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般定下来了,尽管景云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章青云可是大喜过望的揽着景泽岚的肩膀,尽说些鼓励加油的话,听得一旁的景泽枫脸都绿了。景云瑶瞧着景泽枫,心中虽也责怪章青云太不懂得察言观色,也不懂得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可这就是章青云的脾气秉性,况且章青云也是真心为景泽岚高兴,她自然说不得什么,还该好生谢章青云一番才是——毕竟若无章青云一开始的教导与不离不弃,景泽岚绝不会有今日。
回去的马车上,景云瑶、景泽岚与景泽枫三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各自想着心事。快到景府的时候,约莫是景泽枫瞧着气氛太过尴尬,便强笑出口道,“泽岚,这一次你可是要带着我那份儿一道努力了。”
“大哥……”景泽岚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景泽枫的好事一样,都不好意思抬眼瞧景泽枫了。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是我技不如人,”景泽枫笑笑,尽管那笑容看起来那般苦涩,“不过没关系,你我兄弟,你去了便是代表我,所以,你该高兴才是。毕竟在整个太医院来说,你我已经是领先了那些实习医生,或者说正式的医生不少了,步步高升是迟早的事。”
“大哥……”景泽岚垂头想了想,感觉到景泽枫的手用力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才抬起头,定定望着景泽枫道,“好,大哥既这么说,我就是拼了全力,也不会给景府、给大哥丢脸的。”
“不过是助手,又不是让你亲自去给那叶答应保胎,大哥。哥,你们两个也说的太严重了吧。”景云瑶无奈的瞧了瞧面前这两兄弟。
“云瑶,那不一样,或许你有一重荷香格格的身份,进出皇宫犹如进家门一样自如,感觉不到,”景泽枫说着,支起了下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能够以太医院的实习医生身份入宫给后宫妃子瞧病。那感觉是不同的,那是一种极大的荣誉感和满足感。”
景云瑶见景泽枫竟如此渴望这个机会,眼珠一转的工夫。终于想到了破解之法。只是她瞧着同样带了一脸期待的景泽岚,暗暗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瞧向窗外的时候,发现乌云不知何时遮了那皎洁的月,外面的路忽的变得阴阴的。好像随时会冒出鬼怪一样。
明明快夏至的天,怎么还沉得如此之快?
回到景府,景泽枫与景泽岚商量好了一道往延寿苑去寻景祥隆,本说带着景云瑶一齐,景云瑶却以饥饿难耐为由,先回了念嫣苑。醉竹已经候了许久。见景云瑶终于露头,却没有景泽岚的影子,心中虽怪。却也迎上前去福身问安。
景云瑶匆匆答了醉竹的话,便往卧房而去。醉竹在身后紧跟,不敢有半分怠慢,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对寒烟使了个眼色。寒烟本想问景泽岚为何没回来,见醉竹如此。也没有开口,就往小厨房去了,准备给景云瑶端晚膳过来。毕竟她从前也是伺候过景云瑶的,还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情分,景云瑶的喜好她清楚的很。
景云瑶回到卧房,马不停蹄的坐在桌前,让醉竹备下纸墨笔砚,便奋笔疾书。醉竹不懂草药一类,但知道景云瑶是在写一张方子,但见景云瑶写下几行之后,便又蹙眉团起扔掉,方子也是改了又改,直到将一厚沓的宣纸写剩一指厚,地上满是宣纸团的时候,才稍稍满意的点点头。
从头到尾,醉竹一直在旁静候,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景云瑶抬起头,面带难色的将这方子交给醉竹,后悄声道,“醉竹你听好,一定要偷偷的去库房给我找这几味药来,这都是从前我积攒下来的草药,你速速取来。”
“是,大姑娘。”醉竹果断的起身离去,而景云瑶则趁着这个时候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捡起,仍在废纸篓里,又补了一脚。正逢这时候寒烟端了晚膳来,见景云瑶面上带着些许苍白,又念起她今儿回的特别晚,景泽岚又不在,便焦急问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今儿回的这样晚,二少爷又偏了不在。”
“你这嘴巴,就是闲不住,什么时候能学学醉竹。”景云瑶笑骂了寒烟一句,寒烟似乎很久都没有陪她用过膳了,这下子见她端着晚膳进门,景云瑶的心还暖了一下。
“大姑娘只记着醉竹的好,全然忘记奴婢了,”寒烟立即撅起嘴,一副吃了味儿的小娘子模样,“也是,现在大姑娘让奴婢伺候二少爷,所以大姑娘与醉竹走的近,就不喜欢奴婢了。”
“你这丫头,忘恩负义的,”景云瑶点了点寒烟的额头,又笑道,“我为什么偏派了你去伺候哥哥?还不是为着你的日后打算。”
“大姑娘,又取笑奴婢了!”寒烟立即脸红的猴屁股一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在那里矛盾的绞着手帕。
“得,得,我输给你了,”景云瑶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哥哥是去了祖父那里,一会儿便回来了。你且先去小厨房候着吧,一会儿我用完了膳,也去给哥哥准备些补身的汤水。毕竟是春夏交接的时候,怕哥哥的身子受不了。”
寒烟虽还是粉面通红,但欢喜的下去了,临到门口的时候,正见醉竹回来。寒烟瞧醉竹见她就背过手去,倒也好奇,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景云瑶见醉竹虽冷静,但那药味儿毕竟挺大,便帮其解围道,“寒烟,你还不赶紧去小厨房,一会儿哥哥回来了没吃的,我可要发落了你,将你随便找个乞儿嫁了便是。”
寒烟闻言,赶紧脚底抹油溜了,生怕景云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