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的到来,让林创很兴奋,他有好多话要问她。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丁曼丽眉眼齐动,她心里想什么林创很清楚。
在还没有了解清楚二人的关系之前,丁曼丽如此举动,显得有些轻佻,林创很不满意。
于是,他再次瞪了丁曼丽一眼,道:“说正事。”
丁曼丽见林创恼了,不敢再胡言乱语,换上庄容:“是。”
林创摆摆手,丁曼丽规规矩矩地坐下。
一听林创要说正事,吴冬哥站起来,道:“哥,你们说正事,我……。”
林创道:“就几句话的事,很快就完。”
吴冬哥坐下。
林创看向高全岭和丁曼丽:“我来警察局很长时间了,孙天新事件之后,还没有进行大的人事调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有必要对中层官左进行一下调整,以免一个人在一个部门担任首长太久,形成自己的势力范围,那样不利于警察局的发展。你们的意见呢?”
高全岭一听,就精明地以为局座大人肯定是对某位或者某几位中层官左不满意,借机要收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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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他不敢反对,也不能反对。
人事和财政大权本就是局座的禁地,不会容许任何人染指。
跟他们商量是假,是面子情,是照顾他们的情绪,不商量直接下令也没人敢质疑。
“局座,卑职也早有此意,是该调整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嘛。”高全岭道。
“卑职也没有意见。”丁曼丽也道。
“好。你们先商量着拟定一个调整方案,丁副局长主办,明天报给我。”林创当即命道。
他完全可以只调整张守正和赵火两个人,但觉得太突兀。
索性来个大调整,把监狱长职务调整的信息淹没在大面积调整之中,这样做动静最小,不易被人怀疑。
可这样的安排,却令高全岭和丁曼丽大喜过望。谁还没个仨亲俩厚?谁还嫌权力太小?谁还嫌钱扎手?
尤其是丁曼丽,觉得局座大人真是太可爱了,竟让她主办,这不是明摆着把人事调整这块肥肉让给自己一块吗?
难道是被局座大人摸了几回屁股得到的回报?
此念一起,丁曼丽闪了一眼明艳动人的吴冬哥,心里起了比较之心。
虽然对吴冬哥跟局座的关系了解不深,但她刚才那声哥叫得很顺熘,没有半点滞涩感,而局座也波澜不兴,显然二人关系非浅。
同时,女人特有的敏感让丁曼丽注意到,吴冬哥看向局座时,眼睛里的闪烁表明她有些许羞涩,举手投足间的拘谨表明她内心有些慌乱。
这就很有意思了。
难道二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丁曼丽收起心里的涟漪,挺了挺胸脯——这是她感觉自己对于吴冬哥而言唯一的优势——应道:“是!”
“你们下去吧。”
林创挥挥手,高全岭和丁曼丽走了。
林创又命姜敬福:“你也去吧,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姜敬福敬礼出去,轻轻带上门。
屋里只有林三人了。
林创收起官架,笑着坐到冬哥对面:“冬哥,忘了问了,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稀饭。”
“那行,中午请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
“哥,我想喝豆腐脑……。”
“噗嗤!”
林创笑了:“哎哟,我的傻妹妹,你以为这是在老家呢?还想喝豆腐脑?满上海滩都没地方去找。”
吴冬哥没笑,盯着林创问道:“哥,是不是官大了,有钱了,就忘了老家的味道?我记得你最爱吃豆腐脑了。”
林创一听,就有些头疼。
冬哥这是一语双关啊。
“说什么呢?哪难忘了老家?说实在的,我也想喝豆腐脑,那是我童年、少年美好的记忆。可惜,这里没有啊。”林创挠了挠头,答道。
“我会做。”吴冬哥道。
“你会做?”林创笑了:“冬哥,你不要告诉我,你在重庆没有好好上学,却去学了豆腐脑。”
“不是,在老家的时候我就学会了。本来想着……”吴冬哥刚要说出心里话,看了一眼易莲花,临时改了口:“本来想着这也算是一个谋生手段吧,如果……不想种地,可以做个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