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霏儿自然也知道柳心的本事,若不然,柳心也不会得到她的重用。
早在两年前,柳心悄无声息除去慕雪腹中的胎儿时,她就知道柳心有多能耐。
直到慕雪到进冷宫时,也不知柳心才是谋害她皇嗣的真凶。
对柳心的本事,她是打从心底里信服的。
像柳心这么派得上用场的人,就连太医院的那些庸医也不及柳心的本事。
和柳心分开后,姚霏儿心情不错。从今往后,慕辞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威胁吧?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哪怕再受皇上宠爱,皇上也不可能把她扶到高位。女人这一生最悲哀的事,便是生不出孩子,更何况慕辞还是慕直的女儿。
因着这种种原因,慕辞未来在后宫的路将十分有限。
是夜,独孤连城大驾光临永安宫。
慕辞见他来得这么勤,有点意外:“你不是最近要冷着我吗?”
他现在最宠的人应该是安蓉才对,却三天两头往她这边跑,这是要把她推向风尖浪口。
“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独孤连城的视线在慕辞的腹部位置停顿了片刻。
慕辞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你在打什么主意?”
莫不是想往她肚子里装个小娃娃?
独孤连城打着她肚子的主意,姚霏儿也打她肚子的主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个个也都防着她。
“朕决定再努力试试。”独孤连城说完便立刻行动。
谁知李玉突然入内,“皇上,景阳宫出事了。”
慕辞看着独孤连城,独孤连城也在看着她,似在犹豫要不要先去景阳宫看看。
最终他还是起身下榻,眉眼冷凝:“出了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晓,之桃还在外面候着。”李玉深知皇上的脾性,不敢直视皇上。
“既然之桃亲自来传话,定是大事,你先过去看看吧。”慕辞扬唇道。
独孤连城走了,她也乐得清闲,总归她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独孤连城眸色复杂地看慕辞一眼。
其他女人来抢人,她也不知道抢回去,这个女人实在不够聪慧。
什么时候她若知道争风吃醋,那她就真的对他上心了。
之桃正在殿中等待,见万岁爷来了,忙上前行礼。
“边走边说。”独孤连城眸色冰冷。
之桃连忙应是,跟在独孤连城身后出了永安宫。
她悄悄回头,看一眼内殿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得色。她就知道,在万岁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皇嗣以及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有事,皇上哪里还有心情在永安宫留宿?
她在路上大致把安蓉的情况说了,独孤连城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好一会儿,她才听万岁爷问道:“可有找太医给贵妃看诊?”
“江院使已经过去了,目前还不知贵妃娘娘情况如何。”之桃不敢说太多。
贵妃娘娘虽然是有些不适,但看情况不像是有大碍。她这是自作主张,特意来永安宫请万岁爷,就是想要帮贵妃娘娘夺宠。
她不希望在贵妃娘娘有孕期间,慕辞怀上皇嗣。
任何贵妃娘娘的对手,都不能越过贵妃娘娘,慕辞更不能例外。
独孤连城没再问,一路无言,直到景阳宫到了。
独孤连城去到的时候,江院使正从景阳宫出来。见万岁爷来了,江院使连忙行礼。
“贵妃情况如何?”独孤连城随口问道。
江院使既然这么快看好诊,贵妃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循例还是要问一问。
“贵妃娘娘一切安好,皇上请放心。”江院使回答道。
独孤连城又问了一些细节,这才进了寝殿。
安蓉不料独孤连城会来,她又惊又喜,挣扎而起:“皇上怎么来了?”
之桃见状,忙上前启禀:“奴婢怕贵妃娘娘有事,特意前去请了皇上过来,还望娘娘恕罪。”
独孤连城闻言淡扫一眼之桃,似笑非笑勾唇:“你这个奴才倒是忠心。”
之桃跪倒在御前,一板一眼地道:“对娘娘和皇上忠心,是奴婢的本份。奴婢也是因为担心贵妃娘娘,才斗胆请皇上过来探望贵妃娘娘。”
“这话不假,有赏。”独孤连城不只未怪罪,脸上也有了笑意。
他坐在床榻前,又关切地问起安蓉的身体。安蓉一一作答,心里甜得像是抹了蜜。
确定安蓉无碍,独孤连城便打算离开景阳宫。
安蓉有些不舍。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便脱口而出:“皇上今夜可否在景阳宫留宿?”
她希望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转头就能看到这个男子在自己身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偏生她唯一的一次侍寝,她也没看清他的脸,而且等她醒了,发现身畔已经没有人。那一夜,她并未在延福宫留宿。
不过在她侍寝后并没有喝下避子汤,这已经让她很高兴了。
只是那一次之后,皇上再也没有诏她侍寝过,那一夜的旖旎就像是梦中花、水中月,过后再也没留下痕迹。
后来她的小日子迟迟未来,她期盼的同时,又害怕希望落空,所幸后来确了诊,她确实有喜了。
她不过侍寝一次,便怀上了身孕。
慕辞夜夜都有留住万岁爷,也未能怀上皇嗣,就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眼下她的愿望,就是想要留下万岁爷,在景阳宫过夜。
独孤连城闻言却是笑了,温文尔雅的样子。他柔声道:“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