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缓缓摇头道:“不对!这个蝉夕是不是跟这个秦国质子有一腿?”
莫管家道:“这件事我也调查了,应该没有一腿,他们一共就见过两次面,私下没有往来!如果他们之间有一腿,秦国质子这些年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惨淡?”
陵阳君点头道:“说得也是!那蝉夕为什么要这么支持他?”
莫管家道:“这个秦国质子巧舌如簧,连少爷这么聪明的人都着了他的道,何况是蝉夕?可能是蝉夕也被骗了!”
陵阳君喃喃道:“难道我真的被骗了?”
莫管家道:“确定无疑!借鸡下蛋的事我也听说过,但这秦国质子干的事情是人干的事情吗?哪里是借鸡下蛋?分明是杀鸡取蛋!这鸡还回来也废了!”
陵阳君道:“这个秦国质子有没有逃跑的迹象?”
莫管家道:“那倒没有,望月楼还在修缮,还在招兵买马,如火如荼!”
陵阳君沉吟片刻,道:“有可能是他营造出来的假象,用来麻痹我们,毕竟他有了二十几万两的银子,随便到哪里都可以改头换面,逍遥快活地过上一生。一定要派人给我盯紧他,千万不能让他出城!”
莫管家怔道:“少爷,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不打算现在就去找那个秦国质子,把合约要回来吗?要不回来,也要把那二十六万两要过来,这样我们心里才踏实啊!”
陵阳君道:“怎么要?这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被他钻了漏洞,我找什么理由要?而且他是秦国质子,现在秦国使团就在临淄,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就算秦国质子好欺负,秦国使团也不好欺负啊!秦国那些使节,全他妈跟大狼狗一样,逮谁咬谁,全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莫管家急道:“但是是秦国质子欺骗少爷在先啊!”
陵阳君咬了咬牙,道:“白纸黑字,也算不上欺骗,只能说是我大意了,这个秦国质子实在太阴暗了,我对他那么宽容大度,他竟然跟我耍小心眼。呃……而且这件事还不能声张,不能告诉任何人,要给我捂得严严实实,要不然我这张脸也算是丢尽了。”
莫管家道:“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陵阳君抿了下嘴道:“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等秦国使团离开临淄再说,现在你给我盯紧他,别让他跑了就行了!”
莫管家长叹一口气,应了一声。
朔华大街。
夜已经深了,整条街上无比安静,今晚连狗叫都听不见了,因为会叫的狗都被当作壮丁被官府抓走了。这些狗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有机会吃公粮。
渠年依旧沉浸在修炼状态,边上的地上点了一支蜡烛,还是前天晚上楚三敢的手下买的龙凤蜡烛,非常粗壮,烧了两天才消耗了一半。烛火映在他的脸上,红扑扑的,脸色平和,呼吸匀称,如同睡着了一般。
但渠年的脑袋却是无比清明,经过几个时辰的凝聚,灵气在体内越聚越浓,不过依旧很懒散,像是一个巨大的蛹虫在涌动,没有一点力道,渠年心下就有点失望,感觉就不应该相信剑灵的话,修炼这九阴假经,八成也是以失败告终。
之前修炼离心诀虽然没有成功,但起码有气势啊,如同雷霆万钧,慑人心魄,过程热血沸腾,哪里像现在,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病人,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有一点精气神,仿佛不是要把自己变成修士,而是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