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思前想后,隔了一会才道:“请您明言。”
“两个错误,一个造成的破坏大一些,一个造成一破坏小一些,我们是应该选择破坏小一些的还是想清楚两个都拒绝它们?”
这就是一种思维误区,大部分人不看后面的答案,都会选小一些的,他们就没有想过,压根就不应该犯错误。
至于选破坏大一些的,那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人性、语言不通说什么?
阿隆索是个人精,很明显想得通里面的逻辑,他叹了一口气:“唉,当年我们也用了这样的理由给自己开解,却不去反思我们从一开始就背叛了主,主曾说过永远向我们敞开怀抱,我们竟然不醒悟。”
梅哲仁还是一刀见血:“跟信仰无关,这是一种逻辑陷阱,可以导致思维里的死循环,至于它的植入过程,从你们被复国组织选中并接受他们的帮助时就开始了,想要破解它也很容易,只要能想通没有复国组织自己也一样优秀能开创神迹就可以了。”
说完想了想梅哲仁又补上了一点:“伽德莱克主教也是备选种子,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理想与正义,其实您也一样,据我所知您从未直接、主观地帮过复国组织从事不人性不名誉的事情,不必要一直背着这个包袱。”
阿隆索站了起来向梅哲仁行了个礼:“想不到开解我的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请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既然对方不抗拒梅哲仁也不客气:“我有一份名单,可以肯定不齐全,我希望找出所有种子和备选的种子,如果他犯了错,那么他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如果他没有犯错,那么我们应该拯救他们。”
阿隆索想通了也爽快了:“我愿意效劳,但我也没有相关的名单,每一个种子都不知道另一颗种子是谁。”
梅哲仁摇摇头:“不需要,我只需要将游洲对外交流的通道梳理一遍,堵住所有的漏洞就行。”
阿隆索微微欠身:“我一定知无不言。”
梅哲仁直指核心:“物资分配的原则是什么?另外,我能知道当年十二位枢机执事中谁反对这件事,我想教宗是一定赞成此事的。”
阿隆索连犹豫和思索都没有,直接就回答了上来:“公平原则,每一类每一种每一个地下基地都照顾到,然后按人口数量来分派。”
梅哲仁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如此我便明白了,只要均匀分配就一定都照顾到了,种子的地位并不低,在各个地下基地他们想要拿到特定的物质并不困难。”
可伽德莱克不明白,他问了出来:“为什么找反对此事的人?”
梅哲仁指了指脑袋:“还是对心理的摆布,复国组织会如此提议,则必然确定交易会达成,当时通讯还未中断,他们肯定是摸准了十二位枢机和教宗的态度,教宗肯定不是种子,我想教会也有相应的防范机制,那么须在十三票中拿到优势才行。”
约翰肯定是跟伽德莱克同一立场:“也有可能是争取赞成啊。”
梅哲仁笑了:“你忘了复国组织行事的通吃套路了?赞成的不一定是他们的成员,但反对的一定是他们的成员,如此还可以掩饰立场。”
阿隆索正想说出名字,梅哲仁却扬手打断了他:“等见到教宗再说,我想我们需要去见一见教宗,此事也需他的配合。”
潜艇又增加了两位乘客,七人又一次破海而过。
不过梅哲仁在路上联络了国内的基地,他要调集一批空天舰过来统一参加收网的行动。
既然要收网肯定要一次过捞干净,要将所有的途径都封死将游洲堵个严实,让种子和复国组织的成员无路可逃。
然后梅远智又一次被抓差了,谁让他是梅哲仁的儿子呢,儿子不抓抓谁。
他的任务是立即给梅哲仁送一批仿生体过来,没有足够的分身这一趟事情还不好解决。
游洲这里的仿生体备件倒不是不能用,可以梅哲仁实在不好意思问他们要,没有在贫农家薅羊毛的道理。
至于梅远智怎么说服卡琳娜到了游洲不打架不惹事,梅哲仁表示那是年青人的事,老梆子不插手。
到教会现在的宗廷也同样不远,还在依特里,不过不在若玛城,而是转到了偌拿雅,得在海边啊,不然交通就断绝了。
见教宗就不那么方便了,梅哲仁等了近一个小时,比路上花的时间还多。
伽德莱克和布里尼一起去通传求见,估计他们在教宗那也把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
梅哲仁见到毕马五世时,除了行见面礼仪都没有任何外交辞令,直接说事。
先是阿隆索报出了名单,接着梅哲仁来了个又臭又长的名单,这一次他都没有念出来,直接就往毕马五世的视网膜做了定向投射。
能做教宗的都不简单,毕马五世竟然能保持着镇定,也可能是前面伽德莱克打好前站的缘故吧。
毕马五世不是阿隆索担任执事时的教宗,前任教宗在十年前蒙召了,所以他并不是亲历者。
也正因为他们不是个中人,所以能以一种比较超脱的心态来处理此事,不然捞起皮袍露出自己的小,可不是种好滋味。
看完了梅哲仁提供的名单他颔首道:“需要教会做怎么样的配合?首先声明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动手,而且贵我双方都须经过合议。”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