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好,小袁三公还算有点头脑,知道如果出兵广陵,死对头刘繇一定会和陶应联手夹击自己,又知道陶应的北线敌人众多,容易找到帮手,所以小袁三公总算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路线选择,决定从陆路出兵直捣彭城,盘算着只要战事顺利,徐州北部的诸侯群雄就一定会趁火打劫,替自己分担压力——事实也正是如此。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袁三公又迎来了一个喜讯,那就是小袁三公的女婿周瑜和爱将纪灵从徐州逃了回来,还以为纪灵和周瑜已死的小袁三公先是欢喜万分,然后又大发雷霆,要把丧师辱国的纪灵斩首问罪,幸得众人再三求情,其实也不是很舍得收拾纪灵的小袁三公也就坡下驴,饶了纪灵的死罪,把纪灵带到军中戴罪立功。
至于周瑜,因为直肠子的纪灵为了报答周瑜的救命之恩,已经主动扛下了淮阴兵败的所有罪过,所以小袁三公同样没有收拾爱婿周瑜,还把周瑜带到军中陪同出征,咱们的美周郎也很乐意再恶心陶副主任一把,不仅没有劝说袁术不要发起这场没有多大胜算的战争,还马上把脑袋扎到了军务公文之中,开始替小袁三公琢磨起如何收拾陶应。
数日后,小袁三公的十三万大军兵临大泽乡扎营过夜,前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陶应已经亲自率领一万两千大军南下,连同之前驻守竹邑的三千辅兵,共计一万五千军队在竹邑驻扎,依托睢水设防,当道拦住了袁术大军去路。听到这消息,咱们的小袁三公当然是哈哈大笑,狂妄说道:“陶应小儿竟然敢以区区一万五千军队,抵挡孤的十三万大军,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主公所言极是,确实如此。”马屁精杨宏是早就习惯了小袁三公的混乱自称的,迫不及待的谄媚道:“依微臣之见,主公当速速急进,去竹邑一战破敌,将陶应小儿踏成齑粉,不出数日,主公也就可以兵临徐州城下,将忤逆主公的陶谦老儿开棺戮尸了。”
小袁三公点着头再次大笑,对杨宏益发喜爱,旁边的不少袁术军文武将官也纷纷附和大笑,但也有几个文武官员眉头紧锁,比方大将桥蕤就出列拱手说道:“主公,依末将之见,我军万万不可急战速进,陶应小儿素以奸诈闻名,又依托睢水扎营设防,其势必坚,主公若轻进急战,必遭失利。”
小袁三公拉长了小脸蛋,但袁术军队伍敢说话的人也还有几个,被曹老大撵出了兖州被迫投靠小袁三公的兖州刺史金尚也出列,向小袁三公行礼说道:“主公,桥蕤将军言之有理,我军虽众,但勇猛不如敌军,敌军虽精,但后方强敌众多,局势不如我军稳定,我军粮草充足,后方稳定,利在缓守,若能旷待时日,敌军后方一旦生变便不战自败。我军若速进急战,便正中了敌军下怀,望主公三思啊。”
“住口!”小袁三公勃然大怒,呵斥道:“陶应小儿区区一万五千人马拦住去路,就要孤缓行坚守,旷待时日?传扬出去,孤颜面何存?传令,明日行军六十里,日落之前,务必要抵达竹邑战场!再给陈纪传令,令他三日内务必抵达相县,十日内务必攻克相县城池,若有延误,军法从事!”
“主公——!”桥蕤和金尚同时惨叫。
“闭嘴,孤意已决,休得再言!”小袁三公拍案咆哮道:“再敢惑我军心,立斩!”
桥蕤和金尚等人奈,只得老实退下,站在下首的纪灵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旁边的周瑜,低声说道:“公瑾,你觉得桥蕤和金尚的话如何?我觉得挺有道理,现在我们的兵力虽然多,但是能打硬仗的也就万把人了,不能再随便冒险。你我若是同意,何不劝劝主公?你是主公的女婿,深得主公喜爱,你开口劝说,主公应该会采纳。”
周瑜看了纪灵一眼,并不说话,又盘算了片刻后,周瑜出列说道:“岳父所言极是,陶应小儿以区区万余兵马抵达岳父的二十万大军,确实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但依小婿之见,岳父最好还是先派桥蕤将军领一军去睢水南岸扎营,岳父率领大军在此地稍做盘桓,然后再进兵北上不迟。”
“为何?”袁术惊讶问道。
“岳父贵人多忘事,肯定已经忘了,此地乃是何处?”周瑜微笑问道。
“这里是大泽乡啊?”小袁三公有些糊涂。
“正是,此地正是大泽乡。”周瑜含笑答道:“四百年前,陈胜吴广就是在此地首倡义旗翻暴秦,其后天下虽被高祖坐收其利,但二人首倡之功,实难抹杀。今两汉已历四百年,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岳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万民所仰,又有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岳父贵字公路,正应其谶,且有传国玉玺在手……。”
说到这,美周郎故意顿住,小袁三公则连连点头,催促道:“贤婿言之有理,快说下去。”[
“诺。”美周郎微笑答应,又说道:“既如此,左右那陶应小儿指即灭,岳父何不在此大泽乡暂且迁延数日,祭祀陈胜吴广一番,再为他们追封官职爵禄,以彰他们的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