琦的亲笔信扯得粉碎,然后又把舒邵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表明态度坚决不降,然后命令卫士把舒邵拿下赶出城去,舒邵身在敌城如同砧上鱼肉,根本无力反抗,也只好乖乖就缚,被桥蕤卫士押着赶出了柴桑城,骑上自己来时带来的战马,垂头丧气的返回荆州大营向刘琦交差,刘琦的礼物也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不提。
听闻舒邵被桥蕤亲自迎进城内,刘琦等人开始还暗暗欢喜觉得有希望招降得手,谁知最终却等来了桥蕤扯书叱使的消息,刘琦等人难免是既失望又愤怒,刚想盘算如何报复,帐外却又有士兵持书来报,说是自己刚才在替舒邵收拾马具时,无意中在舒邵的牛皮马鞍下发现了这道书信。尚未出帐的舒邵闻言大惊,脱口惊叫道:“我的马鞍下有书信,我怎么不知道?”刘琦公子则是狐疑的看了舒邵一眼,然后立即将书信讨到手中细看。
书信是桥蕤写给昔i同僚袁耀军大将刘勋的,在信上,桥蕤要求刘勋务必保持冷静,继续潜伏在刘袁联军营中不可妄动,想尽办法避免攻城消耗,即便躲不开攻城任务也要想办法避免无谓消耗,先保全住队伍实力,等待徐州军主力抵达再寻大事。除此之外,桥蕤还劝说刘勋不要太过贪功,做什么冒险刺杀刘琦一举定乾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