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无奈地看着麦氏:“你觉得侍寝这种事,王爷这样的能听我一个妇道人家的指使?”
她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可能闲得去做这种事。
浣儿这时接话道:“王妃说得对。王爷找谁侍寝都是王爷的事,王妃怎么可能支配王爷的意志?我倒是觉得,现在是机会,大家加把劲儿,或许就能得到王爷的青睐,这事找王妃诉苦是没用的。”
容儿也难得帮腔:“我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与其在这儿抱怨,不如大家各凭本事。王爷去哪儿,要宠幸谁,都是王爷的事情,跟王妃诉苦有什么用?”
慕雨没想到浣儿和容儿都会帮自己说话。意外的同时,她又觉得欣慰。
想曾经她和容儿还是那种水火不容的关系,谁曾想有一日容儿也能渐渐放下对她的怨恨呢?
其他人听完容儿和浣儿的话,都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依次离去,看容儿的眼神也有些异样。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容儿居然会帮慕雨说话。毕竟容儿和慕雨之间的过节她们也都知晓,那时的她们都觉得,这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能化解。
但是这一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麦氏没忍住,去到容儿跟前问道:“所有人都在说是王妃害姐姐滑胎,既如此,姐姐为何还要帮她说话?”
哪有帮自己仇人的道理?
“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至于害我滑胎的凶手是谁,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容儿淡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李香儿走过来,笑道:“她才滑胎不久,这是她的伤心事,你却戳到她的痛处,她会开心才奇怪。”
有意思的是,这么多人当中,竟然是容儿帮慕雨说话,王府的局势好像在渐渐变了。
反而是罗氏姐妹,虽然看着受宠,但其实已是明日黄花,迟早都是要凋谢的。
最近罗氏姐妹依然没来向慕雨请安,丝毫不把慕雨这个王妃看在眼中,但是慕雨脾性好,居然无动于衷。
到底是慕雨有恃无恐,还是慕雨没把罗氏姐妹当成对手,这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陵雨阁发生的事,很快就传进了罗氏姐妹的耳中。
“容氏居然帮慕氏说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罗星有些意外。
罗月嗤笑:“照理说目前府中的流言都说是慕氏对她那一胎下了毒手,她为何还要帮慕氏?”
“这件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罗星怔愣片刻,而后压低了声音:“不会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吧?”
本来容儿和慕雨水火不容,再加上传出是慕雨对容儿的孩子下毒手的消息,两人本该水火不容才是。
现在事情的发展和她们想象的不一样,唯一的可能就是容儿察觉到了什么。
“极有可能。容氏并非草包,她今天这样的反应说明了情况。可惜了,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竟然能没让她们打起来。”罗月脸色不太好看。
她们走的这一步棋本来稳赢,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最起码容氏那一胎没了,这便是好事,她也不可能查到咱们头上。”罗星淡声又道:“将来还有很多机会对付慕氏,不必着急。”
就是独孤连祈最近频频在陵雨阁走动,而且不再找任何女人侍寝,这种现象很反常。
若非不想向慕雨低头,她都想去陵雨阁打探打探情况。
“想打探情况不是只有一种法子,咱们还可以从其他人嘴里打探消息。”
罗月说完,立刻便行动起来,很快就前往麦氏经常出入的园子。
麦氏没想到会突然遇见罗月,她一时也没多想,只道是巧合,直到罗月主动与她攀谈,她才觉得今天的罗月热情得有些过头。
平日里罗月见到她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姿态端得很高,今儿个却这般主动,让她觉得事有蹊跷。
“你就直说吧,想做什么。”麦氏懒得打哑谜,警惕地看着罗月问道。
罗月没想到麦氏会这般防着她,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直说道:“妹妹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和妹妹说两句吗?”
“你这话唬谁呢?谁不知道你们罗家姐妹眼高于顶,不屑跟其他姐妹为伍?你今日突然间接近我,是要害我不成?”麦氏直接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怨不得她这般想。
罗氏看着就是个不安份的,接近她肯定不是为了谈心,更不可能是和她做朋友。
罗月顿觉尴尬。她以为接近麦氏探探话是很容易的事,孰知其他人也不蠢。
“没有的事,妹妹想多了。我就是看到妹妹,过来打声招呼。听闻最近王爷没有找人侍寝,这事儿多半不是真的吧?”罗月说话间,把话题导向正轨。
独孤连祈不找女人侍寝这件事,她听了嗤之以鼻。最近独孤连祈来找她的次数极少,确实也没找她侍寝。
准确来说,自从她解除软禁后,就没有侍寝。这样一细想,总不成独孤连祈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曾找人侍寝?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是了,我也正想问问你。最近王爷可曾让你侍寝,他不是经常去找你么?”麦氏刚好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罗月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一看到她迟疑的态度,麦氏立刻明白了:“看来王爷并没有碰你。”
最近独孤连祈是怎么了?平素离不开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如今居然放着府里这么多的女人都不碰,总不成是转了性子。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