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军两大主力在混乱,荆州军也在混乱,除了甘宁队伍外,蒯越先后派出了三波援军超过万人,急往正南面去救援刘琦队伍,结果三波援军都是刚出营不久,都收到了甘宁的紧急报信,说是刘琦已然逃往了鄱阳湖方向,着急救人的荆州队伍便都优先往东南方向急行军,可是没跑多远又收到新的斥候探报,或是说甘宁被柴桑军拦在当道,或是说刘琦还在刘勋营中被困,或说刘琦卫队已经全军覆灭,还有说刘琦队伍正向西南方向的袁胤大营突围,弄得荆州援军将领是头晕脑胀,不知所措。
当然了,这会毕竟还是大白天,徐州军散播的谣言伪报,即便能靠着荆州军仓促救援时的心急如焚一时得逞,也不可能瞒得过许久,率军南下了一段距离后,听到喊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后,荆州援军也纷纷向着喊杀声最为猛烈的方向前进。不过也有例外,得到了蒯越的命令威逼后,张允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派蔡和率军一支南下救援刘琦,而得到了徐州军的伪报后,即便听到了喊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蔡和还是带着军队义无反顾的冲向东南面,按照甘宁的要求去鄱阳湖湖畔接应刘琦,抱定决心要恶心刘琦和甘宁一把。
通过斥候侦察发现了荆州援军已经快要抵达南面战场的情况,桥蕤与杨证等人又紧急商议了一下对策,其间桥蕤的侄子桥嶷提议,由率军一支去攻打荆州军营地,围魏救赵帮刘勋一把,但这遭到了杨证的坚决反对,指出荆州军中并非都是无能之辈,即便出兵去救刘琦,也必然会全力加强大营防备,自军出兵去攻荆州营地不仅毫无得胜希望,还只会白白浪费本就处于绝对下风的宝贵实力。
“那我们直接帮刘勋和袁胤一把如何?”桥嶷又提议道:“去一支军队,就算不参战,也可以鼓舞刘勋和袁胤的士气,让他们和刘琦小儿打得更卖力。”
桥蕤和杨证对这个提议都有些动心,但是经过仔细考虑后,杨证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道:“桥叔父,嶷兄,我认为最好还是按兵不动,也把已经出城的孙高调回城里,因为南面战场上的情况实在太乱了,敌人的兵马又太多,我们的少量军队去了根本无法分辨敌我,还很可能被敌人乘机偷袭,白白牺牲将士xing命,与其弄险,倒不如先保住有生力量,等敌人的混战有了结果,或者摸清楚了南面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刘勋和袁胤的队伍又会突然打起来,然后我们再寻机出手,也为时不迟。”
听了杨证的这番建议,尽管觉得错过这个宝贵战机太过可惜,但是考虑自己手里的力量不足,麾下也没有什么特别能冲能砍的大将劲兵,桥蕤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杨证的这个建议,传令孙高让出城队伍回城休整,也收回了几名化装成荆州兵的传令兵,以免闹过了火反倒露馅,又派出大量斥候侦察南面战场情况,准备着谋定而后动,不在这个混乱时刻去胡乱搀和。
杨证提出了一个聪明的建议,桥蕤也做出了一个英明决策,这个时候徐州军队即便出兵到南面参战,也非得是晕头转向不可,还极有可能变成众矢之的,被头晕脑胀的袁胤、刘勋和荆州三军联手围殴。因为此刻的南面战场上,形势已经乱得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一支队伍每一个人都是稀里糊涂,敌我难辨,搞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友军,只知道挥刀砍人,挺枪杀人,为了不被人杀而拼命杀人。
刘勋队伍在砍袁胤队伍和荆州军,因为刘勋很明白这时候如果杀了刘琦和袁胤,那么刘琦和袁胤一旦缓过气来,非得把自己全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不可,所以为了活命,刘勋除了指望桥蕤迅速来援外,只能是仗着目前队伍准备最充分、投入作战兵力最多的局部优势,拼命的攻击荆州军和袁胤军。但即便如此,因为袁胤队伍和刘勋队伍穿着同样军服的缘故,刘勋的队伍里还是一片混乱,根本就不能分辨单独的敌人,只能靠旗号辨别大队对手,不小心互杀致死者不可计数。
荆州军比刘勋队伍更混乱,刘琦的卫队根本就不知道对面的袁耀军士兵是敌是友,为了活命只能是拼命的砍杀,好不容易赶到现场的荆州援军则更混乱,不知道刘勋和袁胤到底谁才是想杀刘琦的敌人,只能是把刘勋和袁胤的队伍一起打。
袁胤军同样混乱还更悲摧,主帅被刘琦卫队生擒,被迫与刘勋队伍同室**戈,混战中被刘琦卫队误砍误剁,荆州援军赶到战场后,对他们也是二话不说抡刀就砍,晕头转向得天旋地转,被误杀误砍者数不胜数,想要保住xing命也只能是见人就砍,见人就杀,和刘勋队伍打,和刘琦卫队打,也和荆州援军自家士兵打,总之是和天斗,和地斗,斗得不亦乐乎了还在斗。
如此一来,一幕绝无仅有的壮观奇特场景也就展现在世人面前了,刘勋队伍营外的旷野上,袁耀军和荆州军彻底搅成一团,敌只有我,我中有敌,各式各样的军旗军服让人眼花缭乱,喊杀声震天蔽野,血肉横飞得让人触目惊心,每个人都象是疯了一样的拼命杀人,刀砍枪挑斧劈,拳打脚踢牙齿咬,扭打滚地搂抱在一起同归于尽者屡见不鲜,地面上尸积如山,血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