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楞则笑呵呵地给他们解释,他经常去黑瞎子屯,知根知底。
“原来都是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啊,可是,看他们一个赛一个的,比小羊羔还欢实,也不像有病啊?”
“这才是黑瞎子屯的神奇呢,这些孩子都快治好了啊。”阿尔斯楞也感觉十分自豪,因为小胖子,是他最好的兄弟。
人们这才搞明白,不由得连连点头。尤其是其其格这边的亲戚,也都对田小胖的品行称赞起来。
这里面,还有一些是王碧成的同僚,他们更清楚一些其中的内幕:何止如此啊,那个能直接通天呢。
本来,以王碧成的身份,他家的姑爷,肯定要借助丈人之力;可是实际上呢,王碧成这次能更进一步,据说,就是与他的姑爷有关——
蒙古包前面,人太多了,闹哄了好一阵,包大明白这才跟对方那位蒙族长者——兼婚礼的司仪对接完毕,定下了章程,然后,就按照民族习俗,婚礼正式开始。
几位捞头忙和司仪簇拥着田小胖,来到蒙古包前面,小胖子迈步就要进去,结果呢,眼前忽然横着一根马鞭,却是阿尔斯楞,正笑呵呵地望着他。
小胖子不由得抓抓后脑勺:“大哥,咱们才是好兄弟,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阿尔斯楞面露得色:“今天,俺不是你的兄长,而是其其格的哥哥,俺的身份是娘家人。”
娘家哥哥呗,说白了,不就是大舅哥嘛,田小胖笑嘻嘻地,张嘴叫了一声“大舅子”,恨得阿尔斯楞,差点抽他两鞭子。
鞭子当然不能抽,不过,肯定要难为一下这个小胖子,想轻轻松松把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娶走,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阿尔斯楞一挥手,呼啦一下,冲上来十几个壮汉。田小胖一瞧,也挽挽袖子:“先摔跤热热身是吧,你们都一起上吧!”
摔跤?谁不知道你是那达慕摔跤比赛的第一名,再厉害的搏克手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
却见那些汉子都取出马头琴,然后就拉起欢快的曲调,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唱歌的,用蒙语唱了起来。
知道田小胖听不大懂,阿尔斯楞就得意洋洋地帮他解释:“对上我们的歌,才允许你进去——”
唱歌啊?田小胖使劲抓着后脑勺。身后的小弟子们一个个也都捉急:“大师父唱歌最难听啦!”
师父成亲,徒弟自然也进行直播。看到田小胖抓耳挠腮秒变小白,直播间里的观众就开始起哄,纷纷留言:小胖赶紧回去吧——
回去,俺来干啥了,不领着媳妇能回去吗?田小胖也不是吃素的,摆摆手,嘴里招呼一声:“孩儿们何在?”
“干爹!”
“大师父!”
还有三百个响亮的声音:“小胖叔叔!”
田小胖信心大增:“咱们也来一个!”
家里的娃子们和小弟子们乐颠颠地从车里取出各种乐器,原来也都早有准备。
只是,这样一来,三百童子军就有点着急了:他们没乐器啊,就算有,也不会啊——
田小胖一瞧,也不能冷落了这些孩子,于是向喳喳授意一番,小喜鹊就咋呼开了:“来来来,俺叫喳喳,你们就鼓掌!”
“喳喳!”
“呱呱。”
“喳喳喳——”
“呱呱呱——”
还真别说,整的还挺齐,看得大伙都忍不住叫好,然后,小娃子们便拍得更来劲了。
“这喜鹊都会说人话啊,厉害啦!”不少人都被喳喳给吸引过去,就是这名字取的不好,一听就是个渣渣。
田小胖是新郎倌儿,当然不用他出手,自有白菁菁领着娃子们演奏,当然还是那首经典曲目:燕燕于飞。
燕燕于飞,之子于归,倒也贴切。娃子们早就练熟了,吹奏起来,很快,简单而优美的旋律,就把对面的马头琴给压了下去。
更妙的是,随着他们的演奏,从多伦诺尔小镇里,一群群的燕子掠过来,在小娃子们的头顶飞来飞去,嘴里还不时地呢喃着,仿佛也随着下面的小伙伴一起歌唱,一起舞蹈。
这个太厉害了吧?马头琴声纷纷停歇,乐手们也都傻眼了:这个,咱们跟这些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而趁着他们发愣的工夫,田小胖则嘻嘻一笑,弯腰钻进了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