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只希望独孤连城赶紧闭嘴就好。
在座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和独孤连城,表情很精彩,独孤连城竟然跟她套近乎,这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堪吗?
待会儿离开无忧宫,她得和独孤连城说清楚才行。
此后独孤连城说什么,她都假装没听见,由着他自说自唱。
等补汤上来,人手一碗,个个不落空,独孤连城却硬是让人给慕辞添了两碗。
慕辞的食量并不大,她哪里喝得了那么多?
偏生独孤连城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殷勤得很,只差没来亲自喂她喝。
她最后还真被他逼着喝了两碗汤,才算打发了独孤连城。
等到离开无忧宫,她和独孤连城并肩而行,其他人落在后面,她低声道:“以后有外人或人多的时候,你应该假装跟我不熟。”
独孤连城不解:“朕和你这么熟,为何要装作不熟?”
慕辞无语至极,她看向他:“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独孤连城挑眉反问:“朕才想问你是不是傻?”
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青睐,她倒好,只想着推开他,不识趣的女人。
慕辞回头看一眼身后,确定没有外人,才低声道:“你别忘了,我是你不能见光的女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那样,让其他人怎么看?”
“什么叫这样那样,不就是一块雪花酥?”独孤连城顿下脚步:“怎么,跟朕有染这件事让你很没面子?”
慕辞没想到独孤连城会反诘。
这根本不是面不面子的问题。她和他本就是不能见光的关系,他还偏要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有染的样子。
见慕辞不说话,独孤连城冷冷一笑:“你始终都是朕的女人,这件事不容更改,朕看你就是脑子有坑,才这么多的要求。”
有他宠着,她还敢不满?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女人。
独孤连城气极之下,甩袖而去。
他回到延福宫后,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李玉,让她做朕的女人就这么委屈她?”他说的她,当然是指慕辞。
李玉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心翼翼陪笑:“皇上说的哪里话?娘娘高兴都来不及。不过吧,娘娘因着身份特殊,并非皇上后宫之一,娘娘有所顾忌也是正常的。”
而且还是皇上自己说的,慕辞就只是不能见光的女人,眼下皇上计较起这个来了,这皇上的心思,也确实难猜了一些。
“她怎么就不是朕的后宫之一?除了一个正式的名份,朕能给的哪样不曾给她?”独孤连城不以为然。
李玉苦哈哈一笑。
女人在意的可不就是名份?皇上思维异于常人,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不以为然?”独孤连城声音渐冷。
李玉忙跪倒在地:“奴才不敢!或许太后娘娘的心思细腻一些,在意的刚好就是皇上不能给的?”
独孤连城一愣:“你是说,她想要朕给她一个名份?”
以前没见她有这样的想法,她本人似乎也不在意,难道那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只不过,她的身份是太后,他要怎么给她安一个名份?
“奴才不是太后娘娘,自是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心思。但一般而言,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没名没份地跟另一个男人罢?”李玉梗着脖子回道,拼了。
他这是在给慕辞要名份,将来慕辞真要做了皇后,指不定还能记他一功。
碧巧一直在不远处偷听,听到这里不淡定了,她顾不得许多,冲进来,跪在御前道:“皇上,万万不可!太后娘娘是前朝遗孀,皇上怎么可以打太后娘娘的主意?这置先皇于何地?”
独孤连城闻言拧眉,反诘道:“有何不可?”
碧巧没想到皇上居然回答得这般冠冕堂皇。
“当、当然不可。前朝无先例,皇上切不可和太后娘娘有过深的纠缠。”碧巧只差没补充一句,玩玩就好了,何必当真?
反正是慕辞自己下贱,被皇上始乱终弃,也是慕辞纠由自取,怨不得人。
“前朝无先例,那朕可以创造这个先例。”独孤连城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他是皇帝,想做什么事都可以。
碧巧脸色发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说来说去,皇上已经被慕辞迷得失去了理智吗?
那慕辞除了一张脸能看,哪里配得到皇上的钟爱?
“就是,皇上是天下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李玉心下暗喜,觉得慕辞最本事,居然轻易能让皇上下这么艰难的决定。
只不过皇上心思莫测,也许这一刻还想封慕辞为妃,下一刻又改变主意。毕竟关乎体制与皇权之这事,这可不是小事。
再说回何才人。
她从无忧宫出来后,突感腹部不舒服。当时她没放在心上,直到回了储秀宫,她的腹痛不只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厉害。
她素来紧张腹中的龙嗣,这会儿突然间腹痛,怎不叫她紧张?
琥珀也慌了神,忙请太医去储秀宫为何才人看诊。
太医为何才人把脉后,神情有些凝重。
“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有滑胎的迹象?”太医喃喃自语。以为自己把错脉,他再次替何才人把脉,还是一样的结果。
这说明,不是他诊断有误,而是何才人可能吃错了什么东西。
“何主子在无忧宫可曾吃过什么不利于养胎的食物?”太医端正颜色问道。
何才人这会儿都想哭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