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娘娘若没其它吩咐,我去皇上身边伺候了。”祝苒不再搭理沈曼云,去到独孤连城身边伺候。
沈曼云看到这一幕,紧蹙眉头,随后她把碧玉叫到一旁,问了一些关于祝苒的事。
“祝主子素来很规矩,看着像是没什么野心的人,皇上许是觉得祝主子话不多,做事妥贴,才留在身边伺候吧?”碧玉道出自己的想法。
说起来,她也看不穿祝苒。
她在宫中这些年,见过的形形色色都有,高深莫测的也有不少。但祝才人,她还是看不明白。
“看不穿的人就得防着些。方才本宫问她话,她挑的都是不重点的在答。重点问题,她都回避了。本宫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心里没鬼,何必藏着掖着?”
沈曼云这话,碧玉很认同。
“娘娘请心,奴婢和李玉会照顾好皇上。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定会第一时间向娘娘禀报,娘娘只管放心。”碧玉回道。
沈曼云捏捏她的脸:“你这丫头就是讨喜。那本宫走了,有事随时跟本宫商量。”
碧玉摸着自己被沈曼云掐红的脸,啼笑皆非。
沈曼云走远后,她回头看向祝苒的地方。只见祝才人正在认真研墨,心无旁骛的样子。
有时候祝才人在延福宫待上一整天,一句话都没有,特别没存在感,一如此刻。
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祝才人叫到延福宫伺候。
若这就是祝才人的策略,那无疑是很成功的。
似感应到她的视线,祝苒看过来。
碧玉坦然直视,祝苒也只是看她一眼,就继续研墨。
看看,就是这样的态度,遇事波澜不惊,看着就像是做大事的人。
她瞅了个时机,把李玉叫到一旁问道:“祝才人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不就是上一批秀女当中挑出来的人吗?我瞅着她气质和容貌不俗,一般的皇上也瞧不上,就一眼相中她,并把她带到皇上跟前。怎么,祝才人有问题?”李玉知道碧玉的性子,并非多事之人。
既然问起祝才人,肯定是祝才人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祝才人有点高深莫测。你也知道祝才人最近常在御前伺候,无论如何你都得多长个心眼儿,看仔细着些。若有不对劲,就得向皇上禀报。”碧玉不放心地道。
李玉应下。
此后他不时留意祝才人的举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总好过那些逮到机会就在皇上跟前争宠的妃嫔。
这边独孤连城把堆成小折子批阅完后,一转头就看到静立于一旁的祝苒。
如若祝苒不说话,就没什么存在感,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这个人不碍眼。只是她长得再好,还是没有慕辞好看。
“李玉,你去佛堂看看皇后抄完佛经没有。抄完了就出来,她不能占着皇后之位却不谋其职,什么事都不做,只知道交给其他妃嫔处理,她这个皇后实在是不务正业!”提起慕辞,独孤连城可以数落她一天一夜。
“是,奴才这就去佛堂问问。”李玉让碧玉看好这边,便往佛堂去了。
“皇后娘娘会不会是故意避着皇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祝苒突发惊人之语。
独孤连城闻言色变:“不可能!”
慕辞若敢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会让她好看。
“臣妾也是突发其想,应是臣妾想多了。”祝苒发现自己说错话,忙不迭改了口。
碧玉远远看到这一幕,心微沉。
这只是巧合吗?她怎么觉着祝才人这句话提的正是时候?
皇上又是疑心很重的人,听到祝才人这话还不得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回皇后娘娘想安心待在佛堂抄经念佛都不可能了吧?
事实证明,碧玉确实很了解独孤连城的性子。不多一会儿,独孤连城就有了决定:“朕去佛堂看看。”
他要去看看慕辞是不是真在佛堂抄经念佛。
李玉没想到独孤连城会突然来到佛堂,他才刚请示过了娘娘,娘娘称目前还没抄完,抄写完所有的佛经,便会出佛堂。
只是佛堂那么多的佛经,真要全部抄完得等到几时?
“皇上……”
李玉才开口,独孤连城就从他的身边经过,进了佛堂。
独孤连城进佛堂的时候,伺候的人被慕辞斥退了,只有慕辞在认真抄写佛经。再加上独孤连城有意搞突然袭击,所以慕辞抄写佛经的认真样子就这样入了他的眼帘。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回,生疼生疼的。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慕辞的背影,像是已石化。
慕辞抄写得很认真,等到累了,她伸了伸脖子,而后才发现身后有异样。
当她回头,看到独孤连城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时,她有些意外:“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走路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刚到。”独孤连城原是来兴师问罪,这时却忘了自己的初衷。
他以为她来佛堂只是玩乐,不过是形式,却原来他想多了,她是很认真地抄写佛经。
旁边的佛经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他随手拿起一些佛经翻阅,都是慕辞工整的字迹。
“朕以为你不是信佛之人。”独孤连城难掩意外。
慕辞这个人看着像是没心没肺,似乎没有人能上她的心。
“不信佛,也可敬佛,做什么事都得诚心。”慕辞回答道。
她自重生以来,造下了不少杀孽,她想为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