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神兵,尽归我有,一声令下,万剑来朝!”
陆长河话音落下,整片广场瞬间发生异动!
数十万修士,每一人身上佩戴的佩剑都在剧烈震颤,仿佛通灵了一般,急不可耐想要冲天而起投向陆长河怀抱,无数修士哗然惊呼。
“怎么会这样!我的剑……要飞了!”
“陆仙师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仅仅只是一句话,我的剑就抖的如此厉害。”
“这就是无极剑道的第二重境界么,你的剑就是我的剑,果然恐怖如斯!”
“罢了罢了,虽然对于剑修来说,配剑就像道侣一般的亲密存在,可想要离去的剑就像出轨的道侣那样,强留也留不住,既然你钟情于陆仙师,我便放手任你去飞吧。”
“嗯?我明明已经放手了你怎么还不飞?”
“飞啊你倒是!”
“……”
台下的喧哗声愈加沸腾了,有许多剑修都松开了他们剧烈颤抖的配剑,但很快他们发现,就算他们松开了手,灵剑也依然只是在颤抖,丝毫没有要投向陆长河怀抱的迹象,这让众人困惑无比。
“难道,你是觉得你的品阶太低了,称不上神兵,更配不上陆仙师,所以不敢擅自投向陆仙师怀抱?”
某位修士灵光乍现突发奇想,对他的灵剑试探询问道。
灵剑兀自震颤,发出认同般的嗡鸣声。
此时此刻,不仅是台下数十万修士的佩剑发生异动,连广场主位上的周雄杰、谢非等四位元婴期大能,他们那四品灵器级别的佩剑也在剧烈颤抖,可当他们松开手后,佩剑也仅仅只是在颤抖而已,并无其它出格举动,显然连四品灵剑也自认为它没有向陆长河朝拜的资格。
甚至连赵太恩的六品苍水剑,以及李漠北的尊灵,都同样只是在颤抖。
……
长安郡的禁忌地带,半截插入地面通体黑黝黝的神剑,此时受到冥冥中某种号召,剑身突然震颤了一下,但很快就陷入死寂当中。
它半个月前朝天斩出的那道惊世剑芒,已是耗尽它所有积蓄的力量了。
……
“你抖什么抖?”
“师尊说的是天下神兵归他所有,你算哪门子神兵?你要清楚你只是一根烧火棍啊!”
广场下方,陈凡正在拼命压制绑在他裤腰带上的烧火棍,烧火棍颤抖的极其凶猛,差点没把他裤子扯破,陈凡有种预感,他若是不把烧火棍抓住,这根话儿肯定会冲天而起飞到师尊面前。
旁边的夏延琴同样脸色骤变,被她存放在纳戒当中的那口铁锅也在剧烈颤抖,那动静几欲把纳戒震碎摧毁,夏延琴为了保全纳戒,连忙素手一翻将铁锅取出来。
……
与此同时,广场上,正在讲骚话的陆长河察觉到周围人群的轰动异样,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赵太恩,他握剑的那只手抖的像跳皮筋一样,上下猛晃十分夸张。
陆长河顿时懵了,你手都抖成这样了还敢说你不紧张?
还敢说你是因为兴奋抖的?
果然是被我的名头唬住了啊,装哔居然装到我头上,好家伙,我直接就好家伙,刚才差点被你吓到了!
另外,下面那些人怎么也跟着一起手抖,他们这辈子是没见过别人装哔还是怎么回事?
结合于众人的夸张反应,总而言之,陆长河对他临场装的这个哔颇为满意,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表现时——
两道黑影突然掠空飞来。
“哐铛!”
“乒乓!”
烧火棍与铁锅一前一后砸在陆长河面前,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陆长河愣了愣,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是:
哪个王八蛋砸我场子?
陆长河看了看铁锅和烧火棍,再看看不远处人群中满脸窘迫的夏延琴和陈凡两人——尤其是陈凡,他因为把烧火棍绑在裤腰带上,导致半边裤子都被烧火棍扯碎,他双手捂住脸,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陈凡这个造型整的陆长河很错愕,他不知道陈凡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心想这两个逆徒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否则为何要扔东西上来砸我场子?
短暂的沉吟过后,陆长河决定暂时把砸场子的事抛诸脑后,对手抖的跟跳皮筋一样的赵太恩继续忽悠说:
“无极剑道第三重,手中无剑,心中无剑,万物皆剑。”
浩大空灵的大道之音响彻而起,将周围一切嘈杂声镇压而下,所有的剑都不再颤抖了。
“达到第三重境界的修士,剑已不再只是单纯的剑了,在他眼中,一束目光,一阵微风,一股清泉,世间万物,全都是世上最锋利的宝剑。”
说这番话的时候,从陆长河体内弥漫出来的玄黄道气愈加浓郁,覆盖整片广场,幽幽钻入每一个修士的鼻孔当中。
“嘶!”
数十万修士统统倒抽一大口玄黄道气,从头到脚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瞬间进入一种十分奇妙的顿悟状态,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透彻,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灵感顿悟犹如山洪爆发般喷薄而出。
天地间起了一阵风。
众修士感受着这阵微风的吹拂,恍惚间,本该无形无状的风在他们眼中演变成无数剑气,呼啸苍苍无坚不摧。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降下,仿佛剑芒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淹没天地绞杀所有。
潺潺水流声在耳畔响起,好似剑鸣高亢,上通九天,下凿幽冥。
“我悟了!我悟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