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连城和慕辞想到了同一件事,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我和你是孩子的父母,无论如何都要护好孩子,否则便是你我无能。”
“嗯,我知道。”慕辞也有同样的决心。
永安宫内殿和乐融融,在外殿打扫的柳心的心情却很沉重。
她此前也听到了慕辞有喜的消息。
那回她亲手把药抹到了慕辞的身上,慕辞明明就中了招,不可能受孕才对,偏偏事实刚好相反。
她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姚昭媛那边她无法交待,是她办事不利……
这日下午,柳心见到了姚霏儿。她自觉自动跪倒在地:“是奴婢无能,还请昭媛娘娘责罚!”
姚霏儿在见到柳心之前确实很恼火。但柳心还有用,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责罚柳心,甚至还应继续重用柳心。
那一年柳心能悄无声息除去慕雪腹中的骨肉,这一回同样也有机会。只不过,慕辞不是慕雪,这个人难对付多了。
“本宫怀疑慕辞早已对你有防范,不然她为何没有中你的招,依然可以有孕?”姚霏儿道出这个可能性。
柳心一愣,第一时间摇头否认:“不可能!奴婢事事小心,再者,慕辞根本不在意这个奴婢,她怎么可能注意到奴婢的存在?”
“你太小看慕辞了。她若想要盯紧你,自然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知道你所有的行踪。”姚霏儿沉吟片刻才道。
她也不希望慕辞注意到柳心的存在,这等于慕辞已经知道她了。
“上回奴婢分明把药抹到慕辞的身上,慕辞若已怀疑奴婢,怎么可能以身犯险,允许奴婢亲近?若那般,慕辞更不可能让奴婢有下手的机会。”柳心还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你说你得手了,但慕辞依然顺利怀有身孕,这要怎么解释?”姚霏儿好整以暇地问道。
柳心茫然摇头:“奴婢分明亲手把药抹到她手上。那味药渗透力极强,沾上肌肤便能渗透进身体,除非那个站在奴婢身边的不是慕辞……”
这当然也不可能。
慕辞这样的人,他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所以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你的药没问题,慕辞却依然有孕,那会是什么原因?总不成她的体质是百毒不侵。”姚霏儿喃喃自语。
柳心闻言,双眼突然一亮:“奴婢曾听说胭脂扣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宝,皇上把胭脂扣赐给了慕辞,那慕辞不受奴婢的药物影响,会不会是因为有胭脂扣护身之故?”
姚霏儿边听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应是那胭脂扣在作怪。”
说及此,她脸色阴沉:“她有那样的宝物护身,要除去她腹中的皇嗣更不易。就不知胭脂扣具体还有什么样的功效。”
“这就不得而知了。奴婢只听闻,胭脂扣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奴婢以为,那多半是夸大的效果。胭脂扣再神奇,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虽如此,提起胭脂扣,柳心还是一脸欣羡。
“不论它有什么功效,若能偷走胭脂扣,要对付慕辞就容易很多。只是……”姚霏儿看着柳心,知道这太强人所难。
柳心是粗使宫女,平素接近慕辞都不易,更何况是偷胭脂扣?
像这样的宝物,慕辞应是随身推戴,莫说柳心,其他人也找不到机会偷窃。
柳心当然也知道姚霏儿为何会欲言又止,她回避了姚霏儿的视线,心知这种事她做不来,除非她会飞檐走壁。
“你有没有机会永安宫对所有人的饮用水中下手?只要做到这一点,你就可以偷走胭脂扣。”姚霏儿目光灼灼地道。
届时所有人失去意识,柳心要取走胭脂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奴婢位份太低,无法接触到永安宫的饮用水。”柳心觉得这种法子不可取。
姚霏儿早料到柳心会这样回答,她冷冷一笑:“你不是很会制药么?那就炼制出一种厉害的迷丨药,无需通过饮用水,就可以放倒永安宫所有人,这样如何?”
柳心颇感不满。
姚昭媛说得轻巧,这么厉害的迷丨药是轻易就能制成的吗?那需要时间炼制,更需要实践用了方知是否可行。
再者,她最厉害的是施针术,而不是研究这些旁门左道的药。
“这不现实。奴婢在永安宫当值,时刻需要听候差谴,没时间炼药。这样吧,昭媛娘娘找好药,届时交给奴婢,奴婢尽管一试。”柳心回道。
姚昭媛深深看她一眼,“也罢,本宫找来给你。”
此时她们不知,慕辞知道她们几时会面,几时分开。
“看样子又在想办法害娘娘了,娘娘需得找个机会,除去柳心才行。”迎春冷着小脸对慕辞提建议。
这个时候,别再想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了,小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慕辞若有所思:“是时候拔除柳心这颗钉子了。”
虽然不确定姚霏儿和安蓉之间是否有关系,但姚霏儿必定要除去也是事实。此次是个不错的机会,与其只守不攻,还不如换种策略,主动出击。
丝竹和迎春一听这话都很高兴。就不知娘娘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柳心,最好是能把姚霏儿一并除去,永绝后患。
另一边,储秀宫迎来了齐洛这个娇客。
齐洛见到大皇子,对大皇子肆意赞美了一回,末了才导向正题:“慕修仪命真好,这一胎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若是皇子,大皇子的地位将不保。”
何贤妃表情未变,“都是皇上的子嗣,届时念儿多一个伴,