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歹毒的骚扰之下,孙策军的行军速度再想快起来那就是做梦了,结果启程的第一天时间里,急于赶至广陵攻城的孙策军竟然只走了不到四十里路,行程远没有达到孙策出发前的要求。
天色好不容易黑下来了,象吸血苍蝇一样赶了又来的君子军也终于消失得影踪了,被君子军的流氓战术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孙策军也终于有了点休息时间,匆匆安扎行营,把粮车保护在队伍最中间,直接在官道上休息过夜。把这些扎营事务都安排好后,孙策军的几个头头孙策、周瑜、程普和黄盖又聚到了篝火旁,商议如何对付君子军的苍蝇战术,癞皮狗战术。
“少将军,再这么下去不行。”程普第一个开口发言道:“陶应小儿卑鄙耻,虽然他的一次偷袭杀死我们的敌人不多,但是对我们的士气影响太严重,光挨打还不了手,长此久往下去,队伍还没抵达广陵,我们的士气就得泄光。”
“程老将军,陶应小儿杀死我们的将士不多?”周瑜苦笑起来,拿出统计上来的伤亡报告说道:“老将军知道我们今天的伤亡有多大吗?阵亡三百六十五人,受伤五百九十余人,其中超过百人为重伤,短时间内难以再上战场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程普大吃一惊。
“积少成多,陶应小儿一次是只射死我们十几二十人就跑,但累计下来,数量就很可观了。”周瑜叹了口气,笑容更是苦涩,“如果孙高那个蠢货没有率军追击,我们的伤亡可能倒是可以减少一半,但是他追了,我们的伤亡就大了。”
“这个陶应小儿,实在他娘的太不要脸了!”素来稳重的黄盖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恨恨说道:“只放箭不近战,放完冷箭就跑,根本不给我们近战机会!如此耻的骑兵战术,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耻!”
“耻确实是太耻了,但我更佩服陶应小儿。如此骑兵战术,古今未闻,想来是他陶应小儿首创。”周瑜苦笑说道:“伯符,我们这一次是选错对手了,陶应小儿其实远比刘繇老儿更难缠更危险,我们舍难其易没把对手选好,变成了舍易取难。”
孙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篝火照进他的眼睛中,反射出来的全是幽幽的绿光,许久后,孙策才终于说了一句话,没头没脑的问道:“你们说,陶应小儿的骑兵,为什么能做到一边冲锋一边放箭?你们都是骑射高手,想必也知道策马冲锋时拉弓放箭有多难,一边冲锋一边回头放箭,更是连你我这些大将都难以做到,为什么陶应小儿的一个普通骑兵都能轻松做到这点?”
“关于这点,我也早就留心到了。”周瑜沉声说道:“据我观察,似乎是和陶应小儿装备的马具有关,但隔得太远,看不清楚是什么马具。而且陶应小儿也明显在注意保密,他的士兵尸体和战马尸体,都不嫌麻烦的全部带走,不给我们研究的机会。”
“东城西郊那一战,陶应小儿留下了两具战马尸体。”黄盖插口说道:“但马鞍被陶应小儿带走了,两匹战马的八个马蹄,也被陶应小儿全部砍下带走了。”
“马蹄都被砍下带走了?为什么?”孙策当时中箭被抬回了东城治疗,并没有看到此事,不由惊讶问道:“难道陶应小儿的战马马蹄之上,也有秘密?”[
黄盖苦笑着法回答了,旁边周瑜则又插口说道:“陶应小儿的秘密绝对不止这么一点,你们留心到没有?陶应小儿使用的战马,大部分都是十分矮小的次等战马,走崎岖山路和爬山涉水都如履平地,在复杂的地形上,我们的战马根本追不上他们,由此可见,陶应小儿骑乘的战马也有古怪。”
“我们对敌情的探察,太不够仔细了!”孙策重重一拳锤在地上,咬牙说道:“我们之前,也全被陶应小儿的书呆子名头给骗了!这个小儿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羔羊,而是一条蛇!毒蛇!”
“伯符,有一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必须得说。”周瑜沉声说道:“再这么下去不行,我们必须另做打算,依我之见,我们最好是先退兵,设法摸清楚陶应小儿的伪君子军的一切秘密,然后再另做打算!”
孙策不说话,程普却坚决反对道:“不行,绝不能退兵!少将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只能继续走下去!这次少将军要是走了回头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谁说没有机会?”周瑜反对道:“伯符才刚刚二十岁,还有的是时间等待,而且我们只要摸清楚了陶应小儿的秘密,加以效仿,以后伯符再打造出一支同样的君子军,那就不是我们头疼陶应小儿的骑兵,是全天下的诸侯群雄都惧怕伯符的骑兵了!”
“公瑾,这一次你错了。”孙策沙哑着嗓子说道:“程老将军说得对,我已经走到了现在,再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吕子衡好不容易用趁火打劫的借口,说服袁术准许我单独率军东征,袁术老儿的部下就已经是谣言四起了,我如果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不仅以后再也难以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就算再出现这样的机会,袁术老儿也不可能把我父亲的旧部全部交给我,准许我单独率军出征了。”
说到这,孙策又沙哑着嗓子向周瑜问道:“公瑾,我们独立第一战就碰上了陶应小儿的君子军,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